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伟和赵莹不听卓绍喆的劝告,试图携物逃离,被监视他们的人挡了回去,而他们的犯罪事实人证物证俱在,终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卓维浩窝藏在他的一个相好的女人家中,也被警方找到。
赵莹和卓维浩多次买凶杀人,被判无期,下辈子就在牢里度过。
卓家伟虽未参与,却是个知情者,而且有严重的包庇罪,被判了几年牢。等他刑满后出狱后,身子已经垮,卓绍喆把他送进了专人护理的疗养院,他的余生就在那里度过。
恶人被判刑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死去多年的母亲也算有了个交待,可卓绍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无论怎样,死去的母亲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姚幺怜推开门,看到卓绍喆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透着一股浓浓的孤寂落寞。
她心一紧,走过去,从后背抱着他,心痛地说:“阿喆,还有我,我永远你身边。”
卓绍喆转身反把她抱进怀里,手抚着她散落的发丝,“嗯,我们两个永远会在一起,一辈子。”
然后,又想起什么来,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姚幺怜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脑振荡之类的不良后果。
卓绍喆把他接回了别墅,亲自照顾。可他总觉得她伤得很重,老担心她没有全愈,这个不让她做,那个不让她动,只让她好好休息。甚至有时候连吃饭都被他包揽了,亲自喂她吃。
姚幺怜被他细心照顾着,心里甜甜的,可是又见他总是担心,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尖,再次宽慰道:“阿喆,我真的全好了,一点也没有,你不用担心了。”
“真的好了?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我怕,你又会晕过去。”
厚重的窗帘帷幕挡着白日的强光,却总有防不胜防之处,无孔不入的白光从帘子的边沿夹缝泄漏进来,提醒室内的人,天已经大亮了。
姚幺怜懒懒的,窝在床上不愿动弹。却又在催命般的门铃中,不得不去开门。
门才打开,段巧儿就风风火火冲进来,见她那副样子,忙推着她说:“快起来了去洗漱一下。”
姚幺怜任由她推着进卫生间,有气无力地说:“要去那儿吗?难得休息日,就想睡个懒觉。”
段巧儿牙刷往她手中一塞,“快点,一会跟我出去。”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直到走出家门,坐在车上,姚幺怜还是被段巧儿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
“巧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暂时保密。”
段巧儿看着她一副蔫蔫的模样,不由好笑地打趣道:“看看你,我哥不过两天没陪你,你就失魂落魄成这个样。”
姚幺怜似被踩着痛脚般叫道:“我哪有?”
“是,是,你没有,你只是吃饭吃着吃着,把饭喂进鼻子里而已;你只是在纸上糊满我哥的名字罢了;你只是……”
“巧儿……”姚幺怜被拆穿心事,有些窘迫。
段巧儿为卓绍喆解释道:“我哥这两天真的在忙,而且是一件事很重要的事,他不是不想陪你。”
“再忙,没时间见面,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可他不但没说自己去哪儿,每次给他打电话才说一两句话,就匆匆挂掉。”姚幺怜还是把心里的怨气说了出来。
姚幺怜不自觉地抓紧了段巧儿的手,有些不安地说:“巧儿,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是不是……”
她不敢想下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单是两天没见,她就觉得世界似是灰色的。
段巧儿看到她的落寞的神色,动了动嘴,就要脱口而出。但又生生忍住了,转而安慰她:“幺怜,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哥啊!他是爱你的,很爱!”
姚幺怜看着段巧儿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巧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知道,却瞒着我一个人。”
段巧儿忙摆手说:“没有,你别多心。”
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还没肯定,这会姚幺怜完全肯定了,“你有,巧儿,你看着我眼睛说话。”
段巧儿躲闪着,快被她逼得受不了。
车子在市内最大的和平广场前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
姚幺怜没有心思注意周围,一门心思在段巧儿有事瞒她的事上。
想到一种可能,她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段巧儿的手,急切地问:“巧儿,是不是……是不是阿喆他……他……”
段巧儿见她一脸不安,忙安慰道:“幺怜,别乱猜,我哥很好,他一点事也没有。”
姚幺怜仍旧不信。
段巧儿没再说话,拉着她的手,往前跑了一会,突然停住脚步,松了口气,指着前方说:“幺怜,你往前面看。”
姚幺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时,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张得大大着,半天也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