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手握龙飞剑,自从出城后他就跟着轩辕风清的身后,奇怪的是,入魔的是她居然没有对轩辕风清这一个人物有多少的顾忌,而且看着他把自己的后背也交给了自己,她的心里有了一丝莫明的动容。
这一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白云裳没有发觉,自己光靠行走也好身上的魔气也散去一小半,当她发现的时候,她找不到借口,应该说是不想把功劳归究在眼前这一个男人的身上,所以她看了一下太阳:“太阳真的有净魔的能力?”
她的认知是正确的。
太阳是天地间最永恒不灭,而且最正气的一物,它的阳光散照下来,可以除去一切的魔障。
但这是理论,实质上是太阳离地面太远了,在这一个时代人的认知里面,它所存在的地方比起神仙居住的天宫还要高。
这么远的距离,它发射出来的阳光正气自然有限,自然地大打切扣,按照推理,如果要用太阳之力来净化白云裳体内的魔气的话不是不成,而是要飞到九重天之高去,这样才有可能。
但是人能飞到如此之高吗?纵使是轻功超绝的飞天老鼠也不敢夸下这一个海口,而且就算能,也没有民众同意,愚昧的民众可是认为凡人以肉身飞升上九重天,那是对天宫中神仙的不敬,管你什么皇帝皇后,一样会活生生地被烧死。
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比天露国更早的皇朝,那皇朝的未代皇帝梦中遇到一仙子,心生爱慕之意。
为了与这仙子相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历时十年兴建了一座近仙楼,而这十年虽然劳民伤财,但以一个大国的家底还是承受得起的,但是……当近仙楼兴建而起的当天晚上,就有无数的民众围住了近仙楼,然后一把烧上去,把这一座历时十年才兴建而起的近仙楼烧光。
而那一个被认为亵渎天仙的皇帝皇后被奋怒的民众围在皇宫十九天,最终皇宫城破,据说是当时的内卫统领承受不了压力,偷偷把门打开,让百姓入皇宫找皇帝晦气的,最后皇帝被愤怒的民众杀死,那一个辉煌的皇朝也跟着烟灭。
几千数百上千年各朝各代的更替,天露与南星两国异军突起,成为这一片地区的两大强国。
“你要带我去何处?”白云裳终于按奈不住,问。
“就这里吧。”轩辕风清四看了一下,说。
“干什么?”白云裳问。
“决斗。”轩辕风清取出一把长剑,这一把长剑自然不能跟龙飞剑相比,但也是一把名剑。
“为何?”
“不为何。”轩辕风清忽然抢前一步。
白云裳一怔,他的身法,怎么如此眼熟的?仿佛自己已经看到过一般,对啦……银面杀神,银面杀神的身法就是如此的轻灵的。
想到这里,白云裳觉得正常,毕竟轩辕风清是银面杀神的东家,两人交流肯定不小的,两人的身法相似不足为奇啊。
而他更不明白,为何轩辕风清说打就打的呢?
但现在不是想这一个的时候,她猛然地拔出龙飞剑,与轩辕风清对战一场,面对轩辕风冷,她的魔气可以压倒对方,但是面对轩辕风清,她的魔气仿佛不管用了。
轩辕风冷的冷心冰魄修参得比轩辕风冷的更加的炉火纯清,不是说轩辕风冷比不上轩辕风清,只是两人走的路子不同。
轩辕风冷是统兵大将,走的路子自然比较狂野,杀性较重的,如果让他像轩辕风清一般走清灵轻巧的路子,那么他早就死在了战场上了。
一经交手,两剑交叠。
只听见铛的一声,白云裳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魔气对轩辕风清没用便双双退开。
轩辕风清望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名剑,果然缺了一个口子,相信能与龙飞剑相比的兵器,真的只有南星国的国刀明月星辰了。
“再来。”轩辕风清再次扑上。
“你不要咄咄逼人。”白云裳心头恼火,轻喝一声:“嫡仙剑法——嫡仙剑法——剑客大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此诗大气磅礴,威势一时无两,而且诗句之中满是壮志豪情,很难想像,这么一首诗,居然是由一个弱女子口中吟出的。
白云裳一句诗一出招,一句十二剑出。
这十二剑连绵不绝,带着诗中意义进攻向轩辕风清,轩辕风清勾起了嘴角,轻轻吐出一句:“十八!”
同时展动身法,躲避开去。
“十八?”
白云裳心头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她的魔气狂减,也快回复正常了,她忽然发现轩辕风清的脸目虽冷,但却没有半点的杀气,甚至没有半点的战意。
没有杀气、没有战意?
那他约战我干什么?
情况不允许白云裳去猜测,只因为他猜测之时,轩辕风清又次再一次扑上,而且这一招他是直攻向白云裳的要门的。
“开!”轩辕风清轻喝一声。
“休想!”白云裳一剑格开,她很难想像,轩辕风清这看似气势如虹的一击真正打实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软绵绵的,没有半丝的力气。
轩辕风清明显是在放水。
难道他不知道,与入魔之后的自己对战,刻意放水就等于是自寻死路的吗?入魔?对啊,我入魔了,为何我的灵智会如此的清晰,为何我的杀意会如此的轻。
督眼一看,只见轩辕风清果然受伤了,幸好伤得不重,只是胸口之处被剑气擦破流了一点血而己。
这一个时候,她才看清为何自己的魔气对轩辕风清没用,因为他的胸前带着一白漆漆的东西,这东西好像叫做……舍利。
白色舍利从他被划开的衣衫里面露了出来,散发着神圣的光茫。
而据白云裳所知,白色的舍利那是舍利极品中的极品,更是净魔秘宝中的高级存在。
一般来说,一颗黑中带白的舍利已经是僧门看似秘宝的存在了,都会好好保护,而僧门在天露有大量的信徒,这样的宗教一般来说就算是中央朝诞也不敢碰他们,而僧门又是与世无争的存在,不懂得什么巴结中央朝庭,就算是像南星国把玄门奉为国教一样,天露国也把僧国奉为国教也好,僧门也依然过着避居世外的生活。
当然,僧门避居世外自然能免去一切纷僧,但是有得必有失,数百年前,僧门一代高僧僧皇主持之下,僧门入为修,声势一声无俩压过了所有的门派,在天露国北山城的大林寺更是武林圣地。
可惜僧皇死后,僧门分为南北两帮,更创立南北大林寺不再团结,故此威望日减,虽然信佛信僧的信徒依然大有人在,但是这一些信徒也是人信我也信的存在而己,真正参悟佛理的瘳瘳无几,大林寺已经成为过去的辉煌了。
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故此这一颗白色舍利来得更加的珍贵,没有人知道这一颗白色舍利是何得来的。
而轩辕风清也不会说出去,其实这一颗白色舍利是花心道长给予的,天露国是僧门的宗教地盘,而花心道长名显就是玄门之人,但是他的行为又不受南星国玄门所承认,毕竟你们有谁见过一个道士喝酒吃肉赌钱,偶尔还上青楼喝一喝花酒的呢?
如果让人知道,这一颗白色舍利出自花心道长的手,那么僧门众人一定会联想到十五年前,北山北大林寺那一场失窃事件,那一次北大林寺被盗贼了数十名贵宝物,至于那些他们引以为傲,认为写满真理名言的经书也不见了一本。
可是最后在北大林寺的一个茅房里面,他们发现了那一本被盗的经书,而其中两页已经被撕了下来了。
失窃的宝物可以不追回来,但是你居然敢用真理之书来擦屁股,这就是不可原谅的恶行了,这是对僧门中人信仰的藐视,任何一个僧门中人如果知道花心道长就是当年那窃案的犯人的话,那么谁也保不住他。
当然,花心道长那强大而又神秘的实力作支撑,你们谁不怕死就来吧,他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才保密下去的。
轩辕风清抚了一下胸口,勾起一个冷笑:“不错,再来。”说着,又再冲前去。
这时白云裳的理智已经基本回来了,她只看到轩辕风清往自己这边攻,而且看似玩命实际无力地攻击,至于剑法套路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动过。
猛然地,她想到了原因。
“这一个男人,他在逼我出手。”白云裳心里有了一丝感悟:“他在用这样的方法逼我把身上的魔气发泄出来,但是……他要逼我的话,他可以用上他的真正实力啊,以他的实力与我现在的魔况,他十招之内必定可以解决得了我,为何他要如此让着我呢?”
想着,轩辕风清的剑又再往自己的要害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白云裳又是抬手一剑。白云裳这一剑与之前的观感一样,轩辕风清这一剑一样的软弱无力,而且……而唯一不同的时,他的剑在这时断而两断。
而她虽然知道轩辕风清的目的,但是她体内还有魔性,魔性再弱也好也是魔性,不是她能够收得住手的。
只见明明比自己要来得强大的轩辕风清居然让自己砍飞了,白云裳心中百感交集,忽然,电光火石之际,她看到了,轩辕风清的眼波……有着那么一丝的温柔。
那一丝温柔跟昨夜,那一个银面杀神最后一眼相同。
“幻觉,一定是幻觉。”白云裳心中沉吟一声:“就算不是幻觉也好,也只是这一个男人受那一个多情的杀手影响的,对,那一个杀手一定是一个多情种,他对着每一个女人,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女人是一奇怪的生命,总会在感情方面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而旁人不知道的是,她现在既有失望,又有一点心酸,失望因为轩辕风冷,心酸,因为那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