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青原本气息就不足,鼓起了全身精气神,努力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气息一下就蔫靡了。
“不走?”谭草根低头,很不解看着陈怡青。
身材曲线凸凹迷人的陈怡青,浑身身躯上下软绵,修长的一双腿软耷耷拖在地面。但是,陈怡青的一双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谭草根,眼里全是祈盼之色。
“你被迷魂了?”谭草根仔细观察陈怡青的眼睛。
陈怡青朝谭草根看过去的眼神一变,变得澄洁、清明、执着。
“唉。”谭草根叹一口气,无法拒绝陈怡青的要求。
但是,谭草根心里很不爽,不由盯着陈怡青那原本光洁如玉现在却枯涩失色的一张俏丽面容,嘴巴微张,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臭娘们!女疯子!”
西晴湖这个地方好诡秘,夜里更有滔滔凶名,可不是什么好呆的良善地方。
亲眼看到陈怡青在这里出事,谭草根心里忐忑不安,不住地四处张望着。
“自己不会入了幻境了?”这么想着,有过昨夜教训的谭草根,定定盯住陈怡青,不顾对方眼里慢慢变幻出的哀求神色,松开自己握着她的右手,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别走……别走……求你,别走……”陈怡青红唇干涩的嘴里,一直发出小小的恳求声。
可是,在陈怡青的哀求目光中,在陈怡青越来越哀怨越来越急迫的哀求声中,谭草根步子迈的更快了
很快,谭草根以一种小跑的速度就离开了西晴湖畔,从一片空地中急速走了出去。来到水西大学公认的安全区域后,又往中文系教学楼方向走了十多米,听到路那边远处隐隐有人声。当即放声大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忽然,路那边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大喊:“嗨,哥们,就你这杀破狼的嗓子一唱,哪个女人敢跟你一起变老?”
谭草根呵呵一笑,确定了自己没有入幻,自己能控制自己。回头又朝西晴湖走去。进入所谓危险地带后,又小心翼翼起来,走路轻轻的,几乎没有脚步声。
一直走到湖畔陈怡青所在的垂柳,来到陈怡青面前。
只见这个身材火爆,昨夜娇艳风流的少妇,眼睛已经闭上。她的睫毛下,一片晶莹的水光,干枯的嘴唇还在不停地糯动,喃喃自语着:“别走啊…别走啊…别走啊……”
西晴湖畔,垂杨柳下,孤寂夜晚,这一声声低沉无力的女声呼唤,犹如深山杜鹃哀鸣。
心生恻隐的谭草根,目光四处小心巡视着,大步上前,蹲下去,左手捏住了陈怡青纤细手腕,笑道;“老板娘,我刚刚内急得很,找了一个地方放松了一下。不过,你放心,现在我是左手拉着你的。”
陈怡青凹凸的胸脯,忽然急剧起伏,同时,她霍然睁开眼,一双亮晶晶的珠子,蕴着水光,蕴着惊讶,蕴着狂喜,蕴着希望,蕴着感激,蕴着一种种复杂莫名的情绪……
“唉。”谭草根叹息一声:“难道你认为这里很安全?”
陈怡青眨了眨一双眼。
谭草根不明白陈怡青眨眼的意思,不过看到对面脸上没有担心恐惧,就连先前一脸绝望时,也没有强烈的害怕情绪出现在脸上。
“老板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谭草根为了缓和气氛,玩笑道:“莫非你瞒着你家老板,跟我们学校一个男生好上了?”
陈怡青眨了眨左眼。
谭草根一脸恍然:“哦,我明白了,果然我猜中了。难道你们聚会的时候,那个男生的正牌女友斜刺里忽然杀出,对你们棒打鸳鸯?”
陈怡青左眼急眨。
谭草根惊讶:“那个女生很暴力?野蛮女友?”
这一回,陈怡青把双眼闭上了。
谭草根哈哈一笑,正要把玩笑进行到底,忽然察觉,就这么一阵,从陈怡青那里闯过的凉气,已经比昨天夜里传过来的凉气,冰凉了很多。而且还在继续降温。
不一会,从陈怡青那里过来的凉气,已经降温到了冰棍的程度。而且这个冰冰的凉气过来后,谭草根的小腹,有一股熟悉舒爽感觉,就是夏日猛吃冰激凌之后凉丝丝的感觉。
平时喜欢上网偶尔看一部网络小说的谭草根,心里惴惴不安了。
因为没有修真知识。也不知道这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
至于谭草根渴求的修真知识,要在谭草根进入练气一期,一部分种子融化,从丹田流经经脉,开辟体内经脉线路,开启人体宝库;另一部分种子进入脑海,才会化成神识,开辟灵海之后,才会出现在脑海里。
担心从陈怡青那里夺过来的凉气,有碍自己的种子,谭草根轻轻往上起身,要站起来,退出到两米之外的安全距离。
谭草根身躯才往上抬起一寸,忽然,地面陈怡青的身躯一下滚动,借着滚动的力量,她的右手一下伸出,牢牢抱住谭草根的腰身。而她胸脯一对火爆的凸起,紧紧贴在谭草根的右膝盖和左大腿。
“别走开。就这样到明天早上,我给你一…两万块钱。”陈怡青的声音,虽然还细,可比前面有力多了。
而从陈怡青能说出给钱的事这一点来看,说明她的思维至少也跟力气一起恢复了。
“这样…不好吧,我是处男,受不了你这样的……”谭草根苦笑着,用一种实话,来当另外一种借口。
陈怡青不说话,右手在谭草根身躯上摸索着,一会儿就摸到了谭草根西装裤的裤腰带,一下紧紧篡住。
同时,谭草根感觉到,从这个老板娘那里传过来的凉气,真成了冰棍,凉飕飕的,开始冻人了。不过丹田内的种子,似乎在丝丝膨胀了,有一股要发芽的感觉。
察觉到这点,谭草根决定再等一等。
就在谭草根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那股冰气忽然尽了,下一刻,从陈怡青那里过来的凉气,变成了热气。谭草根小腹被一股热气一贯,舒服地叹一口气。
后面,从陈怡青那里过来的的气息,愈来愈温暖。
人一舒服,就容易出异状。
谭草根正熏熏然欲醉,被陈怡青温香软玉的胸脯以及很富有弹性的小腹挤紧了自己下半身,裤裆那里,渐渐开始向外隆起了。
“老板娘,你松手。”察觉自己状况的谭草根,尴尬地望着紧挨自己身躯的,这个身材过于火爆诱人,而且有点让人看不清深浅的陈怡青。
这个少妇,昨夜可是让他出了一回丑。
今晚,处于西晴湖这个险地,紧绷的心让谭草根没有杂念。
可是现在,又出情况了。
陈怡青没有回应。手还是攒的谭草根腰带紧紧的,不松丝毫。
血脉喷张的谭草根,伸手撩着陈怡青脑后的浓密长发向两边分开,露出陈怡青细腻滑润的后颈部,低转头,鼻子凑到陈怡青脊椎骨的顶端肌肤,使劲一嗅。
一股甜香,被吸进谭草根的肺部,丹田种子翻一个滚。
这种表现,让谭草根一惊。
不信自己感觉的谭草根,再次低头,鼻子再次凑在陈怡青裸露的背部顶端,狠狠一吸气。
一股甜香,被吸进谭草根肺部,丹田内的种子,再一次懒洋洋翻一个身。
未出轨人妻!
谭草根哭笑不得地下了一个结论。
一个游走在富商、士绅、土豪之间的美丽过人的女鉴定师,一定会受到很多或明或暗、或钱诱或权压、或强上的各色男性人士,想要长期保住自己的身体,几乎不可能。更何况在这个人人找情人的迷失时代,一个女人焉能不动心?
可以想象,这个陈怡青绝对不简单。
江湖奇人?
对江湖事,谭草根一点都不了解。
本来,这个少妇这样身躯缠着谭草根,谭草根心里蠢蠢欲动,也有一股下手的念头至少也要揩一揩油。
现在知道了这一点,谭草根深深忌惮,明白这个女人,别看现在表现得这样出格,指不定有什么狠毒的后招等着。
而这时候,从陈怡青小腹过来的热气越来越热,渐渐有一股被烫的感觉出现在谭草根的小腹位置。随着时间的过去,这股热气简直跟开水差不多了。
而谭草根能忍住的原因,就是丹田种子似乎又有膨胀的趋势。
等到这一个热气一下子散去,陈怡青的右手忽然从谭草根的裤腰带上抽出来,身体一翻,坐在谭草根身边,淡淡笑道:“你是不是一个柳下惠?”
知道对方有料,谭草根怕对方记住刚刚自己的动作,记仇现在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报复自己前面的玩笑,苦笑一声打岔:“我们现在难道不就是柳下会?”
陈怡青眼珠一转,顿时明白谭草根所说:“你是说,我们今夜在柳树下相会?”
见这个女人心思玲珑剔透如水晶,谭草根错开话题,而且心里真有好奇:“老板娘,你怎么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了?这里夜里很危险,你不知道?”
“这里夜里很危险?”陈怡青似是浅笑,又似冷笑:“其实这里并不危险,危险的是,在这里的那些人的心思。所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说的那么玄奥,你怎么刚刚也出事了?”谭草根反诘。
“那是我自己的问题。”陈怡青笑容一收。
“怎么忽然之间,你又大好了?”谭草根问道。
“那就要谢谢你,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你刚好路过这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陈怡青意味深长地道。
“我怎么救你了?难道给你抱一下,你就好?”谭草根一脸迷糊:“莫非处男的拥抱,能救濒危的美女?”
“唉!”陈怡青看着谭草根,不爽以及羡慕全写在脸上:“你的命,比我好的多。我一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居然被你这个饕餮,给吃啦。”
“老板娘,我吃啥了?让你那么羡慕?”谭草根好奇的看着陈怡青。
“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夜如果让我坐你腿上,你变身一回柳下惠,不骚扰不惊扰我,我就明天再给你一万五千块,记住!刚刚那样的动作情形,不能再有!”陈怡青声音恢复了磁糯,可是看着谭草根的眼里,有一丝冷光,面色极认真。
谭草根看着脸红红润润不复前面干涩的陈怡青:“你肯定不知道,古代的柳下惠,在他家乡有一个很响亮的外号这件事。”
“什么?”陈怡青沉思着,道:“古典的东西,我还是了解一点点,怎么没有听说?”
“那个外号是阳伟先生。”谭草根说的慎重其事。
“去!”陈怡青似笑非笑,一条长腿微微提起,脚部不住伸缩,做出一个踢腿的姿势:“要不是你这个家伙刚刚没有什么坏心,你现在已经进西晴湖游泳了。”
谭草根打一个哈欠:“好了,你没事我就走了,记得明天准备好钱,我随时可能过来拿。”
陈怡青一脸不解:“什么钱?”
谭草根摇头:“我就知道,病急乱投医,临危乱许诺。”
见谭草根真要走,陈怡青忽然嘻嘻一笑:“你喜欢在人家危急时刻还开玩笑,就不许人家轻松时机说笑两句。放心,那点钱少不了你的。而且,我还给你一次赚钱的机会。”
“什么?”谭草根神态怪异,上下打量陈怡青。
陈怡青神色一冷:“那那样眼神看我干吗?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
谭草根:“难道你不是我心里想象那样的人?”
“绝对不是。”陈怡青肯定语气。
谭草根笑着斜睨陈怡青:“刚刚我心里夸你,又漂亮又有学问,还很干练很自信,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迷人奇女子。呵呵,原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家伙,说话行事就像那些讨厌的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陈怡青盯了谭草根一眼,道:“给你一个发小财的机会,一会儿我坐下,你坐我背后,不离开三尺的距离,但也不许挨着我,我不找你说话,你就沉默。一个小时两千块。”
一个小时两千块?
谭草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大学生活,何处不花钱?现在既然重生了,暂时没有能力孝顺父母,可是也不想再给他们被生活压驼的肩膀增加哪怕一丝负担。
“成交。”
陈怡青一笑,盘膝坐在那棵垂柳下,谭草根上前,坐在立陈怡青一米五的后面。
坐下不久,从陈怡青那里过来的凉气越来越冷,直至成为冰棍,冻得谭草根瑟瑟发抖。再一会,凉气变成热气,谭草根刚刚舒服一阵,热气成了烫人的火……
就这样,谭草根在冰与火之间不停转换,默默体会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漫长的一夜,渐渐要过去了,谭草根丹田内的种子,经过一夜的滋润,从小米粒变成了豌豆大小。
晨曦到来之前的半小时,陈怡青忽然站起,呐呐低语:“炼境入化,原来就是这样……”
谭草根觉察到陈怡青站起,抬头看去,站在他前方的陈怡青,这一刻给他的感觉,就像新剥鸡子,又如被山泉清洗了一夜才爬上来,浑身纯净,无一丝暇垢。不禁奇道:“老板娘你似乎变了一个人?”
陈怡青显然心情舒张,闻言笑意嫣然:“你的幻觉吧?明明就是一个人。”
“怪了,刚刚我感觉你真变了。”谭草根坚持。
陈怡青再笑,不再说话,心里道:“小伙子,虽然你年纪大了一点,可是你很有灵觉,看在你这两次的缘分上,有机会给你找一个名师,也不埋没你的才能。”
过了一会,陈怡青道:“今晚,我一直比较舒服,倒是辛苦你了。记住,明天任何时间,你都可以去我那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