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伤城,护剑山庄】
“孟萧,在做什么?”一个很清脆的声音问道,那声音很甜美,话语间,透漏着女孩的细腻,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在这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安静与乖巧。
“大限、大限真的快要到了。”一旁的男子神情恍惚着,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漆黑的天空上,眼神中充斥着坚毅与恐惧。那男子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息,他的侧脸完全暴漏在女孩的眼中,仿佛一尊神祗,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但能感受到他所散发出的那种神圣。此时,一颗原本明亮的星星,刹那间陨落,打破了原本安静的夜空,。
“什么大限?你在说什么呢?”一旁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林玲像一个孩子,站在那叫做孟萧的青年身旁,表情也是出乎寻常的惊异,在她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孟萧如此紧张的脸,这张脸让她恐惧,让她觉得仿佛要面临什么。她然而她似乎意识到什么,问话的尾端,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能明白,能让孟萧如此紧张的,必然是她力所不能及的事,也就是那种,即便知道,也完全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她知道她的发问是多余的。
此时,男子那充满着惊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转身面对着身旁的女孩,声音清楚而又快速的说道“玲玲,帮我把师兄找来,我有事和他说,要快,我就在我的卧室等他。”说罢,他转身径直走回卧室,那一个回身的速度,非常之快,让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林玲根本没有看清他完整的脸,他刚刚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半边恍惚的神情之上。
“恩,好,孟…..”林玲似乎又有话要说,可是,这一次,她停住了,她看着孟萧快步远离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停顿了许久,她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孟萧的样子,那场景与结尾似乎和刚才的情境有些相似,她不禁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之中依然记忆犹新着。
她8岁那年,一日父亲离开山中归来,身上满是鲜血,父亲如此狼狈的样子,她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那一次,她见到了,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的心中,父亲,是神话一样的存在,找遍整个山中伤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与父亲做对手,然而那般强大的父亲,在那日却如此的狼狈不堪。这中间有许许多多的环节,她没有可以的去回想,但是她清楚的记着那时的父亲身后,出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的眼神放荡不羁,眉宇间似乎露出许多盛气凌人的气息。那少年,便是孟萧。当时有很多情节她已经过多的将它们一一回忆出来,她只模糊的记得父亲回来便焦急的向山庄的后山走去,那速度之快甚至没有空隙来做任何的解释,仿佛正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在等打折他,“照顾好这个孩子。”这是父亲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自那之后,父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后山的那一片密林之中。
此时距离那个日子已经有十年,而现在的林玲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大姑娘,周身透漏着高贵与典雅的气息,然而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禁不住潸然泪下。她太想念她的服气你了,她不知道父亲究竟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曾经那个屹立在他身后不到的父亲,在她8岁那年便离开她不知去向,不知死活。而她虽然贵为城主的的女儿,每日依旧孤独的活着,承受着独自生活的剧痛,她每一天的内心,都再变得强大,她知道,她要高傲的活下去,她相信她的父亲,不会离他而去,然而还有一件深深刺痛他内心的事情就是那个追逐了十年的身影,她每一次试图接近孟萧,都被冷冷的回绝,他和她始终活在不同的世界,她每一次试图走进他,得到的,都仅仅是一个背影。
时间在回忆中度过的往往很快,她意识自己该去做孟萧交代的事情了,“孟萧一定等急了,我得赶快去找大师兄。”想着,她拼了命的向山庄后院跑去,用尽全身力气。
房门被悄然推开,此刻的孟萧正站在窗前,进入房门的是一个一身净白的男子。
“是大限到了?”品茶之余,净白的男子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表情显得格外的轻松,在他的神情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焦躁与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诡异,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诡异。
“是的。”孟萧的回答很简易,此刻,他的大脑正在思考着什么,没有那么多的空间去耐心回答那个净白男子的提问。
“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么,为什么还一脸的狰狞?”白衣男子再一次轻声问道。
“呵呵。”孟萧冷笑,话语间藏匿着一丝蔑视的气息。
“别人都知道,自从师父失踪之后,山中伤城大乱,你统一了山中伤城之后便自立一派,取名为护剑山庄,可是山庄的任何人,并未见到庄中有什么不同地方,你也不收徒,从不用剑,别人问起护剑二字作何解释,你只说大限未到,不可言明,今天,你总该告诉我,来自这护剑山庄的秘密了吧?”
“走吧。”孟萧只是淡然的回复了一句,没有任何表情,而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充满了男人的野性,像是一个可以征服身边一切的王者气息,让人不寒而栗。那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只见他双手环扣,地面出现了一个环形的蓝色矩阵,伴随着一声巨响,孟萧在刚才站立的地方,消失了。
“好一个瞬间穿越,这就是你孟萧的能力吧,我还真想知道,你的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说着,白衣青年起身出门。
房门之外,白衣男子早先安插的亲信,已经被孟萧的气息击昏,他斜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径直的从她们的身上踩了过去,“废物。”他的嘴里喃喃道,表情依旧那么安定祥和。那种凡夫俗子身上不会体现的君子的气息,只是他的笑,依旧充斥着诡异,更像是一块净白的布,上面布上了一层褶皱,这褶皱像一道斜下来的圆弧,令人深思。
此刻的山庄,安静无比,即便是稍许昆虫的叫声,也能将这山庄本来的安静滑破,一丝丝月光散落在庄中,使得这原本寂静、安逸的庄园,更多了一丝生机。只是这庄园之上,似乎笼罩着那么一层东西可以把它当做一层雾,只是这迷雾中,似乎暗藏着许许多多的诡异,让人思虑,它好像在极力的掩盖着这层月光,试图打破这山庄原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