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小妖精么?”那人的声音多了些温柔。木莲觉得身体一暖,好像是有人将她抱住了。
“喜欢他什么?”那臂膀似乎又将她搂紧了些,虽然力度有些过大,她有些难以承受,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挺舒服的。
“喜欢他漂亮。”
“漂亮?”那声音怔了一下,“你喜欢他漂亮?”
“恩。”
“那除了漂亮呢?”
除了漂亮?她眉蹙在一起,“还是漂亮。”
那人沉默了,不再说话。木莲却觉得呼吸难受起来,那抱住她的臂膀,好像估计在挤她,让她觉得疼痛,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木莲,你听着。”半响,那魔咒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
“恩?”
“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娘子。”
“什么?”狗屁,她谁的娘子都不是。
“木莲,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看着你的夫君。”那声音突然冷漠起来,带着一股威严和霸气,好似,真是她的夫君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精致无比的脸便赫然出现的在眼前。那碧波荡漾的眸子,好似落满星光,璀璨绚烂,夺了日月光华,却似有欲……望在闪动在喧嚣,直挺的鼻翼下,那紧抿的薄唇上,美人裂清晰可见。
那漂亮的薄唇轻巧一勾,发出一个低哑魅惑的声音,“木莲,可有看清你夫君的模样?”
“小妖精。”她赫然一惊,话刚呼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唔……”她本能的抬手推开他,不得挣扎。
不,怎么会这样?小妖精,你疯了吗?
“木莲,求你阻止他,求你。”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远远的呼唤,在乞求她。
“小妖精。”泪水倾闸而出,她突然意识到,不是她在哭,而是这个身体在哭,它在抗拒他。
那声音霸道得让人害怕。
“唔……”她痛苦的咬着唇,以示自己的不适应。
“木莲,你不可以这样……”一个声音,越来越近,在她耳边萦绕,“我身体于了你,你岂能委身于他人。不可执着,你或许能喜欢他,却不能爱他啊。我的一颗心,已经被子轩填满,不可容下他人,所以不管你如何挣扎,你都无法爱上子轩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你既然用了我的身体,请也代我去爱子轩好吗?木莲。”
“不,我不要。我不喜欢燕子轩。就算你的心已经被他占据,那我也不能。要我爱他,那我宁可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留下的一具没有心的身体,不爱任何人。”
“子轩他是好人……”
“我怎么没发现……”
一夜梦魇,好长,让她疼痛不已。
“小姐,您醒了?”
“呃。”脑子里浮现起昨晚那个似真似假的情景,木莲大叫一身,掀起被子往里一瞧,片刻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还穿着睡前的那一套中衣,看来……是梦了!
是梦似梦……
木莲长舒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床头上,默默的看着香茗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觉得脖子都直不起来,酸痛的要命,整个人好似被车碾过一样。
真是梦吗?可是,那鼻尖缭绕的小妖精独有的芳香是那么的撩人心扉,他炙热的体温是那样的真实,就连他那些甜腻的呼唤都和现实无疑,还有那将她包裹的喘息和难耐的澎湃。
不像是一个梦。
“香茗……”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的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昨晚?”香茗放下铜盆,走到床榻前,绕了绕头,“小姐,昨儿不知怎的,香茗特犯困,一夜无梦,睡的特别沉,到也没有听什么。”
“那……”低头瞧着自己工整的衣衫,木莲又问道,“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是这样穿的吗?”
那梦中的缠绵,她的逃离,他温柔的且又霸道的追逐,好长好长,她根本就逃不不开,任由他禁……锢,索取……
“是啊,怎么了?小姐。”
“没怎么。”看来,真的是梦了。可是,为何要梦到小妖精,而且,还和他……想到梦中那火热的情景,她的脸刷的涨的通红。怎么会这样,小妖精,不该是一个万年小受吗?
但是,梦中的他,温柔体贴,却又霸气十足,月光下的那双如斯凤眸,流光璀璨,有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那样的他,美得不可方物!
打住!木莲,你在想什么?你不会要打他注意吧,打住。别垂人家美色了,昨晚你已经在梦里将那可怜的人儿给了,赶紧收心。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头上突然传来香茗的惊呼声,“你的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
“红印?”她脑子哄然一片,“怎么会有红印?”
“好多呢?脖子上,肩上都是,莫不是,这屋子长久没住人,给蛀虫了?小姐,您等等,我且去拿些药帮你擦擦,你千万莫抓啊,不然要留下疤痕的。”
“等等。”木莲抓住香茗,紧张的说道,“你先拿铜镜,我看看。”
镜子一上来,木莲的嘴张得像鹅蛋试的,久久合不上,那些所谓的虫咬的红印,好似雪白肌肤上盛开的腊梅,娇艳而醒目。不过,怎么看来,都想是欢爱后的吻痕。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的肩怎么了?”眼尖的香茗一眼便瞧到木莲肩上的深红的痕迹了。
镜子往上一挪,木莲整个人就像是被人雷劈了一样,傻傻的坐在床头。
那洁白的肩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那个地方,正是第一次看到小妖精时,在亭子被他咬的。按理说,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牙印早淡去了。可是,非但没有淡去,反而加深了,好像同一个地方又被人咬了一口。
丢下铜镜,木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起来,一把扯掉床上的被子,仔细的巡视了也一番,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落红。
古代向来家教严明,婚前是会被浸猪笼的,所以舒景还是处,昨晚欢爱一夜,必然有痕迹。
“小姐,您今早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洗漱好,木莲仍旧惊魂未定的坐在桌子前,却发现桌子上有一晚黑糊糊的水。
见她疑惑,香茗笑了笑,用意味深长的口气道,“小姐,这个王爷吩咐给您熬的药?”
“燕子轩?”她惊的不小。
“是啊,事实上,今天早上王爷和宫里的医女就来过了,那时候小姐您还没有醒,王爷瞧了瞧,便走了。”
“他今早来了?还是和宫里的医女?”
“是啊,但是您那时候还熟睡,就吩咐她们候着。估计待会儿又要过来吧。”
“把那个药给我倒掉!”她脸色一沉,冷冷的吩咐道。
“啊?小姐,这可是王爷吩咐的啊。小姐,事实上,王爷这几日对咱们挺好的,他前日也是来给小姐送药,才发现小姐出了府的。”
“不管!燕子轩是什么东西?他是好人吗?他处心积虑的娶我进门,不过就是为了羞辱我。他会这么好心送药?他巴不得毒死我!”见香茗站在那里不肯动,木莲起身,端起药,转身就往门口倒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药,不偏不齐的正往那人身上泼,眼看就要泼到了,那月牙的身影却好似闪电一样,一闪而过,躲开了。
“王爷。”香茗一看,慌忙跪在地上。
燕子轩今日穿着一件月牙的丝质金丝绣袍,荷叶绣边,碧绿腰带,黑底白雪。长发高耸,眉目清朗,薄唇紧抿,站在阳光下,一身卓然,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