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里,还在正殿跪着的就只剩下那个宫女星稀和护军,虞妃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星稀,我便如你所愿,今夜就会派人送你出宫,还会给你些银子,你给本宫走远些,若是你在外面不安份,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至于你...”她将眼睛转向那个护军:“你的下场想必你自己也明白,本宫今日得到消息,你的父亲已经得到救治,现在已经好转,你那双胞胎的弟弟也用那些钱做了不小的生意。”
那护军连忙磕头:“谢娘娘,一切都是娘娘赏赐。”虞妃揉了揉太阳穴:“好啦,本宫说过会给你痛快,你放心,那陆嫔的下场,会比你惨百倍,来人呐,将这护军拖去斩首。”带那护军被拖出去后,虞妃又吩咐着:“人死了也是无知觉的,把这护军的头颅留下,身子就随便丢去个乱葬岗吧。”
打发完这两个人,红袖道:“娘娘可是要传召陆嫔?”虞妃笑道:“时间晚了,本宫也累了,索性叫她多活一晚上,明日再叫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红袖在一边佩服地伺候虞妃更衣沐浴。
香草堂里,蝶依正抱着静姝痛哭,此刻她只想痛苦一回,这将尽一年的**生活叫她太压抑了:“静姝,我只觉得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今日是陆嫔,或许明日就是我了吧,为何我们要活的如此辛苦。”
静姝看着她,心中深觉感慨:皇后竟被逼迫至此,看来这个虞妃的确心计颇深,可怜皇后娘娘,明明想与世无争却身处高位不知不觉便成了争斗的核心:“娘娘还请宽心些吧,我想,皇上是会信你的,陆嫔...我们也尽了力。”
蝶依拭泪:“皇上,我真的越来越怕他,越来越不懂他,为何每个人进了这紫禁城放佛就变了一个人。”此话她在说皇上,同时也在说太后,只是静姝身处事件之外,她已经打扰了静姝的生活,不想再给静姝添更多麻烦,因此并未向静姝说太多太后的事。
“皇上日理万机,想来也是累极,所以**的事他可能才会被奸人蒙蔽,况且虞妃这次实在是做到滴水不漏了,可是娘娘,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何虞妃会事先知道我们的计划。”
蝶依摇摇头:“我实在是想不通...难不成,你说我身边有人?!”
明苓和碧衫都紧张地看了对方一眼,静姝连忙摇头:“不是,明苓姐姐和紫霞妹妹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这样一说,两个才放下心来,明苓行了个礼:“小主莫要自降身份,怎么能和我们两个奴婢称姐妹。”
静姝笑道:“有何不可,在我这香草堂,就是没有身份之别,只有姐妹之称。”这话说的明苓一阵感动。
静姝又道:“此事一定是有人事先察觉告诉了虞妃,会是谁呢?此人既然能知道我们的计谋就一定能看透此事,明知陆嫔冤枉却还要去卖虞妃人情,可见此人阴毒。”
蝶依站起来,度到窗边:“春天要到了呢,已经有些草芽冒了出来,过几天便会暖和了吧,四季变化遵循规律,而人心却是变化无常,有时候我也想看透那人心变化,却怎么也猜不透,或许我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在这宫中吧。”
静姝仿佛感受到了皇后那无奈与挣扎,她便对**争宠之事更加退避三舍了。
太**中,清月给太后掖好被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太后娘娘可知,今日那护军被抓到了。”
太后闭目养神:“知道皇后不中用,陆嫔是必死无疑了,不过死便死吧,虽然损失了一个皇子,可那毕竟不是正宫所生,若将来成了皇长子,一切就不好办了。
只是皇后在诱出那护军时候用的计谋,倒叫哀家刮目相看,她不像是能相处此种计划的人,与那夜她穿的大氅一样,此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是她身边的宫女?还是宫中在某处和隐藏着这样有心思的人?你派人盯着皇后些,看她最近都去什么地方。”
清月当下便吩咐下去,蝶依在宫中人脉简单,很快便查出她经常去香草堂,清月问太后:“这个静姝真是不知好歹,太后亲自指派太医去看她,她竟然装病不出!”
太后不怒反笑:“果真没看错她,既然如此,以后叫张太医少去吧。”
“那太后要不要治她欺君之罪。”
“我们就暂且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看这丫头还有什么手段。”
又是一个清晨,宫中各处都如以往一样忙碌,但是蝶依却不同,她一早便起身:“虞妃今日便会动手吧,左右姐妹一场,我们去看看陆嫔。”
虞妃也起的比平日早些,她似有什么喜事般,叫红袖给她准备了一见正红色华服,脸上的妆也更加妖艳了:“又能除掉一个皇后身边的人,真叫本宫痛快,郑齐禄,你带上两个人,去把陆嫔带过来吧。”郑齐禄答应着下去了。
陆嫔处,蝶依被挡在门外,那守门军士十分不通情面:“娘娘,皇上吩咐过,不许您来探望。”
蝶依脸上少了几分平日的温和:“本宫今日定要进去,你要拿本宫怎样。”
那军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她是皇后,若强行进入他的确也不敢动手。见他无话,蝶依就要进去,那军士作势要拦,蝶依道:“我也不难为你,你就去告诉皇上,说我无视你阻挠,不尊皇上圣旨,强行进去探视陆嫔。”说完也不理那一脸诧异的军士,自顾自进去了。
另一个守门军士道:“咱们要不要去告诉皇上?”刚才拦住蝶依的回答:“算了吧,没听昨夜陆嫔的事已经确凿了吗,皇上此刻也不会想听关于陆嫔的任何事,我们何必去讨个没意思,就当没看见吧。”
陆嫔见皇后进来,便木然问道:“娘娘,是来送我的吗?”虽然这样问,但是她多么希望皇后会回答她:事情已经查明,她平安无事了。可是看到的是蝶依愧疚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果然是要死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可怜的孩子,是额娘保不住你,来世,我们再做母子吧。”见她如此,蝶依恨恨自己是个如此没用的人:“对不起,是本宫对不住你。”
“娘娘,此事与你无关,在**之中,任何一个得宠的嫔妃都会是她的眼中钉,而且我又是个怀孕的,她断不会留我,娘娘以后好生保重吧,她对后位的觊觎,迟早会对娘娘不利,臣妾无用,不能再陪伴娘娘左右了。”
这话说的蝶依又是一阵鼻酸,二人正说着告别的话,郑齐禄便带着两个太监气势汹汹地进来了,见了皇后也未行礼,便趾高气昂地说道:“哟,打扰二位娘娘闲话了,只是我们娘娘召陆嫔去一趟,陆嫔这就请吧。”
眼见着自己是活不成了,陆嫔便冷眼看了一下这奴才:“到底是得宠人的奴才,见了皇后娘娘也不下跪,你们就张扬着吧,迟早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郑齐禄仗着虞妃的势,从未听过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自然觉得面子十分难堪:“我的下场你是看不见了,可是你的下场,却是我们所有奴才都能看在眼里的,废话别说了,陆嫔请吧,免得我们动手。”
陆嫔最后一眼看了看蝶依,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对她微笑一下,便昂头挺胸地走出去了。
永寿宫里,虞妃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她看着院子里那个神器,笑着:“今日天气还真是暖和,春天是要来了,这神器也总算是要发挥点作用了。”
郑齐禄狗腿地奉承着:“娘娘英明,娘娘是不知道,这陆嫔,刚才是如何对奴才恶言相向的,奴才是替娘娘办事的人,她仗着皇后娘娘在,对奴才多番羞辱,简直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哦?皇后也在?真是姐妹情深啊,她竟连圣旨也不顾了,既然陆嫔话如此多,红袖,把准备好的哑药拿来,伺候陆嫔喝下去。”红袖对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她笑着把药端上来。
“陆嫔,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喝?”陆嫔本是呆站在那,或许是人死前最后的力气吧,她忽然猛地把红袖推开,红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陆嫔大骂着:“虞妃!你伤天害理!设计害我和孩子!你会遭报应!你妄想得到后位,你是不会如意的!你定会遭天打雷劈!哈哈,你嫉妒我怀孕,告诉你!你作恶多端,这辈子都不会怀孕!你这辈子都会孤苦宫中,不得好死!哈哈哈!”
郑齐禄连忙下去打她耳光:“叫你疯言疯语,叫你诅咒娘娘!”只几下,陆嫔两边的脸颊都红肿起来,虞妃倒是毫不在意,她依旧悠悠地喝着茶:“红袖,下去再端一碗上来。”红袖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膝盖,又一瘸一拐地下去了,不一刻,又一碗药端了上来,为防止陆嫔再用蛮力,两个太监将她狠狠架住。
陆嫔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被红袖灌下哑药,瞬间她便觉得嗓子火烧一般的疼痛,最后便再也喊不出声了。
见她如此,虞妃大笑起来:“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本宫怎会叫你如此轻快。”然后她一个眼神下去,郑齐禄便明白了,他命人搬来凳子,然后四个太监踩着凳子用力搬开那神器的顶盖,原来这神器并不是完全封死,而是可以有盖子可以打开。
虞妃又命人把陆嫔的手脚都绑起来,然后扔进了那个铜柱之中,那铜柱只能容一人站立其中,蹲蹲不得,坐坐不得,陆嫔挣扎着被塞进去。
虞妃笑道:“陆嫔,你便在里面好好享受吧,现在夜里虽冷却也冻不死人,你一时半刻也是死不了的,你依然能听见皇上来我这里,依然能听见我们说说笑笑,只是,你却再也不能参与其中了,你便在里面慢慢等死吧。”说着便叫人合上了顶盖。
虞妃抚摸着玉兔:“看见了吗?本宫替你报了仇,本宫就是要她明白,她连本宫身边的畜生也不如。”里面的陆嫔听到此才明白虞妃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只是因为那****踩了玉兔不曾道歉,她更明白了自己的贴身宫女为何而死,只是说了句:不要因为畜生动了胎气才好。如今她明白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红袖看着那铜柱,也十分得意:“娘娘真是好主意,谁也不会想到这给太后祈福的柱子里竟会关着一个人。”
“哼,给太后祈福?本宫向来不信鬼神,不过这次倒真是欠了清贵人一个人情,那晚若不是她来禀报本宫,说皇后在处处散播消息,本宫派郑齐禄及时拦住了那护军,否则真叫人看到那护军来本宫宫里,本宫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就是,可恨**那些嫔妃,平日里对娘娘殷勤的很,关键时刻竟然一个也没有来报信的。”
“**不是向来如此吗,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本宫笑话,本宫断不能叫那些人如意,既然清贵人是真心投靠本宫,以后便也叫皇上多去她那里吧。”
午后,福来来传旨,说皇上要来陪虞妃用晚膳,红袖高兴着说:“娘娘,看来皇上又重新宠着娘娘了。”
虞妃冷笑一声:“他现在大约是觉得为了陆嫔而冷待本宫而愧疚,我当初便说了,他当时对我罚的越重,现在便越会觉得对不起我,算了,既然他愿意演那痴情君主,我便陪他吧,吩咐做一道炖鹿筋吧,皇上爱吃这个菜。”
果然晚上皇上来了之后一脸愧色:“婉卿,当初是朕蒙了眼睛,竟因为陆嫔而责怪于你,现在想来她既然能背着朕做出那种事,当初想必也是她说谎,朕冤枉了你。”
虞妃笑了笑:“皇上说什么呀,皇上当初也是心疼子嗣,臣妾怎么会觉得冤枉,只是觉得陆嫔太不知珍惜,皇上如此疼爱她,她却做出这种事,不过她毕竟也是皇后喜欢的人,听说今儿个早上皇后还去看她了呢,临别一面也算不得什么。”
皇上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皇后心软,看便看吧。”虞妃心下想着:这个时候还要替皇后开脱,当我是傻子不成。想到这,她又顺着皇上说下去:“可不是呢,所以臣妾也没为难她,至于陆嫔,臣妾对外宣称她得了急症暴毙,以此来保全皇家颜面,实则赐了她白绫,之后便拖去乱葬岗了。”
“你做的很好,赐她白绫是便宜她了,这样的人不配入皇家陵寝,就让她曝尸荒野吧。朕来的时候看见你院子里的神器还在,不知什么时候要送走,毕竟放在院子里也占了不少地方,你看着也闷。”
虞妃笑笑:“太后娘娘还未见好转,可见是宫里的鬼魂还没有捉干净,等太后的病一有好转,臣妾就叫法师来请走它,皇上尝尝这个烧鹿筋,臣妾做了好久呢?”
“怎么又亲自做菜,你的手自被诚嫔害了之后,虽说好了可是现在还是有些疤痕,不知太医怎么说?”
“天宝很尽心,给臣妾用的药也很有效,再有几个月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皇上握着虞妃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是朕叫你受了委屈,你已经内敛很多,只是这**中人嫉妒心太强,因为朕的宠爱,而叫你受了这么多伤害,朕心何忍。”
虞妃撒着娇:“皇上,臣妾才不委屈,臣妾有皇上的爱就够了,好啦,好好吃顿饭,干嘛说这些恼人的事。”说完又用尽心思逗皇上开心,两人状似开心地吃完了这顿饭。
宫里有人得意自然就有人失意,蝶依此刻呆坐在长春宫,默默流泪,明苓和碧衫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她,只能说:“虞妃说陆嫔暴毙,想来她也走的也不会太痛苦。”蝶依摇摇头:“虞妃说过会让她受尽折磨,陆嫔还是个怀着孩子的,想到这,我就好恨我自己。”明苓给她端来一碗安神汤:“娘娘,喝了这药吧,奴婢今日去太医院求的,您连着几日都没睡好了,这样身子是受不了的啊。”
蝶依不想叫她们二人操心,便默默地喝下了药,可是仍旧是辗转难免,她脑中不断想着虞妃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陆嫔,将来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想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又觉得或许痛快一死也是个解脱。
皇上自陆嫔事件之后,接连几日都未再到长春宫,日日都在虞妃处,惇清自然也跟着得了不少利,她伺候虞妃伺候的周到,虞妃得意之余也分一杯羹给她,一时间,这两个人可谓是在**呼风唤雨。
蝶依自然就受了冷落,虽然奴才们该送的东西还是不少,可言语之间也少了些尊敬,这日碧衫气呼呼地从御膳房回来,在院子里遇到明苓,明苓见她脸色难看,便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碧衫向来心思直,再加上在气头上说话也不降低音调:“御膳房的太监好生托大!我想,咱们娘娘这几日都滴米未进,想着去要些燕窝给娘娘补补身子,那些太监竟然说虞妃的双手需要燕窝浸泡,都给她送去了!
我便想,此刻咱们娘娘不得皇上喜欢,也要不到上好的,便想,差一点的也没关系,结果他们又说,品质稍微不好的都让清贵人拿了去!说清贵人是皇上新宠,他们不敢得罪。
真真气死我了,皇后娘娘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个贵人!”
明苓道:“好了,小些声音,叫娘娘听了去,她不是更上火了?”
碧衫这才觉得自己声音大了些,这时候就听见蝶依在她们后面说:“不妨事,我早就习惯了不得宠,是我不好,连日来不吃饭叫你们着急了。”
明苓赶紧去扶她:“娘娘怎么起来了。”
蝶依抬头看了看天:“今日太阳好的很呢,晒在人身上好暖和,几日没去看静姝,也怪想着的,今日得空去走走吧。”见她愿意走动走动,明苓和碧衫看着也高兴。
香草堂里,静姝和钱多紫霞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搬花盆,翻土,一个个的都快活的很。
“果然,你们这里还是这么快乐。”
一听见是蝶依的声音,静姝赶紧停下,她抬头一看,惊了声:“几日未见娘娘怎的如此消瘦,快进来坐。”
蝶依摇摇头:“我们外面坐着吧,今日太阳正好。”
静姝笑道:“也是了,娘娘来的正是时候,今儿中午我正想叫他们做竹笋鲤鱼汤来喝呢,没什么比春日里的竹笋更鲜美的了。”
蝶依奇怪:“你哪来的竹笋,皇上向来不吃这个,因此御膳房也很少费功夫去买。”静姝笑而不语,蝶依知道了:“哦,是范将军。”静姝红了脸,见她如此,蝶依笑道:“他果然是个体贴的人,什么都想着你,那我今日是有口福了。”静姝的脸愈发红起来:“娘娘就是会说笑。”说着似乎是为掩饰自己的害羞,她连忙吩咐紫霞和钱多下去准备着去。
正午刚到,一盆热气腾腾的竹笋鲤鱼汤便端了上来,静姝不讲究尊卑,招呼着明苓和碧衫一起上桌,再加上紫霞和钱多,六个人坐在一起煞是热闹。
蝶依试着喝了一口,果真时令鲜美的东西叫人味蕾大开,她连喝了两碗还觉得不够,静姝调皮着:“娘娘胃口可真大,你们快些抢呀,若是下手慢了,咱这一盆汤可都要叫皇后娘娘独占啦。”这话说的满桌人都开怀大笑,蝶依享受着这美好时光,她多希望自己能变成静姝,能这么快乐。
几个人吃饱喝足后,一个个的都仰坐在墙根下晒太阳,蝶依也全没了皇后的端庄贤淑,此刻懒洋洋地似一只猫儿似得。
明苓和碧衫帮着收拾碗筷,碧衫笑着:“娘娘今日总算吃了些东西,我们也能放心些了。”
明苓点头:“是啊,可是终归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得想办法叫皇上重新重视咱们娘娘。”
提起皇上碧衫有些不高兴:“皇上也真是的,翻脸竟比翻书还快,每月十五来陪娘娘,这不也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好啦,别再说这些话了,叫旁人听去,又是一场风波。”
“明苓,你主意多,可曾想到办法?”
“唉,现在能利用的只有皇上以前的回忆了,可是前段时间才用过一次,若用的频繁,那回忆便不值钱了,现下,我还真是想不到什么主意。”两个人又这样叹气一回,却都无话了。
院子里,静姝问皇后:“娘娘可曾知道了是谁给虞妃通风报信?”
蝶依摇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她石沉大海吧,揪出那个人又如何?”静姝无言,也不再提这件事了。
晚上紫霞伺候静姝更衣,便说道皇后的事,两个同感叹了一回,然后紫霞又说道:“清贵人好久不曾来咱们这了。”
静姝笑笑:“听说她最近很是得宠,若有个好日子,晋封为嫔也指日可待。”
“我总觉得她怪怪的,您看,皇后娘娘位高权重,可是奴婢看见她一点不觉得怕,而清贵人总叫人觉得好陌生,亲近不起来呢。”
“只是你个人偏见吧,清贵人对我们也算不错,行了,不说这些了,我种下的菊花你要好生照顾着,按我的方法,一刻不能松懈,知道吗?”
“知道啦,按小主吩咐,每日清晨都会用一个蛋清喂养,晒太阳的时辰也精准的很,不会有问题。”
“嗯,那就好,好啦,也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