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上下令封锁消息,可是春风得意的陆嫔忽然关门不出依然叫人纷纷猜测,各宫嫔妃都派出亲信打探消息,因此陆嫔偷情的传闻在宫中愈演愈烈,终于太后坐不住了,她叫来蝶依大加责备:“你这**之主怎么当的?宫里出现这种谣言你为何不制止?眼下我们需要陆嫔生下这一胎,若任由虞妃造谣生事,就算陆嫔没事,可生下的孩子,皇上会喜欢吗?!”
蝶依无言,太后越来越嫌弃她:“成日里闷着不发一言,在王府的时候看你也算通伶俐,怎么当了皇后倒变的木头一般,眼下最怕的,便是虞妃已经安排好了认罪的人,你必须在他认罪之前把他找出来除掉!否则陆嫔必死无疑!陆嫔是是你扶持的人,若陆嫔因此获罪,皇上说不定看你也会觉得厌恶!你立刻去找,虞妃买通的那个男人是谁?!”
蝶依脚步沉重地走出慈宁宫,碧衫安慰着蝶依:“我看,太后一定是因为陆嫔忽然出这等丑闻,才把气发在娘娘头上,娘娘不要往心里去了。”
蝶依叹口气:“以往的许多事,太后叫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她在背后默默地操控我,我竟还懵然不知,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是活的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明苓也替她难过:“那娘娘要怎么办,太后要娘娘去找人,娘娘也不能抗旨不尊啊。”
“呵,找人,皇宫这么大,我要到哪里去找一个铁了心为虞妃卖命的人。”这样说着,她看着天也觉得昏暗了些:“去香草堂坐坐吧,和静姝说说话,才能疏解我心头的忧愁。”
静姝正在院子里和钱多与紫霞踢毽子呢,很远处就能听见她们的欢笑声,蝶依驻足听了听:“这样的笑声只有在这里才听得见。”蝶依已经熟门熟路,来了也不需要遣人先行通报,只自己进门就好。
静姝正玩的欢,看见蝶依来便拉着要她一起,蝶依笑笑:“我哪里有你这般闲情逸致。”见她不似之前来那几次的欢快,静姝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咱们去里面说吧。”说着便拉着蝶依进了屋。
蝶依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静姝知道此事不小,她静静地想了会,忽然她眼睛一转:“娘娘,若要找出那个人,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娘娘想啊,若此局真是虞妃做下的,那她定是早就差人偷了陆嫔贴身的某个物件,然后转给那个护军用来栽赃陷害,所以娘娘只需要陆嫔查出她最近丢了什么没有,贴身的东西应该不难发现,之后娘娘便可在宫中放出消息,说陆嫔宫中的丫鬟偷了主子东西用来变卖或是送给哪个相好护军,之后便派人暗中盯住那永寿宫,那护军见事情有变自然担心自己从虞妃那得到的到手的银子飞了去,所以他定会去找虞妃,到时候还怕抓不到他?”
蝶依这才恍然大悟:“妙计,也就是你能想的的出,只是皇上已经明令我不许接近陆嫔,看来只得叫明苓或者碧衫暗中去问了。”
静姝道:“不可,虞妃料定您会为了救陆嫔而暗中违抗圣意去问个明白,因此必定紧盯着陆嫔处呢,明苓和碧衫去与您去有区别吗?若娘娘信我,我便化妆去一趟,我自入宫后,便从未露过面,因此好糊弄,见到她我便把事情问个明白,陆嫔娘娘可是怀着孕呢,委屈不得。”
蝶依紧紧握住静姝的手:“那便全靠你了,自认识这么久,我未帮上你一点忙,你却肯如此助我,叫我如何回报你才好。”
静姝笑了笑:“在宫中能遇见一个真心的相交的姐妹不容易,娘娘不要太放在心上,事不宜迟,马上就是午膳时候了,这个时候守卫最为松懈,我这就装扮一下。”
于是不一刻,在紫霞的帮助下,静姝很快变成了宫中一个普通的宫女,她匆匆来到御膳房,偷偷地躲在暗处,终于被她听到一个御膳房太监对宫女说:“拿去吧,这个就是陆嫔娘娘今日的午膳。”
那宫女掀开盖子看了看:“哟,还是丰盛的很嘛,禁足的嫔妃还伺候的这么好。”
那太监道:“有什么办法,人家肚子里多块肉,我若薄待她,若来日里查出她真是被冤枉的,她还不找我报仇?这个宫里啊,万事舞绝对。”
那宫女盖上盖子:“这冬日里还要叫我走这么远,真真折磨。”
“有什么法子,皇上怕她畏罪自尽,不许她宫中开火,只好我们做出来送过去喽,你也别啰嗦了,左右是你的差事,快去吧。”那宫女不情不愿地提着篮子走出去了。
静姝一看,好机会呀,便在后面偷偷跟着那个宫女,眼看要到了陆嫔宫门口,静姝跑上前去:“哎呀,不知是哪位姐姐,这冰天雪地的给谁送饭去呀?”
那宫女见是一个陌生宫女,便不想理会,可静姝死死挡住去路,她只得没好气地说着:“哪来的没规矩的东西,快点让开!”
静姝笑道:“姐姐,求问姐姐长春宫在哪里,我初来乍到,皇上吩咐我去给皇后娘娘送个香囊,我竟在这迷路了,求姐姐指个路。”
那宫女一听,皇上和皇后的差事,自然比那个禁足的陆嫔好上百倍,于是她也立刻换了副笑脸:“哎呀,原来是个新来的妹妹呀,怪不得看着面生,这离长春宫还好远呢。”
静姝立刻急的要跳脚:“那可怎么办,皇上的差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呀。”
那宫女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可不是,唉,看你新来的我也是不忍心,不然我就委屈点帮你跑这一趟吧。”
“那太谢谢姐姐了,只是看姐姐手中还提着谁的饭菜,可是要去哪?”
那宫女下巴往陆嫔处一抬:“就是前面那个,让你捡个便宜,你送去吧,来把皇上让你送的香囊给我吧。”
静姝千恩万谢:“谢姐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自己平时佩戴的香囊,她知道,皇后看见这个一定知道该如何打发这个宫女,果然蝶依见一宫女突然说皇上要赐给自己香囊很是奇怪,但是拿起来细细一闻,便知道这是静姝的东西,于是她照常打赏了宫女,宫女不疑有它。
静姝骗了那宫女手中的饭菜,便向陆嫔处走去,刚一到门口立刻被守门拦下:“怎么来了个面生的,昨日那个送饭的呢?”
静姝赔着笑:“叫皇上叫去做其它差事了,因此今日由我来送。”
“可有皇上旨意?”
“额,皇上只下了口谕叫我来,却未曾有圣旨。”
不料那人立即大喝:“胡说!安排给陆嫔送饭的是御膳房总管挑的人!皇上根本不知,你好大胆子,竟敢冒充宫女还假传圣旨!拿下!”
静姝没料到一个护军如此心细,一时间她也慌了手脚,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怎么回事?”静姝回头一看,竟然是范忠平,他不是被皇上派出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范忠平看了静姝一眼,眼中全是不解,但是他知道静姝做的事自然是有她的道理,那守门护军见范忠平立刻十分恭敬,说了事情原由,范忠平听完道:“她并未说谎,我刚才养心殿出来,的确是皇上叫这个宫女来的。”那护军一听范忠平这样说便一丝怀疑也没有了,静姝用眼神向范忠平道谢,自己连忙去见陆嫔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夜,可陆嫔却似憔悴许多,见静姝进来她也以为是寻常宫女,便连看也不看,静姝看着可怜:“娘娘起来吃些吧。”
陆嫔似在跟她说话又似在自语:“皇上说要解我禁足了吗?”
静姝无言,陆嫔依然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这**里的人,个个都似魔鬼般,稍不注意,不知道哪一天灭顶之灾就来了,我虽知道人无花红百日,却也不曾想皇上会如此怀疑我,说出来真是叫人觉得可笑。”
静姝见她如此颓唐忍不住说道:“娘娘会好起来的,皇上会查明真相还娘娘自白的。”
陆嫔冷笑一声,摸着自己脸上皇上留下的那重重的五个指印:“但愿如此吧。”
静姝想现在也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便开口问道:“是皇后娘娘派我来的,娘娘请速速把事情经过告诉我,皇后娘娘也好想办法解您之困。”
陆嫔一听是皇后派来的人,眼睛又浮现出一丝希望,可她又有些怀疑:“你真的是皇后派来的?”
蝶依拿出皇后交给她的一张字条递给陆嫔,陆嫔接过来一看,上书:此人可以信任。
陆嫔仔细辨别,发现字迹的确是蝶依的,她这才掉下泪来:“现在只有皇后娘娘还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出现那只什么袜子,之前我是连见也没见过的。”
静姝道:“娘娘仔细想想,能做此事的定是娘娘身边人。”
陆嫔脑中凌乱:“我不知,我真的想不出来。”
“那娘娘可曾注意那日给你去送补血汤的人?”
“只依稀记得是个面生的宫女,她说是新去伺候皇后的,我就不曾怀疑,现在想来那定是虞妃派来的人。”
“这点可以肯定,只是现在想再寻那宫女也是寻不着的,娘娘再细想想,最近,身边可曾遗失了什么贴身的物件?”
“贴身物件....”陆嫔仔细回忆,忽然她恍然大悟:“遗失并不曾,只是我身边的星稀曾说过她要在名佛寺替我祈福,祈愿我一招得子,只是为显诚意,需将贴身佩戴的一个玉佩交与她,常年供奉在佛寺中,当时我丝毫不曾怀疑便给了她,是她,竟然是她?亏我平日里真心待她,她竟然如此对我,真真人心难测。”
静姝劝道:“娘娘,事情还未有定论,我马上差人偷偷去名佛寺问一问,看娘娘的玉佩是否真的供奉在那,娘娘再想不起丢了其它的?”
陆嫔果断摇头:“我对贴身的东西向来仔细,断不会遗失了却不知道。”
静姝点点头:“还请娘娘放宽心些,皇后娘娘在外会尽力救你。”陆嫔强忍着滑下来的泪:“我自知此番事情不小,你敢冒死来见我我感激不尽,替我转告娘娘,若能救我自然是好,若我此次真的折损虞妃手中,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小心谨慎,虞妃诡计多端,娘娘是她的眼中钉她务必会除去。”然后她又叹了口气:“但愿皇上的爱能庇护娘娘到永远。”
静姝见自己再说什么其它话也是无用,便告辞出来了,一路上她低头前行,回到香草堂无事。
得知静姝归来,蝶依按耐不住,立刻前来见她,静姝笑笑:“已经知道了,是一个玉佩,还请娘娘速速派人去名佛寺暗中查探,看此玉佩是否真的供奉在寺中,如若不是,就定是它没错,陆嫔娘娘宫中的内应也顺便挖出来了。”蝶依便即刻吩咐明苓下去办了。
见蝶依惴惴不安等待的样子,静姝给她泡了杯茶:“娘娘,我在此茶中加了白玉兰花,娘娘喝了定定神吧,此时我再着急也是徒劳。”
“我只怕虞妃抢在我们前面,先把叫那护军出来认罪了。”
静姝看看外面天色,已是午后,她便笑笑:“今日应该是不能了,若此人查出太快,未免会叫人起疑是事先安排好的人,因此我们尚有可以喘息的时间。”
蝶依听她这样说,才稍微放心些,果然,明苓快马加鞭很快便赶回来说,她偷偷问了寺里的小僧,不曾听说陆嫔供奉了什么玉佩,蝶依和静姝总算松得一口气,此事总算还有所转机。
事不宜迟,当下蝶依便叫碧衫去陆嫔处,以陆嫔禁足,宫中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为由把陆嫔身边那个叫星稀的宫女调到自己身边来,那宫女一到长春宫蝶依立即把她幽禁在一个小黑屋中,并叫明苓看守,叫她不得与外界联系,然后便如静姝所说放出陆嫔宫中的宫女偷窃被抓这个消息。
果然那护军听到这个消息慌张起来,传闻中所说的那个玉佩现在正在自己手上,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变成了与宫女苟且?难道虞妃主意有变?虞妃主意是否变动他都不在意,此刻他只在意那百两黄金,他越想越是坐不住,当夜,他便寻了个理由要去找虞妃问个究竟。
陆嫔宫中宫女偷窃这个消息在宫中盛行,而到虞妃这里却被蛮的死死的,一来蝶依有交待,断不能和永寿宫里的人透漏半句,二来宫中人人知道皇后与虞妃不睦,因此都等在那里看好戏,即便觉得此事蹊跷也秉着多一事不如的原则保持沉默,因此一直到晚膳时候虞妃还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晚膳过后,那护军又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天色黑透之时往虞妃宫中行去,不料,行到半路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巴,他便强行着被带到一个僻静处。
这一夜,蝶依一宿未睡,她一直在等抓到这个护军,直到天色微明,蝶依派去守着永寿宫的人才回来禀报,说这一夜并不见可有可疑的人接近永寿宫,蝶依一下子没了底,难道是静姝估计错误?
她急匆匆地叫碧衫去吩咐各宫今日取消晨昏定省,各宫妃嫔都不必来请安了,自己则是去了静姝宫中,静姝也是担心蝶依这边,整晚未曾安眠,见蝶依一大早赶来,静姝道:“没抓到?”蝶依摇摇头:“守了一晚,未见动静。”
静姝奇怪:“难道那个护军真的如此镇定,任凭宫中流言满天他仍能对虞妃坚信不移?不应该啊,因利而聚的人怎么会扯到忠心二字。”
正当二人不安的时候,碧衫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娘娘,不好了,刚才永寿宫传出消息,说已经抓到了那个与陆嫔苟且的护军,皇上动了大怒,正往永寿宫去呢,娘娘也赶紧去看看吧。”蝶依一下子慌了手脚:“怎么会?昨天一晚上守着永寿宫,那护军是怎么与虞妃联络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快随我去永寿宫。”
蝶依带着碧衫和明苓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龙颜震怒地坐在正殿了,殿下跪着一个护军,虞妃见蝶依来了,似有意说给她听一般:“皇后娘娘想必也是为陆嫔的事操心了,一脸的疲倦,可惜呀,这陆嫔不争气,放着皇后给安排好的大好前途不要,却要与一个守城护军苟且,说起来还真是叫人发笑。”
皇上脸色愈加难看,蝶依连忙跪下:“皇上,此事有蹊跷。”
还未等蝶依说完,皇上便大怒:“你闭嘴!”
蝶依见现在的确不是说话良机,只得暂时不再争辩,皇上盯着那护军,眼睛里要冒出火来:“说,这玉佩从哪来。”
那护军似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般,并不惊慌:“是陆嫔赠与。”
“好一个陆嫔赠与,那日在陆嫔床下发现的袜子也是你的?”
“是,那日陆嫔说,皇上要在虞妃殿中陪虞妃娘娘,不得空去她那里,便差人叫我去与她相会,谁知,忽然听见寝殿外有响动,陆嫔慌忙出去一看,竟是一碗补血汤,当时奴才十分害怕,陆嫔娘娘却说她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娘娘一定不会弃她不顾,因此皇上若问起来就说这碗汤是皇后娘娘派人送的。”
蝶依见这个护军满嘴瞎话,实在听不下去:“你胡说!皇上,我已经查明,他手中所持玉佩是陆嫔宫中的宫女星稀,以求子祈福为名,骗了去的,因此这玉佩现在并不能说明什么。”
皇上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护军给他制造的一片假象当中,现在皇上的脑海全全是想像中陆嫔与这护军苟且的画面,蝶依的话,他是半句也听不进去,倒是虞妃问道:“皇后娘娘口中口口声声说的星稀,现在何处啊?”
“就在我宫中,我怕来日她遭人杀人灭口,才将她藏了起来,皇上把她叫来一审便知。”
皇上定定地看了看蝶依,这眼神叫她害怕:“去叫星稀。”碧衫赶紧小跑着回去带星稀过来,星稀战战兢兢地跪在殿中。
蝶依满脸希望地看着她:“你说实话,本宫保你无事。”星稀再抬头看看皇上旁边坐着的虞妃,虞妃就那样微笑着,阴冷地盯着她,她打了个寒颤,又看了一眼蝶依,这一眼满是愧疚与无奈:“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虞妃娘娘,奴婢是见过这个坠子,只是这是陆嫔叫奴婢私下里拿去给这个护军的,皇上不在时候,娘娘也差奴婢去叫过这位护军来宫中好多次,每次他一来,娘娘就把我们都遣出去,娘娘和护军在里面做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后面的不得而知没有确切说明两个的私情,但是却比明说更加能让皇上遐想无边,他大吼一声掀翻了桌椅,虞妃连忙拍着皇上胸脯:“皇上可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然后她又瞥了一眼蝶依:“陆嫔刚进宫的时候,本宫看着也是个乖巧懂事的,这次大概不知怎么的就糊涂了心思,想快些怀孕,以便争宠吧,唉,单纯的陆嫔也能想出这样的心思。”
这一句句冷箭放过来,就是在说一切都是蝶依在背后指使,皇上复杂地看了一眼蝶依,这一眼已经叫蝶依心痛不已,皇上,是真的怀疑自己了。
虞妃看目的已经达到,便又问着:“皇上白日里操心劳累,还要为这些事情烦劳,这件事是确凿的了,只是皇上实在不必在这等龌龊事情上费心思,若皇上不嫌弃,此事便交给臣妾处理吧,臣妾定能做到既惩罚了他们,又能不矢皇家颜面,皇上以为如何啊?”
此话正说到了皇上心里,他便大手一挥:“朕相信你。”光是这句话就足以让蝶依的心,针刺般的痛,皇上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蝶依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皇上经过的时候竟连看都未看她一眼,皇上龙袍掀带起的冷风,也阵阵都吹到了她的心里。
见皇上走远,虞妃得意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蝶依:“果然是本宫小看了你,昨夜差点便着了你的道,还好本宫福大,否则此刻得意的便是你了,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本宫现在扳不倒你,但是,你身边的人,本宫定会叫她们一个个的都没好下场!”
蝶依无辜地看着她:“昨夜我只是要替陆嫔洗清冤屈,至于你说的孩子,本宫一句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虞妃恨恨地看着她:“少给本宫装蒜,看着你那张故作纯情的脸就叫本宫觉得恶心,你放心本宫定会叫陆嫔受尽折磨地死去,好了我的皇后娘娘,也别在本宫这里跪着了,免得看见你脏了本宫的眼睛!”
明苓和碧衫赶紧扶起蝶依,蝶依踉踉跄跄地走出永寿宫,此刻她只想大哭一场,于是她推开了明苓和碧衫,一路跑向香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