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云阁设下圈套,多亏恩公仗义出手,否则只怕不但我父女二人无法生还,整个青铜门也要遭难。”白元杰正色道。
“白某代表青铜门上下,谢过恩公大恩!”说着,他起身离座,向着风宇重重一礼。
诸位长老不敢怠慢,皆起身施礼。
风宇急忙谦让,双方又是一阵客气。
落座之后,风宇问:“那日之后,白云阁到底是怎样收场的?”
“那五派没我们这和好运。”白元杰感叹一声,“门主、长老,以及精英弟子,死伤殆尽,却让白云阁控制了局面。不过……”
他一笑:“白云阁也没得着什么便宜,宝藏莫名其妙地崩毁,白云阁六大长老排名靠前的两位长老却消失不见。他们疯了一般挖掘宝藏,最后也是一无所获。最后怀疑是两大长老得了宝物,逃走之际毁去宝藏,于是又开始通缉两位长老,乱得够可以。”
“他们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王长老说,“起码那五大派精英尽损,再无力与他们对抗,就被他们一气全部收服了。”
“不过也只是扩张了地盘而已。”张长老说,“毕竟五大派剩余者,皆算不上什么人物,他们拉手了一群乌合之众,也没什么太可得意的。”
“地盘扩张,也算是收获啊。”一位长老感叹。“老天不公,他们这样的混账东西,应该被天雷都劈死才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白元杰一笑,“我们已然将他们的恶行传扬了出去,他们的名声已然臭了大街。恐怕这一次,他们得的好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
“到时天下名门正派,以他们为耻,避之不及,他们自然要沦为邪道。”一位长老补充。
“他们若就此收手就罢了,若是再次为恶。”风宇嘿嘿一笑,“别人或许不愿理他们,但我却不会饶了他们。”
“到时,青铜门必与恩公并肩作战。”白元杰点头。
“对了。”他一笑,看了看白芳儿,然后问风宇:“恩公之前对小女说起的名字,只怕是假的吧?”
“自然是假的。”风宇嘿嘿一笑,“我当时被幽云侯府的狗腿子追得急了,不得已只好乔装化名,却不是故意要骗芳儿妹妹。”
“那……那你叫什么呢?”白芳儿问。
“风宇。”风宇答。
“风宇?”众人听闻皆是一怔,几位长老彼此对视,眼中都是惊讶之意。
“莫不是……”白元杰也不由怔住,愕然问道:“莫不是最近参加符师联盟的入盟试,进入了九转地宫第七层的……”
“这事传得这么快?”风宇一脸惊讶。
“天啊!”
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白芳儿则是欣喜无比,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简直不敢相信。”白元杰亦是有些激动。
此时,他更能理解风宇方才话中的底气从何而来了。
符师联盟那是什么样的势力?
白云阁又是什么样的势力?
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若是符师联盟动了手,小小白云阁,顷刻之间便会灰飞烟灭!
难怪风宇敢说那样的话,因为他确实有那份实力——千年来首个进入九转地宫第七层,而且破了大宣符师联盟阴谋和符师联盟叛徒奸计,得到了符师联盟核心长老会首座长老亲自接见、教导的符师,谁敢小看?
只怕只要风宇一句话,像白云阁这样的门派,符师联盟便立刻会派人灭了他!
此时,几位长老彼此对视,眼中的喜色却是越来越明显。
有风宇这样的朋友,青铜门虽小,但又如何会怕了那白云阁?
本来,因为他们在江湖中散布消息,搞臭了白云阁名声,已然让白云阁怀恨在心,心心念念想找合适机会报复他们,而令得青铜门上下多少都有些不安。
但此时,所有的不安都可以安心地放它去了。
有风宇这样的朋友在,白云阁敢动青铜门吗?
他们长了几个脑袋!?
白芳儿则只是因为风宇的强大而欣喜。
没想到,那在深山之中救了自已的小鬼哥,竟然是这样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最近江湖上传得最广、最盛的,便是风宇的事迹啊!
众人不由兴奋起来,情不自禁地与风宇聊起了入盟试的事,风宇和众人聊得投机,直聊天黄昏之时,白元杰摆下酒宴,众人直闹到了深夜才罢休。
如此,在青铜门住了十来日后,风宇终于辞别而去。
临行之时,白芳儿依依不舍,白元杰更是亲自送到山外。
“小宇,不知月离门招收子弟,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临别之时,白元杰问。
“白叔这是怎么个意思?”风宇笑问。
“你看芳儿她可合要求,能不能进入月离门?”白元杰问。
“这个……”风宇一脸尴尬,“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老实跟白叔说吧,月离门情况现在有点复杂,我之所以离开山门外出闯荡,就是因为与门内掌门殿有了冲突。所以就算芳儿妹妹想拜入本门,最好也不是由我推荐。”
“我明白了。”白元杰点头。“不过相信依你如今的声望,门内自然会重视你,而不会再加以为难吧?若是他们仍不知爱才,到时青铜门一定全力支持你!”
“多谢白叔。”风宇点头,“回去后我会问过师父,若他答应,倒也可以直接拜到家师门下。”
白芳儿初时听得伤心难过,此时听闻还有希望,立时欣喜赶来,忙说:“小鬼哥你一定要好好求求他老人家啊!”
她叫风宇为“小鬼哥”却是叫惯了,虽然知道风宇本名,却仍是改不过来。风宇倒也喜欢她这么叫。
“我尽力。”风宇点头。
与青铜门诸人约定将来有空还要过来再聚,这才分别,打马而去。
行了一日,黄昏前来到一座大城,找了家客栈休息。
入夜,熄灯就寝,却突然想到一项符法,忍不住坐起演练,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过去,外面已然寂静无声。
此时,却突然有气息流过,他仔细感应,发现是有高手正自走廊中行走。
心中一动,起身下床来到门边,放开感应力,立时感应到外面有一个真武境的武者来到同层一扇门前,敲门而入。
“娘的,这种小地方就是不方便,转了半个城,才找到一处有好酒的地方。”关门之前,风宇听到那人抱怨。
“为侯爷办事,哪那么多可抱怨的?”另一个声音自那屋中响起。
随后,门便关闭,再听不到什么。
侯爷?
风宇微微皱眉。
大离朝廷之中封侯者甚多,但风宇记住的只有一位幽云侯。
难道好巧不巧,却遇上了他的人?
若真是他的人,那么要办的必不是什么好事。且去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闪身出了房间,来到那两人所在的屋外,静静贴在门旁,散出感应力,立时便清楚地听到了屋内的所有响动。
这两人摆酒置菜,先饮了几杯,一人说:“侯爷行事太也谨慎了。那老匹夫已然是赋闲之人,就算过去是什么大将军,现在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何必如此?”
风宇听得一皱眉:难不成是在说云爷爷?
“你懂什么。”另一人说,“云海老儿虽然已然赋闲在家,但其亲友在朝中仍有势力。侯爷是不愿惹不必要的麻烦,树敌太多并不是好事。”
“怕什么?”那人说,“侯爷身后可有八王爷撑腰!”
“那就更要小心,不能影响了八王爷的大事。”另一人说。
听到此处,风宇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幽云侯要对付云海了。
这贼子!强娶云清不成,便怀恨在心要对云爷爷下狠手了吗?
今日真是幸运,此事却被我先一步察觉,否则云爷爷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岂不是要出大事?
正想着,只听一人说:“可惜咱们没能随大队一起攻打云老儿的庄园,要少得不少好处啊!我听说云清那丫头,长得可是真俊……”
说话之间,淫笑赶来。
另一人说:“倒真是可惜。我听说,侯爷之前吩咐了他们,那丫头给脸不要脸最是可恶,要他们极尽凌辱之能事,却不杀死她,之后废了她的功力,送入最低贱的青楼,要全天下人都去骑……”
两人越聊来兴奋,得意而笑赶来。
风宇哪里还听得下去?怒火升腾间,一脚踢开屋门掠入屋中。
“什么人!?”两人都是一惊,但反应也真是快,立时一跃而起。
风宇冷笑一声,意念一动之间,便有符文飞舞而出,转眼化成了一座禁锢之阵,将整个屋子笼罩赶来。
如此,里面的响动外面便再听不到,就算打得翻过天来,也不会吵醒同层任何住客。
“符师?”两人都是一惊,急忙掠向床头,各自拔出刀剑。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风宇冷冷开口,“你们是不是郎长风的人?这次要用什么诡计害人?说清楚了,我饶你们不死。”
“侯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一人大吼作声,抬手便是一刀。
武息涌动,化为刀芒,刀未到,锋利的刀芒先至。
风宇随手一拳打过去,那刀芒立时粉碎,散成了无数武息光点。
“一起上!”另一人看出风宇厉害,大吼声中挺剑向前而来,一剑带动道道武息演化为十数道剑光,刺向风宇。
风宇哪有时间与他们耗,意念一动间,数道困仙符符绳飞舞而出,立时将两人捆成了粽子,直接摔倒在地。
“说。”他脚踩住一人的胸膛,冷冷开口。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人极是硬气地说。
咔嚓一响中,风宇生生将他胸骨踩碎,那人双眼圆睁,连哼都不及哼一声,便已然魂归天外。
“你,好大胆!”另一人惊恐大叫,厉声威胁:“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蠢货。”风宇走到他身边,踢了他一脚。“想死还是想活?”
“你……”那人看着同伴瞪得滚圆,却已然没有半点光彩的脸,身子颤抖赶来。
“只剩下你一个活口,我自然不会杀你。”风宇沉声说。
那声音阴森可怕,令那人情不自禁地感觉到全身发冷。
“但我会用最可怕的手段折磨你,直到你说出一切我想知道的事。”风宇淡淡一笑。
那笑,比恶鬼厉吼还可怕。
“你也别想死。”风宇说,“你知道,符师的手段多的很,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受尽人间酷刑,却不会死。”
他蹲了下来,手拍着那人的脸颊问:“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