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女儿发生的这一切一切的变化,做父母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一向很尊重成馨的妈妈偷看了她的日记,并将其中所有男生的姓名、地址、职业都列了出来。成馨知道后将日记本砸在母亲的脸上,说:“我优美的文字不配给你这样愚蠢的傻瓜看。”然后扬长而去。父亲打她,她冷冷地望着父亲问他打够了没;父亲打累了坐下喘气,她就端杯茶或咖啡给他,然后摔门而去,几天几夜不回家。
面对母亲伤心的泪水和父亲无情的皮带,不懂事的她那时候就像蛇一样,冰冷而且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不但不收敛,反而愈演愈烈。无数个夜晚父母在伤心绝望中度过,可成馨却不停地在继续堕落着……父母忍无可忍,终于将其软禁在家中,家里所有的门窗都装上了防盗网,包括卫生间不足1平方米的小透气窗也在凌晨4点装上了防盗网,以防她从这里通过下水管滑下去。
到被软禁的第五天,成馨在父亲的陪同下出去接一个从外地来的同学。
由于五天没出门,一见到阳光,成馨说她差点流泪,当时就感觉自由真好。
第六天下午,无奈的妈妈跟她提及了一家转化问题孩子的教育工作室的事情,但被成馨一口回绝了,她对妈妈说:“你就把我关在家里关疯好了!”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在外面责骂她,她就故意将房间的电脑里的摇滚乐开到最大,不理会妈妈。妈妈气急败坏地拿她的宠物狗出气,成馨从房间里冲出来给了母亲两巴掌,母亲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震住了。成馨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冷冷地看着母亲默默地流泪,甚至还用带着讽刺的笑容注视着母亲。
母亲彻底失望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会这样对待她。可成馨却若无其事地回房间继续上网,从上午8点直到下午4点。
也许是她觉得玩电脑也没什么意思了,也许是她的心里也积聚着郁闷,她开始砸东西:空调、音响、冰箱,甚至电视。成馨的父亲在接到成馨的母亲惊惶失措的电话后回来了,一场“暴风骤雨”再度降临。
父亲用冰箱里拿出的冰冷的瓶装可乐砸向成馨;用景德镇出产的很厚的彩陶碗砸向成馨,碎片从她的胸前滑落;失去理智的父亲又从厨房拿出了菜刀,幸亏被母亲拦住,刀砍在墙壁上,墙壁上装饰的瓷砖碎落了一地……
这时,成馨被父亲的举动吓得蜷缩在墙角。
突然,父亲跪到她面前,说:“你想怎么样?你想把我们逼疯吗?你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父亲从没有给任何人跪过,包括对成馨的奶奶。
在这样的情况下,成馨终于答应去那家转化问题孩子的工作室。
母亲因故不能送她过来,所以就决定由她的父亲送她到淮安。但成馨这时候已经很害怕父亲会杀了她,因此她提出了条件:买三张飞机票,与父亲中间隔着一张座位坐。成馨的父亲无奈,只得买了三张从昆明到南京的飞机票,然后再从南京乘汽车到了淮安。
刚到那家工作室的那一天,看着如此简陋的生活条件和那些正穿着军装吃午饭的学生,成馨死活不肯留下来。工作室的管带找了两名老生跟她聊天,聊着聊着她居然也就同意留下了。
对于成馨的种种劣迹她原来所在的学校竞一概不知。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成馨凭着小聪明,成绩在全年级800多人中还能排在100名左右。刚开始到工作室时,成馨一点都不想家,觉得特解脱,可以远离母亲的唠叨,可以远离父亲的暴力,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渐渐地行军中的苦让她的思想有了转变。第一次行军,一天53.7公里,走得脚上全是泡,从没有走过这么多路的她开始想以前妈妈对她的种种好。
成馨开始意识到父母一直是爱着她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看着别人的父母来看自己的孩子,成馨很羡慕,她多么期望她的父母也能早点来看她。她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傻,都在为男朋友哭,为那极不可靠的所谓的爱情而哭,却从来没有为为她操碎了心的父母而哭。
成馨的日记中曾这样写道:“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不会让你流泪。”
在听管带读了同学的日记后她又写下了这样的文字:“翔的父母对翔的爱如此之深,你无法不为那样的一种爱所动容,我落泪了!想想以前的自己,让母亲心碎,让父亲憔悴,那时的自己现在看来连禽兽都不如!当父亲跪着向我恳求时,那时的我竞没有一丝的怜惜,我恨我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不懂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以前的自己做得真的太过分了,过分得让自己都心碎!”
成馨在一封《致一直在关心和爱护我的母亲》的家书中又写道:“我好想您!不知您是否听到了我想念你的声音!……以后你们多写信跟我交流一下好吗?我很渴望收到你们的信,这样可以减少我对家的想念,减轻我在这里的寂寞……你们抽时间来看看我好吗?我挺想你们的。”短短的一封家书,饱含了女儿对家、对亲人的那份浓浓的爱与眷念。
初到工作室的苦与累,让成馨有过逃跑的念头,可现在的她却渴望行军。
成馨来工作室后的行军路程已经达到80多公里,那一次去井冈山让她觉得自己终于做完了一件事。当时,同学们像难兄难弟一样互相搀扶,这样的情谊是在她与社会上那些朋友交往时从未感受到的。成馨也在日记里写下了行军路上的所思所想:“我们有时唱军歌,有时唱流行歌曲,我们一起唱《约定》,我们约定2008年在北京聚会,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场景。忘记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到那时有科学家、企业家、我学画画成为艺术家,每个人都有个目标。以前在家就很盲目,‘我是差生,我学习不好,我不能做什么’,但我们行军,我们用双脚丈量土地,没有人可以像我们这样,大人也不会像我们这样,我们很骄傲,很自豪,我们是支骄傲的队伍,不会觉得自己没用,我们是金子,我们要发光!”
现在的成馨对于未来已有了自己的规划,她的英语基础好,她说要达到六级水平;她的绘画曾在国内甚至国际上获过奖,她要请私人老师教她画画,她要充分发挥这个特长,使自己在这个领域有所发展。
她觉得曾经的生活其实是那样空虚、无聊,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充实;她曾经是那样固执,哪怕知道这件事是错的,也要做下去,而现在开始选择哪条路是捷径,哪条路可以走得更好,不再一意孤行;曾经的她是那样热衷于阴郁的网络文字,觉得阳光的东西是那样虚假、不真实,而现在听取一些毕业老生的意见,接触阴暗面的同时也享受阳光。
成馨曾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的堕落源自我的无知,我的再次升起源自父母对我深沉的爱。没有他们,没有他们把我送入转化工作室,或许,我早已经像当初的那些玩友一样,已经堕入深渊了。对于这一点,我永远感激我的父母。”
父母的爱是伟大的,也是深沉的,唯有这种爱才能打动孩子的心扉,融化孩子的灵魂。聪明的父母,要学会充分使用爱这种“武器”,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帮助儿女成长。
魏永康:在妈妈帮助下成长的“麻烦少年”
面对孩子成长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父母一定要有耐心、细心和爱心,千万不能放任自流,任其堕落下去。父母是孩子成长的最佳帮手,孩子们,也只有在父母的帮助下才能够健康成长,快乐成才。
两岁多查字典读故事书,3岁掌握分数的加减乘除,8岁进中学,13岁以优异成绩考入全国重点大学,17岁进入中国科学院……他就是被老师们称为“奇迹”、被新闻媒体誉为“东方神童”的魏永康!
2001年6月17日,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硕博连读”研究生魏永康年满18周岁,结束了他的“神童”生涯。在许多人眼中,他曾是行为怪诞的“另类少年”。坎坷曲折的成长岁月,伴随着各种特殊的“精心呵护”,曾带给这位天才少年怎样的感悟……
1978年,26岁的农家姑娘曾学梅勇敢地做出人生抉择——嫁给一等残废军人(双腿瘫痪)、45岁的志愿军战士魏炳南。在湖南省荣军疗养院成亲后,他们回到魏的家乡华容县定居,曾学梅进了县百货公司工作。
这对患难夫妻结婚近五年才怀上孩子。怀孕期间,身材瘦小的曾学梅担心分娩困难,不敢沾荤腥,结果孩子出生时只有2850克。魏炳南年过半百才初为人父,欢喜得合不拢嘴,替儿子取了个吉利的名字——永康。
两岁半时,小永康开始跟妈妈学数学。妈妈告诉他十进位的方法,他马上就推理出百进位、千进位。3岁半时,他已经掌握了分数的加减乘除。不久,曾学梅深感自己已无法满足儿子的求知需要,赶紧把他送进学校读书。
小永康高高兴兴地在一年级课堂里走来走去,忙着交新朋友,对老师的权威一点儿也不在意。老师经测试发现,小永康的文化水平早已超过初小程度。难怪他对一年级的课程这么轻松自在!
4岁半的小永康很快被转到五年级上课。他活泼好动,不管课堂气氛多么紧张严肃,他仍笑嘻嘻的,如入无人之境。老师想用功课约束他,可是功课他全懂,只是不懂得上课为什么不能自由活动。
铁锥迟早要刺穿布袋,永康读三年级时一不小心就冒了尖儿。
一天,老师发现他上课时偷看初中教科书,生气地命他当场解答初中数学题。小家伙根本不懂这是惩罚,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凭心算很快就把所有题目做出来了,而且无一题答错。老师不禁大吃一惊,立即向校长汇报此事。
不久,县教委领导率几位高级教师测试小永康,出的试题包含初中、高中及大学少年班的。片刻,永康就完成了答题,正确率竟达76%。“真是神童啊!”
老师们惊喜地发出赞叹。
这样禀赋特异的“小马驹”,怎么能按部就班走呢?县教委决定让小永康直接升读初中,要把他精心培养成“千里马”。
1991年秋,8岁的永康进入县重点中学——华容一中就读。校方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这位天才儿童,校领导亲自挂帅成立“魏永康辅导研究小组”,特别设计了一套教学方案。学校相信,只有严密封闭的学习环境才能保证他将来一鸣惊人,因此破例安排他住单人宿舍,请他母亲陪读,照顾他。对涉及小永康的新闻采访,学校一律回绝。
一年很快过去了,小永康的非凡记忆力和理解力令老师们惊喜。厚厚的课本,他翻阅一遍便能掌握全部内容,再深奥的试题,他都可以凭心算找对答案。学校让他参加省“奥林匹克化学竞赛”,临考前老师交给他三本大学教材,他用几天时间便看完了,并在竞赛中轻松地获得三等奖。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梦啊,他理所当然又跳了一级,直接读初三。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小永康的智力虽然足够应付接二连三的跳级,但他活泼的天性与刻板的教育模式根本无法相容。于是,势单力薄、挣脱不了束缚的他只得以种种孩子气的行为来对抗:把作业本扔掉坚决不做作业;每堂课最多安静听五分钟;晚上老师辅导,他要么嬉闹,要么打瞌睡,一有机会就溜到学生集体宿舍“折腾”一番。
老师们千方百计想驯服这匹“烈马驹”,可越是加紧驯服,小永康的反抗就越激烈。爱恨交加的“驯马师”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驯服计划,“魏永康辅导研究,组”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解体了。
小永康在学校里成了“麻烦少年”,高中三年没人愿意再在他身上白费工夫。他的课桌上刻着“天下第一”四个字。在妈妈徒劳无益的严厉管教下,他不好好上课.而是漫不经心地自学,用无数淘气的行为给自己的“神童”形象“抹黑”。
1996年夏天临近高考时,学校做出一项惊人决定:取消魏永康的高考资格,请曾学梅立即带儿子回家。
儿子居然在高考前夕被逐出校门!这无情的晴天霹雳把望子成龙的曾学梅打蒙了。
曾学梅怔怔地替儿子收拾行李,刚强的她无法抑制失望的痛苦,泪流满面。小永康从没见过妈妈如此伤心,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吱声。送他回家的车来了,几位老师把他拉上汽车。小永康一回头,看见妈妈在车旁踯躅,目光是那样酸楚,脚步是那样沉重。“哇——”他看见妈妈如此伤心,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要读书!我不回家!我听话……”他挣扎着甩开老师的手,跳下车一溜烟钻进教室。人们追到教室门外,只见他挂着满脸泪珠端端正正地坐在课桌后。
这一刻,他仿佛长大了、懂事了。
学校勉强同意他留下,但为了保证考场纪律,特别安排他单独坐在讲台上,面向同学考试。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这番刺激,小永康突然病倒,高烧40℃。
放榜了!结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13岁的天才少年魏永康居然抱病考出602分的高分,给自己的“神童”形象又抹上五彩缤纷的一笔。
小永康被全国重点大学——湘潭大学录取为96级物理系新生。
童真未泯的他能被庄严的高等学府包容吗?魏炳南夫妇和中学老师对此都非常担心。
果然不出人们所料,离开中学设立的特殊保护区,小永康的“特异性”便凸现无遗。
13岁的他,瘦小的个头、大大的脑袋,走起路来要么蹦蹦跳跳,要么倒走着前进,完全是天真的孩子。在充满青春学子的大学校园里他成了“珍稀动物”,格外引人注目。
日常生活的大小事情,他统统不懂,甚至连系鞋带和系裤腰带都不会。
他害怕跟教师和成年的同学打交道,实在躲不开,就木然地握手,只说一声“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