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日她所想的,如果没有燕子愈燕子轩那些斗争,她有直觉,能和白衣成为朋友。
“哦!”显然,白衣被木莲的说法给楞住了,“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望天涯,木莲笑问,“白衣,觉得我怕吗?”
“我觉得你不怕!”
“是的,我不怕!我还没有遇见过怕的事和人!”黛眉一扬,她骄傲的说道,脑子里却一下出现某个人的身影。
“舒景!我发现,每次和你谈话,都让我举得意外和惊喜!”白衣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哦!那这样,我还得谢谢白衣公子的赞美,不过赞美归赞美,你可不要对我动心,喜欢上了我!”她咧嘴一笑,笑的很是恶劣,“要知道,你可是我木莲姐姐的小妾,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是对我死了这条心,而且呢,我对爬墙的‘男’人也不感兴趣!”
那话一落,旁边的人果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定格在远处,一转头,便看到他那俊美的秀气的脸上,纠结着白与红,红与紫,完全就是一块花了的颜料版。
在看他的眼睛,近乎就要喷出火来。木莲瘪瘪嘴,如果可以,此刻的白衣定然很想冲上来,将她碎尸万段,他那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揣测。
哎,白衣,你一辈子估计也要活在你那屈辱的誓言下面了。
“我不送了你,她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半响,他咬牙吐出几个字。
“也罢,免得一路走来,你就出墙了!”对着他再度痞笑了一番,她转身,摇着步子悠闲的朝舒绕走去。
看着木莲晃晃荡荡的背影,白衣真有像将她推下悬崖的冲动,为什么,她每次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女人,怎么行为跟那个女人如此相似,恶劣的另人发指。
“绯色,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哼!”一抹娇红的身影,宛若鬼魅一样出现房的梁柱上。斜着身子坐在上面,两条腿不停的晃来晃球,他青丝半挽,斜搭在肩上,精致的面容上,那一抹桃花运衬的他绝色无双的面容更加妖娆,凤眼微佻,如晕染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涟漪,却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冷冽目光。
刺目的绯红,黑白的简洁的墙壁,及其不搭调的色彩,却形成了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美,可以简单,却简单的惊心动魄,黑白,成为了他的衬托之色。
“你今日,似乎说的有点多了。”玩弄着手里的桃花,他冷声说道,明明是慵懒淡漠的口气,却听起来,有一种慑人的寒意,和警告之色。
“绯色,她本就不该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来了!”
,她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她会回去!”
“我颜绯色的人,我若不同意,谁都不准带走!”指尖一用力,那花瓣变成了花泥,落在地上,徒留一指的残香。
“可是,如果上天注定她离开,你也阻止不了!”
“错!”目光一潋,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浮起一丝杀意,“在颜绯色的世界里,即便是佛,是神也不可以阻止我,和我想要的东西!”
“何必在执念,何必执着与她,她只会让你迷失心智,让你成魔。”她才是他的浩劫,她是他的定数,她亦是他的宿命。
自然也是,天下的浩劫。
“哈哈哈……迷失心智,成魔?”他仰头大笑起来,“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成魔?如果要成魔,就是她让我成魔,若她愿意,我自然也愿意!”心,已经给于了她,她若不能救赎他,成魔是他的最终归宿。
而今的他,和魔,已经没有多大差别。
“若你娘亲在,她定然……”
“住口!”红袖一扬,卷起狂啸的风,形成一道漩涡,夹杂着能杀人的桃花瓣,将他包围,“难道,你觉得你今日说的还不够多吗?”
“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慧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幽香淡去,那卷起的风也随之而去,寂静的禅房,一如既往的幽静,只留下在光下中跃动的尘埃。
望天崖
舒绕站立在望天崖的亭子里,举目望着那连接天际的云海,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一抹阴冷,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用力的绞着那一方丝绢,恨不得用力将它撕得粉碎。
一闭眼,满脑子便是他们亲昵的样子。他笑容灿烂,眼神温柔似水,却不曾落在自己身上一秒,却又像锁一样,紧紧的套住那个女人。
是的,他本该恨那个女人,却爱上了她!
而她,本该落入自己精心设计好的陷进,承受那种切肤和心脏撕裂的疼痛的,但是,她却得到了她需要的一切。
舒景,为何,上天总是待你如此之好!
身后传来了了的脚步身,回头,便见一个女人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傲然立于风中,秋日的寒风卷起她的披风尾部,撩起她如墨的发丝,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有几道粉色的疤痕,却不觉得她有任何狰狞可怕,反而配上她淡漠的眼神和清澈的眸子,竟有一份于世独立的孤高气质,好似,悬崖上一株百合,孤寂的,却是美丽的。
在仔细看去,舒绕的眼角不由的一跳,掐在帕子里的蔻丹突然断裂。那一件披风,正是燕子轩的!
哼!她苦笑,望向她,苍凉和不甘在心里涌起。
悬崖上,两个女子久久相识不语,耳边只有风掠过的声音。
“姐姐,近来好吗?听说你生病了,做妹……”许久,舒绕脸上绽开一抹温情的笑容,柔声道。
“有话就说吧,没有必要卖关子!”木莲冷声打断了舒绕的话,跨步走到她身边,“虚情假意,在我们中间没有必要了!”
舒绕一怔,笑容顿时僵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木莲竟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甚至还有一丝讥笑和轻蔑。
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人,舒绕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四目相对,眼前这个人目光冷冽,没有丝毫害怕,怯弱之意,甚至,还有几分对她警告之色。
“看来传言不错,你不仅恢复口疾,连整个人都变了!”笑容淡去,舒绕脸上再度恢复阴冷。
“变了?”舒绕下颚一扬,冷眼看着舒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妹妹你到是说说我哪里变了?是我的容貌变了还是我的个性变了!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个性,变软弱了,还是强悍了?”
见舒绕的脸色越加发白难堪,木莲继续道,“我想你所谓的变了,应该不是我容貌,而是,我舒景,不再像一样那样胆怯,那样懦弱,任由你宰割,任由你欺负,任由你摆布了吧?
身子晃了一下,舒绕掩饰着心里的惊慌,冷笑,“哼,刚恢复说话,就这般伶牙俐齿,倒不像才会说话的人!莫不是你以前就是装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以前是怎样的人,舒绕你该是最清楚的,不然,你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将我玩弄,轻而易举的将我推到这个地步。”在那晚,她已经非常肯定舒景的脸就是舒绕故意弄伤的,然后取代她进宫。可是,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燕子轩也该是她舒绕喜欢过的人,身份也仅次于燕子愈而已。她为何舍得燕子轩而投奔燕子愈,让她好奇。
“玩弄?我不过将我承受过的东西还给你罢了!”她面露狰狞,怒视着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