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让盯着她看的白冬祭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立着好一会,白冬祭首先败下阵来,不由轻叹一声,说道:“我不是小姐,小鱼你也不用如此。”
“是,小姐。”萧鱼低头应道。
顿时,白冬祭感觉自己的言语是多么的无力,这都白说了,眼前的萧鱼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着了,那跟就跟吧!反正也不少块肉。
这样想着,白冬祭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也不再跟萧鱼多费口舌,转身继续参观她的新宅子。
白墙黑瓦,院有凉亭假山,绕有一汪池水,微风拂过便是阵阵花香,暖阳置身,可谓是让人心旷神怡。
白冬祭漫步到院中的池水边,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只是片刻,她便喜欢了这里,因为这不似皇宫深院,有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这时池水中露出一点猩红,引了白冬祭的注意,于是乎,她便弯着腰看了去,而在身后的萧鱼也是在旁安静的立着。
“小鱼,你看是鱼!”白冬祭惊喜的叫道。
小鱼?是萧鱼。
这是第二次叫错了,萧鱼立在原处暗想道。
正兴高采烈的叫萧鱼的白冬祭见无人回应,思绪缓了片刻,抬眼看去,见萧鱼还杵在原地不动,也不再有所顾忌的上前将萧鱼拉了过来道:“小鱼你快看!好漂亮的鱼,和你一样!”
话一出口,白冬祭便意识到不对了,哪里有拿鱼和人相比的,想到这白冬祭一脸歉意的看向萧鱼,只见萧鱼脸色未有不悦,可是也不见其他,想必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冬祭真诚的道歉着。
这一道歉倒是吓坏了萧鱼,只见小小的人儿立马挣脱了白冬祭的手,跪了下来,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小姐要打要骂,都冲奴婢来吧!”
“你这是做什么?”白冬祭大惊,为何萧鱼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何必怕成这样。
“小姐给奴婢道歉,这不是折煞了奴婢吗?”
这……
听萧鱼这么一说,白冬祭心里就有数了,好歹在后宫待过,也见过一些,奴婢错了是死,主子错了也是奴婢死,可是她是白冬祭不是后宫那些尔虞我诈的人。
“你快起来吧,你没有错。”白冬祭伸手将对在地上的战战兢兢地萧鱼给扶了起来。
“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以后你要再轻易跪下了。”看着萧鱼的的眼睛,白冬祭语重心长的说道。
没有错,那么何来求责罚,即使是奴婢那也是一条人命,谁都不可以去轻视。
白冬祭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这番话来,听的萧鱼垂下了眼帘,让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见萧鱼又是低下了头,不说话,白冬祭也就沉默了下来,望着萧鱼,心底生出一片心疼。
想必萧鱼如今这般模样,先前必是吃了不少苦,如今跟了自己,那么定不会再让她受了委屈。
也就在这时,不远出,一颗树后的院落上立了一人的身影,这主仆情深的场面全落进了他的眼里,就当他欲飞出手中暗杀的武器时,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从远处跑来,直至在白冬祭的面前停了下来。
不知说了什么,本是立在原地不动的白冬祭,听后便是转身离开了去,致使他的刺杀行动失败了。
“王爷?”
刚府里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找,白冬祭便是心生疑惑,这院里她也是今日第一次来,不料就有客人到访,谁知一出门,便见一身书生气的左墨立在门外。
白冬祭略带打量的把左墨从头看到脚,这番打扮略失王爷身份,却不失富家公子的气质。
自那次左墨劫狱后,白冬祭对左墨的印象也不差,若左墨不是皇族中人,想必白冬祭更是愿意与之交友的。
“不知王爷到这,所谓何事?”
左墨一见白冬祭便是面生笑意,上前一步,略施小礼回道:“我此番前来,是想感谢白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左墨这番举止顿时将白冬祭惊住了,行礼,还自称我,不对,什么时候她有救过他了?
一时间,白冬祭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白姑娘救了我大哥,自然是救我了。”
白冬祭一脸迷糊的样子,左墨见此唇角牵起,慢慢的解释道。
一听这话,白冬祭也不愣了,早前她就见识过了,这个王爷可谓是对那昏君的兄弟情深,若不是和那昏君沾亲带故,她白冬祭定会因为认识这么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而感到自豪,可如今她只想远离。
“这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本分,王爷这么说,可是折煞了奴婢。”白冬祭将萧鱼的哪说词给用上了。
若是换成他人说出这番话,左墨定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白冬祭一说出口,他的眉便是拧在了一起,“你可不是奴婢,你是我大哥刚册封的女医,再者你是我左墨的朋友,哪有什么折煞之言。”
一听这话,白冬祭不自由的咽了咽口水,如果没看错,没听错,这个左墨王爷是生气了,这个左墨王爷,竟然说他拿她当朋友。
“王爷,奴婢,不!我,我,您还有事吗?”白冬祭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朋友吗?她可不敢和一个王爷做朋友,而且他是离国君主的弟弟,日后,她会手刃昏君,以左墨这样的兄弟之情,日后他们定是仇人。
“白姑娘,你就叫我左墨吧,我今日前来是想邀你去风满楼,为表感激之心。”左墨直接忽略掉白冬祭的惊慌失措,皱起的眉头展开,嘴角牵起一丝笑意道。
这不是简单的感谢,还要相邀去风满楼?白冬祭心生抗拒,但也不好直接拂意,情急之下,白冬祭四处张望恰哈看见跟在身边柔弱的萧鱼,便是眼神一亮,看向左墨道
“我乃女子,家师曾教导过,女子不已抛头露面。”
虽说离国民风淳朴,男女之间地位也不再过分将就,可自古以来,一个女子还是不易出现在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想来在这宫中待着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不知人间世事的白冬祭,也是渐渐的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