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辩把十人分工,三人做车轮、钢圈粗胚,两人做最终成型,三人做钢圈最终成型,张打铁做滚子和轴承最终合成,并嘱咐张打铁,这个技能只能他一人完成,不可让第二人知道。
这样,只要不是每个环节都有人一起离开,轴承的制作就不能完成,而控制住了张打铁这个最机密的步骤,其余九人都离开,轴承制作关键技术也不会外泄!
接下来几天时间铁匠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而黄承、王盖两人,也将那些招募的新兵集合起来,每日勤加操练,教授军纪军规,倒也让这些百姓有了一副兵样。而刘辩每日也到军营中,轮流给兵士们讲课鼓气,做做思想教育,收拢人心。几天之后,刘辩麾下的的部队,虽然武器简陋,盔甲不齐,战马也就百来匹,却有了一个部队的样子了。
刘辩也配了一匹坐骑,但是当那刘辩骑上马,慢走不过瘾,准备飞驰而行却掉下来三次以后,刘辩终于愤怒了。愤怒归愤怒,刘辩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重生以前旅游之时也骑过观光马,不至于如此不堪啊!看着黄承、王盖二人嘴角抽动,却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刘辩一瞪眼,说道:“想笑就笑,别给我憋坏了!”
二人面露尴尬,转头偷笑一下,却不敢真的笑,只说:“主公初次骑马,这是正常的。”
刘辩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马匹,说道:“话说骑兵乃是主要战力,可这要骑稳,还还要打仗的话,还真要些本事啊。”
黄承呆了一呆,说道:“主公,骑兵如何能做主要战力,要都那样,还要步兵做什么,骑兵除了速度快些,却不能单独作为主力的,除非对方也是骑兵,否则定死无疑!”
刘辩奇怪的挠了挠脑袋,半天才说道:“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骑兵不可能如此不济。”说着,仔细看那坐骑,看了半天,才一拍脑袋,说道:“这马没有马镫啊!”
黄承、王盖一齐瞪大了眼睛,半天那黄承才说道:“主公,马镫是什么东西啊?”
刘辩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此时马镫还没有使用啊,那骑兵坐在马上必须用力抓着缰绳,战力如何提高?想到此处,刘辩“哈哈”大笑,说道:“好了,快去找张打铁来,我又有一大发明!”
因为马镫的事情,刘辩等人又耽误了两天时间,幸好使用刘辩的流水线技术,制作速度大大提高,马镫需要量也不大,第七天,在黄承、王盖两人无数次催促之后,一切准备就绪。原来五十二车金银财物,装到了十二辆车上。
因为一共做了二十副轴承车轮,另有八辆车空闲,其中两辆改成了坐车,本来珊儿姐妹与蔡琰、貂蝉合坐一辆,刘辩一辆却基本是空着的,因为刘辩迷上了骑马,因而貂蝉被其他三女推出安排到了刘辩车上,美其名曰:侍妾自然要随车照顾主公。貂蝉却也没有抗拒,甚至她还有些期盼。
剩余的六辆车,则分出三辆装粮草,三辆给了十个铁匠,他们劳动强度大,若是还跟着部队赶路,得不到休息,可以说就做不了事了。不过此举却让张打铁等人感动不已:他往日军营从伍多年,还从未有过如此重视,优厚的条件也从来不可能给军中工匠。这却是刘辩来自后世的经验,工匠就是科技的基础,而科技,乃是经济、军力的保证!
很快,近两百匹马也都安上了马镫,令骑兵们战力大增,机动性、安全性也得到大幅提升:本来必须时刻抓紧的缰绳,现在大部分时间可以放开了,行动的自由性自然大大提高。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刘辩下令:第二天一大早,全军出发,离开洛阳前往豫州!
天刚微微亮起,洛阳城外新建安置之处的临时居住区、城内新建民宅,大多数人尚未起床,仅仅偶尔可见的几缕炊烟显示新的一日已至。刘辩麾下部队早已集合完毕,三千人熙熙攘攘集于一处,虽显拥挤却也算得纪律严明,兵士俨然肃立,无人言语。刘辩坐于马上,对着黄承把头一点,那黄承回头命令道:“全军出发,往豫州行进!”
三千多人的军队行了整整两日,才到达那荥阳地界。这两日中,部队行进速度不快,到了晚间,黄承就将部队集合,进行加强操练。虽然每日只有一个时辰,却也让这些新兵劳累不堪,回营倒头就睡。虽然如此,这两天却让整个部队面貌焕然一新,整体素质大有提高。黄承又将一百多骑兵编成斥候之队,在队伍前面侦查打探,以便及时规避危险,了解形势。
这日晚间扎营休息之时,刘辩与那王盖、黄承、毌丘霸、厉川四人正在饮酒闲谈,一名军士走了进来,禀报道:“禀主公,禀黄将军,我们在外面抓到一个骑马之人,身中箭矢,慌乱间奔逃至我军营中,被活捉当场。”
黄承皱了皱眉,说道:“即是奔逃之人,怎会在此地?此处乃是董卓地盘,想来是董卓奸细,化装前来打探,一刀杀了便是。”
那军士点了点头,正欲离开,王盖说道:“且慢,把他叫进来问一问,若非奸细,而也是被董卓迫害之人,岂非冤死?若是奸细,也可以从他口里,掏出一些董军动态啊。”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王盖所言有道理,还是先问清楚再处置为好。”
那军士得令,抱拳退出,不一会儿,将那擒获之人带了进来。刘辩定睛一打量,只见那人三十多岁,身材不高,六尺上下,长相平庸,颔下短须。貌虽不扬,加上身受箭伤,脸上却毫无惊恐,反而满是倨傲威严之色,看了看刘辩二人,张嘴喊道:“董贼走狗,今日落于尔等宵小之首,料无得脱,只恨时运不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辩不禁一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骂董卓?”
那中年人疑惑的看了刘辩一眼,沉思一番,说道:“你也不用多言,我知你定是董贼走狗,此处乃是董贼势力所在,而勤王盟军除开我这支部队,尚无军队到达此处。你等不过想赚出我的身份前去邀功罢了,哼哼。”
刘辩呆了一呆,苦笑摇头道:“你倒是很有主见,立场甚是坚定。不过,你可是说错了,我们与那董卓并无关系,还是对头。”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不再答话。黄承在一旁“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人,甚是愚昧。我等如要知晓你的身份,只需把你杀了,再搜你的身,看看是否有公文、印信,你若是有身份之人,少不了会带些有用之物,否则如何能方便指挥?就算我们想先知道你的身份,也可暂不杀你,先搜你身,若有可疑,活捉送上去,照样能有奖赏,还需跟你啰嗦作甚?”
那中年人思索片刻,暗自点头,抬头说道:“你们既然不是董贼走狗,为何会在董卓地盘之内扎下军营?”
刘辩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是被董卓所逼,前往……”刘辩正要往下说,那王盖一把打断刘辩的话,说道:“公子,与他啰嗦什么,他若不说明身份,说不定便是那董贼的细作,我们一刀杀了他,尸体抛到荒野之中,我等明日自上路行军便是。”
刘辩看了看那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位英雄,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自己不给自己机会,我本不欲杀你,但是你的身份不明,为了我麾下将士们的安全,留你不得了。”
那中年人眯起眼睛,注视着刘辩,似在分析真伪,半晌才缓缓说道:“我非怕死,但若你们不是董贼走狗,我又死于你们手中,岂非冤枉!好了,横竖一死,我信你们一回,我姓曹,单名一个操字,乃是如今反董联盟奋武将军!”
刘辩正看着自己的酒杯,擦拭开始沾上的一小块油渍,随意点了点头,半晌才“啊”的一声,抬头看着那中年人,问道:“你是曹操?曹孟德?”
那曹操看了看刘辩,头一昂,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况我亦非权臣皇族,冒我之名,似乎也无甚好处吧。”
刘辩满脸怪异的表情,半天才说道:“现在冒你的名,好像用处还不大,要有用应该也要过个十年八年吧。”
曹操并未在意刘辩的话,只是疑惑的问道:“我已经通了姓名,还不知几位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刘辩看了看王盖,见王盖没有什么表示,笑了笑,说道:“我姓刘,名翰,差点就死在那董卓手下,而这三位乃是我得力助手,他是黄承,他是王盖,他是厉川,我们与那董卓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
曹操皱了皱眉头,沉思一番,说道:“刚才我被捕之时,看到二位手下兵士众多,虽然天黑不能确切,应也不下一两千之数,有此力量,不知二位为何不加入反董盟军,一共兴复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