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远去,静姝欲哭无泪:“紫霞,你把桌上的画卷拿过来。”
紫霞不知道这是幅假的字画,拿的十分小心,静姝打开来一看,便十分悲哀地笑了笑:“果然如此拙劣,亏得虞妃想出这个法子来折磨我。”
紫霞服侍着静姝喝药,一听到这字画是假的便气不打一处来:“小主怎么不跟皇上说虞妃刁难的事啊?”
静姝笑的十分苦涩:“你没听皇上说虞妃已经先行解释过了,我想她一定是做的万分周全了吧,若我再说什么皇上只会认为我是恃宠而骄,和其她浅薄张狂的人儿一样。”
“皇上也真是的,虞妃明明就是用这字画做借口,皇上如此英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虞妃多么跋扈的人,谁敢拿假的字画糊弄她啊,分明就是她自己找的这幅假画来。”紫霞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要把字画撕个粉碎:“真真气死我了,还包装的这么好!”
静姝制止了她:“好啦,留着吧,我们不挂便是了,这也正是虞妃的高明之处,她若用个破烂的盒子反倒叫人怀疑她早就知道了这是幅假的,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才能表明她的无辜啊。”
静姝的膝盖因为跪的太久,已经跪出了两块大大的淤青,胳膊也是被那郑齐禄拉扯的全是伤,紫霞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不甘心地问着“那娘娘就要吃下这哑巴亏了?”
“不吃又能怎样,现在宫中可以说是虞妃独大了,况且我的一切事都是小事,赶紧救出皇后娘娘才是正经。”见静姝如此不心疼自己,紫霞很是替静姝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钱多来说怡嫔来了,静姝马上挣扎着就要下地,这时候怡嫔已经进来了,她赶紧把静姝按在床上:“好啦,跟我何必这么客气。”
静姝十分不安:“娘娘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劳动娘娘走这么远,黄鹂你也不劝着。”
怡嫔笑道:“好啦,不怪她,是我听到消息非要来,皇上是派了轿辇给我,可是我成日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实在想自己走走,便一路走来了,倒是你,你还好吧。”
静姝点头:“只是一些皮外伤,又着点凉,养两天便好了。”
怡嫔提起虞妃便有些不似往常般的温和:“我与虞妃同在王府多年,她的性子我怎么能不了解,你定是没少受她的欺负,可惜,我们却连个申明的机会都没有。”
“虞妃以前便是如此吗?”
“以前她只是有些骄横,十分爱皇上,容不得别人分皇上的爱半分,可是哪个女子不想独占自己的夫君,她也并无坏心。
可是自从去年她小产之后便变了,阴狠毒辣,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前几番诚嫔和陆嫔的事不就是如此吗?陆嫔起码有个尸首,可是听说陆嫔最后连个尸首都没看见,真真可怜。”
“那皇上为何就会如此相信虞妃,虽说她做事十分周全,可未必就一点疑点也没有啊?陆嫔的事后来那个发现的丫鬟不就是不知所踪了吗?和诚嫔陆嫔事件有关的人最后不也都毫无消息了?怎么会这么巧?”
“这就是虞妃的厉害之处,她用过的人从来不留活口,而且她给出的价码极高,好多宫人都是穷了一辈子,即便在宫中劳作到死也得不到那么多银子,而卖了自己一条命就能得全家富裕,因此好多人都还抢着为虞妃办事。
而皇上对虞妃有着十分的愧疚之情,你想虞妃怀的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可见皇上有多欢喜,而且虞妃的胎又是在皇上的怀中没有的,那种感觉皇上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虞妃小产之后一段时间对皇上口出怨言,被皇上冷落在永寿宫,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便耍手段得了恩宠,而且从此在皇上面前谦逊恭敬。
**本来应由皇后做主,可咱们那位皇后是个烂好人,虽然得人心,可在这宫中只有人心是没用的,而虞妃在皇上面前谦逊,做事风格又雷厉风行,宫人实打实得怕她,因此说是她来协理**,其实她已经取代皇后是**之主了。唉,眼下皇后又出了这样的事,看来天色是要变了。”
说起皇后静姝便有些激动:“可是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啊。”
“你我都知道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其她嫔妃也未必不知,可是皇上认定她是奸细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话说到这,静姝已经完全相信了怡嫔:“怡嫔姐姐,求你与我联手,救出皇后娘娘。”
怡嫔细细的打量了静姝许久,然后笑道:“果然,皇后私下里是与你交好。”见静姝一脸错愕,怡嫔继续解释:“当初皇后娘娘在除夕夜宴上穿的那件衣服,叫她大出风头,我便看出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主意。
后来你得宠,虽然与皇后娘娘面上并无过多往来,可是你手帕和裙角上的绣花,哪个不是来自皇后娘娘之手。”
静姝很是佩服怡嫔的洞察力:“娘娘果然心细如发。”
“我当然也想与你共同救出皇后,若是虞妃当了皇后,只怕你我都要折损在她手里。只是此次事件非同小可,不仅仅是**中事而是已经牵扯到前朝,我们深宫妃子是一点说话的余地也没有,我也只能用这一胎来拖延点时间。”
听到这静姝睁大眼睛:“娘娘是故意大肆宣扬怀孕的消息?”
怡嫔点点头:“当时我怀胎还不足三月,胎向未稳,若说出来便是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谁的冷箭什么时候就放过来了,因此我本打算能蛮多久是多久,可是忽然就出了皇后这件事,**谁是好人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所以才会突然放出消息去。”
静姝此刻深深觉得与怡嫔相见恨晚:“若我早些结实娘娘,该有多好,娘娘看事透彻,不知会点醒我多少。”
“你未必比我看的浅,一来你入宫时间尚短,二来,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根本无心争宠,不然凭着你的容貌,刚一入宫便会独占恩宠了。皇上暂且不会处置皇后,你就先安心养病,待这件事慢慢淡了,我们再找找机会。”
两人原本还想再说,可是黄鹂提醒着:“娘娘,已经要晌午了,也该是您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静姝很是识趣:“啊,怪我,竟忘了娘娘是个有身孕的,还拉着娘娘说了这么许久的话,是我该打,黄鹂,你好生搀扶娘娘回去。”黄鹂自然是万分小心的扶着怡嫔。
静姝只觉得全身酸痛,送走怡嫔,自己便蔫蔫的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忽然就听见外面紫霞大喊着冲进来:“娘娘,不好啦!怡嫔娘娘小产啦!”
静姝立刻如弹簧一般弹起来:“你说什么?!”
紫霞虽不想惊扰病中的静姝,可是这件事太大了,再说就算她相瞒,宫中的消息传的有多快,静姝又怎么会不知道,因此紫霞便也不掩饰,直接便说了:“奴婢也不是十分明白,只是听说怡嫔娘娘今日从咱们宫中出去不远,便滑了脚摔到了。”
“怎么会?黄鹂怎么没有好好扶着呀,快,随我去看看。”紫霞知道现在拦也拦不住,只能赶紧给静姝简单换了个衣服,二人便匆匆忙忙出门了。
怡嫔宫中已经乱作一团,惇清作为怡嫔宫中人,此刻自然是陪皇上一同待在怡嫔的床边,怡嫔还没有醒来,皇上十分着急,几次催问太医怡嫔何时才能苏醒。
静姝和紫霞走的急,一会的工夫便来到了怡嫔宫中,按理说皇上见到满脸病容的静姝应该是疼爱有加,可是皇上却并没有,甚至还有些冷淡。
静姝虽然奇怪,可是想到皇上刚失去了孩子,难免脸色难看些,便也没有往心里去。她凑到怡嫔床前,想跟怡嫔说几句话,可是还没开口,皇上便道:“你便待在一边吧。”这句话又是叫静姝十分奇怪。
虞妃这时候恰如其分的表现出对怡嫔的惋惜和对皇上的担忧:“可怜怡嫔妹妹,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皇上不要太过伤心了,身子要紧啊。”
然后她似有意对着静姝说一般:“怡嫔身边的丫头是怎次伺候的!皇上千叮万嘱要小心,怎么就能摔倒了!”
黄鹂哭道:“奴婢真的不知。”
虞妃继续发难:“依本宫看来,你就是不上心,你说,怡嫔到底是在哪里摔倒的?!”
黄鹂似有难言之隐一般看了一眼静姝,皇上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静姝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冷:“虞妃问话,你答便是。”
黄鹂见也瞒不住,便说:“是在静嫔娘娘宫门前。”
虞妃故意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一般:“这倒奇了,怎么怡嫔好好的会在静嫔宫门前摔倒?”
黄鹂知道虞妃是要故意把她往对静姝不利的那方面引导,可是此时不说又不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来,那包里包着几颗看似果核的东西,虞妃奇怪的拿起来:“恕臣妾见识浅了,这个是什么呀,好像没有见过的样子。”
静姝远远一看便知道那个是苦楝种子,十分坚硬,又生的小,放在地上很难看见,若踩上了可不是容易滑倒。
皇上又看了一眼静姝,这一眼便十分可怕,静姝本能的觉得此事不简单,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果然皇上问道:“这种种子在宫中难得一见,只有你,平日对花草十分熟悉,这又是在你宫门口发现的,你怎么说?”
静姝此刻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强忍着痛,跪下:“皇上,臣妾不知。”
“这种种子,平常人连见都没见过,何况要用它来害人!”皇上此刻心里还是很想相信静姝,因此这话说道一半也就没有往下说。
可是虞妃却接过话来:“妹妹好狠的心呐,听说怡嫔还和妹妹十分亲近呢,可惜,她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妹妹表面上和怡嫔如此交好,可背地里却做出这样的事,妹妹如何对得起怡嫔,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啊。
前日你在我宫中对我不敬也就罢了,你是皇上的宠爱的人,难免就说话冲了些,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这次,妹妹你真的是太狠心了。”
静姝只能无辜地看着皇上,此刻她需要皇上的信任,她也相信皇上信任她,前几日皇上还抱着她一起看落叶呢,不想皇上却只抛下冷冷的一句话:“事情未查清楚之前,静嫔禁足香草堂。”静姝听到这里只觉得五雷轰顶,皇上的心意变的如此之快,她始料未及。
看着皇上身后虞妃那得意的笑容,静姝知道自己再多说无益,只能摇晃着起身,失魂落魄得往回走。
静姝刚回到香草堂,把守的侍卫便也就到了,静姝面无表情得看着这一切:“到底是轮到我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可惜连累了怡嫔。”
静姝只觉得很累,一切都和她开始的预料相差太远了,原本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老死宫中,即便是后来得了皇上招幸,她也未想过要独占恩宠或者称霸**。可是饶是这样,她仍然不停的被陷害。
这样想着静姝替自己感到悲哀起来,忍不住落下了泪,自从静姝承宠以来,紫霞便发现她越来越不开心,流泪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紫霞给她拭泪:“娘娘快别哭了,原本就病着,若再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紫霞,为何我们的命运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皇后如此,怡嫔如此,我更是如此,入宫后我步步忍让,处处小心,却还落的这个下场,也罢,禁足也好,我刚入宫时候不就是过着这般生活吗?只是我好内疚,若不是我,皇后现在必定好生的做着她的皇后,怡嫔必定也好生怀着她的孩子。”这样说着,她哭的又厉害了些。
“娘娘胡说些什么啊,即便没有你静嫔娘娘,也会有别的娘娘,只要虞妃在一天,与她争宠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与你无关啊。”
虽然被这样开导着,可是静姝还是愧疚难当,为了把她从这负面情绪中拉出来,紫霞便要激起她的斗志:“娘娘,您不觉得奇怪吗?怡嫔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摔在咱们的门口,那几颗种子从何而来,怎么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怡嫔娘娘出去的时候被放在那?”
静姝自己也思考起来:“是啊,怡嫔是一时兴起来的咱们香草堂,虞妃怎么会如此快的就知道了。
而且,就连我们虞妃宫中被刁难的事,如今我细想起来也觉得蹊跷,虞妃胸无点墨,怕是连黄庭坚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会想出这个主意,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苏轼,这绝对不是她所能想出的计策。”
紫霞见静姝总算有了点精神,便也趁热打铁:“是啊,娘娘现在万万不能灰心,要赶快想出脱困的办法来,不然不仅您以后出不了这香草堂,长春宫的皇后娘娘也是下场凄惨呀。”
蝶依点着头:“是啊,我死不足惜,可若不能救出皇后娘娘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她是替我受罪,我定要想出办法来。”
慈宁宫里,太后眉头紧锁:“没想到虞妃出手这么快,哀家本以为她已经拉下了皇后,为掩人耳目,她必定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啊,是哀家疏忽。”
白嫔坐在一旁搭着话:“是,可是皇上现在还只是怀疑,静嫔娘娘翻身的机会很大,只是看太后您愿不愿意叫她翻身。”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哀家知道你的意思,现在还不是时候,太早了对哀家没好处,叫静嫔先受着吧,受些苦对她有好处,只是哀家不明白虞妃这次怎么如此躁动,此事若做的不好很可能便烧到她自己,这么鲁莽不像她的风格。”
白嫔笑道:“虞妃在王府时候就是个急躁之人,她自己滑了胎,那怡嫔的孩子在她眼里还不是如肉中刺一般,她怎能容怡嫔平安生下来。”
“虞妃会对怡嫔出手是哀家意料之中,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罢了,左右她已经做下了,你留意着她的动向,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那么办了,话说那个莲答应如何了?哀家可不希望她多说话。”
“娘娘放心,就算她想说奸细一事是我向她透漏的主意,她也没有证据,况且她还想着用这件事来要挟清贵人,不会轻易松口。各种利害关系她也明白,这个蠢货,只当我是真看不惯清贵人得宠的样子,才教她那些,乐的什么似的。”
太后到如今仍然觉得十分可惜:“原本可以卖个人情给静嫔,还可以治虞妃一个扰乱宫廷之罪,可惜啊,不仅一石没有打到二鸟,还折进去一个棋子。”
怡嫔宫里,怡嫔缓缓醒来,皇上赶紧握住她的双手:“你觉得怎样了?”
见皇上这个态度,怡嫔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没了,她紧紧攥住皇上的手,嚎啕大哭起来,这哭声声声刺入皇上耳朵,他又没了一个孩子,这内心的痛楚叫他十分怨恨害怡嫔滑胎的人。
虞妃见怡嫔如此内心中根本无半点怜悯,她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她当初那么痛,可是她还是作势抹了抹眼泪,却无半句安慰的话,而是跟皇上说:“看怡嫔妹妹这样,倒勾起了臣妾的伤心事,臣妾是福薄,留不住龙胎,可是怡嫔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啊,皇上可要替怡嫔妹妹做主啊。”
皇上本就伤心,听虞妃这么一说更是怒从心头起,也顾不上要再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便吼道:“静嫔!妒忌有孕嫔妃,蓄意谋害!”
皇上还未说完,怡嫔却虚弱的打断了他:“皇上等等,皇上刚才说是静嫔还臣妾摔倒?”皇上点点头,并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怡嫔不愧是聪慧义气的女子,这种时候她仍然相信静姝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因此她便利用皇上此刻对她还有的怜惜,这个时候她说什么话皇上一定肯听:“皇上,静嫔志虑忠纯,待臣妾十分真心,而且臣妾几次去她宫中,从未见她种过什么苦楝,而且如果是她,她何必这么傻,让臣妾摔倒在她门口?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
虞妃没想到怡嫔还能如此冷静,她恨恨得盯了怡嫔一眼:“妹妹此话差异,**中向来不乏恃宠而骄的人,你怎么就能肯定不是她?”
怡嫔不慌不忙:“当然,就凭我去的时候她宫门口空无一物,她一个上午都与我在说话,根本没有机会吩咐人去做那害人的事,何况,皇上,您仔细想想,静嫔承宠多日,她可曾做过什么骄横的事?倒是前日她去了虞妃娘娘宫中一趟便全身是伤的回来了,叫人不解。”
皇上奇怪:“她不是只着了凉吗?”
“皇上是没看到静嫔的身上,光是膝盖,怕是就得修养好长一段时间,只是静嫔内敛不愿给皇上添烦恼,才没有说。”
皇上怀疑得看向虞妃,虞妃慌忙解释:“啊,其实是那天臣妾命人清洗宫中地毯,因此静嫔行礼的时候可能磕到了,是臣妾不好,想的不周到了。”
听她这样牵强的解释,怡嫔也没有逼问下去,若惹的虞妃狗急跳墙,她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皇上听怡嫔这样为静姝说话,心中早已经对静姝没了怀疑,可是事情毕竟没有查清,也不好就立即解了静姝的禁足。
虞妃见自己阴谋没有得逞,只能悻悻得离开,回去路上,她十分气恼:“看着怡嫔平日里不声不响,似个不会说话的葫芦,可是说起来倒还没完没了,今日差点扯到本宫头上,也不知皇上是否怀疑本宫了。”
红袖道:“娘娘当时不就立刻解释了吗,奴婢看皇上并未怀疑,否则也不能一句话不问便让娘娘回来了啊,怡嫔也没有确凿证据,不然她早就跟皇上说明实情了。”
“哼,看她的样子,心里八成猜到了事实,那就怪不得本宫不能留她了,再说皇上现在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处罚静嫔,那本宫就帮他下这个决定。”虞妃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香草堂里,静姝一心以为自己被禁足一定会过的十分寥落,不想次日一早,这该送菜来的送菜,该送用度的送用度,来人态度都还十分恭敬,静姝奇怪:难道是宫中的风气变了?
门口的侍卫虽说还是在把守着,可是静姝试着往外走了两步也不见他们阻拦,静姝十分奇怪,既然他们不阻拦,静姝便想出去打听一番看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气氛实在不对。
可是她当然也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抗旨,便叫钱多稍微打扮一下便出了门,果然门口侍卫依然对钱多视而不见。
钱多办事麻利,一会便回来了:“娘娘猜的不错,的确是事情又有了转机,听说是怡嫔娘娘不顾自身虚弱,向皇上求情,皇上才有几分相信娘娘,听说怡嫔娘娘还在皇上面前好一顿呛声虞妃呢,宫里人都觉得痛快呢。”
静姝一阵感动:“怡嫔姐姐真心对我,自己已经如此了却还想着我,这叫我怎么回报她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