洁儿回到亲王府,这才发现胤禛坐在院子里面。
“你去哪里了?”胤禛的语气是有些冰冷的。
“和笑然出去走走。”
“你和十四的福晋关系很好。”
“是,我和她是旧相识,四爷的口气是在审问我?”
“我不是审问你,只是有时候你的行为举止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那四爷绑了我吧,你绑了我,我便哪里都去不了了。”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站了起来,环抱住洁儿。
“你啊你,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王爷将来是要拥有天下的人,我一个小女子你都不知道该如何,那么将来要是做了皇帝,四爷该如何是好呢。”
“你好大的胆子啊。”胤禛一下咬住洁儿的耳朵。
“我好怕啊,王爷,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沁语不是沁语该如何是好呢?”
“你怎么会不是你呢?我怀里抱着的,我每日见到的,怎么会不是你呢,每当我疲倦的时候,当我觉得我可能无法成功的时候,总有你在我身边,你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合格的对手,一个告诉我,我一定能成功的,沁语,我要让你看到我坐拥江山,看到你的男人完成你所有的期许。”
洁儿看着四阿哥,她第一次十分顺从的到他的怀里面。
“你一定做得到的,不管我看不看得到。”洁儿这句话对当时的胤禛一句莫大的鼓励,也是洁儿的肺腑之言。
胤禛睡着后,洁儿偷偷到书房找那封信。这是一份宫廷密折:密嫔之母黄氏病故。康熙的批阅是知道了,四阿哥通知胤祥把王家的家书送过来,并嘱咐给地官员多加照顾这位妃子的家人,并免去李熙的所有罪状。密折居然用来报告一位妃子的母亲去世,这也太奇怪了。
洁儿后来从那拉氏那里知道康熙把耶稣会传教士给密嫔画的画像挂在南书房,没有得到特许是不能看的。高士奇因为服侍康熙久了,康熙特地在他要告老还乡时下谕给他说“尔久在南书房供差,看看无妨”,密嫔是李士桢的内侄女,李煦的舅表妹,所以从亲属关系来说,康熙是李煦的舅表妹夫。
可是为什么年沁语会让自己偷这一封信呢?洁儿左思右想没有结果,还是决定先把信给了年沁语再说。
年沁语拿到信,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便大笑起来。
“看来四贝勒对你真是好,你竟然这么快就将信偷了出来。”
“好了,你让我做得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往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该不会被叫年沁语叫多了,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吧。”
“我叫许洁儿。”
“许洁儿,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呵呵,再会。”
康熙四十八年,圆明园在京城西郊动工兴建。
笑然跟着胤祯前去观赏,自然是惊讶的,不过看久了也颇乏味,毕竟笑然从小放假都是满世界飞的,所以对于逛花园这种事情热情并不大,倒是洁儿仔细地研究每一处的构造。
几位阿哥带着福晋都聚在一处,倒是有一位名叫程金山大臣突然闯了进来,突然说道自己有急事上奏。
皇帝本来是一副好心情,那大臣笑然也不认识,只知道他气愤地说道,自己得到消息说是李熙在任职地胡作非为,可是每当被人抓住把柄却总能无事,教人十分疑惑,后来才知道是朝中一位重要人物发了密信,给了那李熙这等权利。
康熙大怒,这事虽然是他交代下去的,但他怎么可能站出来说是自己的意思,他恼的是,自己一向认为是事情妥当的雍亲王胤禛竟然出了这等纰漏,康熙让那大臣下去,说是会查个明白,可那大臣不依不饶,说是得到了证据,康熙大怒,表示将严惩不贷。
笑然此时心里是害怕的,任她再单纯也知道事件的严重性,她下意识握紧胤祯的手,这才找到了些温度。十四看着他四哥,心中的滋味百味陈杂竟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最为亲近的哥哥却也是最陌生的。他可以为了八哥挺身而出,此刻他却在权衡利弊,他望了望妻子惊恐的脸,他什么也没说。
胤禛回到府中,再也忍不住,他在恐慌,他还没送出密函,怎么会有这一出,他回到书房才发现密函早就没了踪影,他在心中一个个排除,不可能是那拉氏,也不会是管家,胤祥和他商量着对策,两人将所有下人叫出,但一无所获,胤祥提议严刑逼供,而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来自首。
洁儿跪在胤禛面前,高声说道:“不必用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胤禛和胤祥都惊呆了,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胤禛发了狂似地抓住洁儿,洁儿好生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拉氏也慌了:“年妹妹,你可不要乱说,这种事情胡乱不得。”
“不,四爷,福晋,这事情是我做的,是我亲手把密函送到别人手中。”
胤禛在心中为她找了无数个理由,可是最后悲哀地发现他没办法原谅这个女人,他只是转身,让胤祥将她先压去地牢。
胤祥单独送洁儿去地牢,一路上趁机和洁儿交谈。
“洁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必问我为什么,你若还记得过去的那份情,就请十三阿哥为我做一件事情,将这封信送到十四福晋的手中。”
胤祥拿着信,看着洁儿。
“你若相信洁儿的为人,便会知道我不会害任何人。”
胤祥只是点头。
笑然见到胤祥也只是心中好奇,不料打开信才知道洁儿出事。
“我现如今是笼中的鸟儿,不得脱身,但请为我查明真相,个中凶险,务必小心,线索繁多,请从九阿哥、十阿哥、绿柳处下手,千万小心,珍重。”
笑然看完这信,义字当头的李笑然自然不会不顾洁儿,胤祥没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说,若有什么难处,尽可过来找他,笑然心想这事情必然就是八贝勒那边的人做的了,太子现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胤祯与胤禩素来关系好,只怕要是和他说这些事情,他是极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身边的人的什么的,笑然想来现如今也只能靠胤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