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狼吼一行人驻扎在沧州城外,准备与白云裳的凤凰军一战之时,白云裳等人还在青楼里寻欢作乐着呢。
白云裳有点爱屋及乌的心理,看着银面杀神的七个弟子,居然越看越是喜欢。
七个弟子按照银面杀神的指点,行事变得越来越荒唐,发酒疯,耍沷皮,总之只要见过他们的人,都不愿再招呼他们第二次。
“妈的,一刻钟已经过,还没有姑娘来陪我们,兄弟们,不要等了,动手,把这妓寨给老子拆了。”白发说道。
其余六子纷纷站起,而那一边早把白发等七个少年当成自己人的军官们也在叫嚣着:“妈的,拆了拆了,居然敢看不起我们这几位小兄弟,老子上战场出生入死还不就是为了你们,操!”
“各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那中年妇女急了,心中暗恨那****怎么办事效率这么的低,带七个姑娘来而己,怎么就这么久的。
“来来,奴家先自喝一杯,算是赔罪。”那中年妇女说道。
白发七人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己,并不是真的打算拆了这青楼,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可就把全军上下得罪死了。
“一杯就想过去,起码一坛。”白发得理不饶人。
那中年妇女感觉到对方根本就不讲理的,但如果他知道白发的想法,可能会觉得对方已经给了自己面子了。
起码这店子不用拆了。
“好吧,这一位小公子,一坛就一坛吧。”中年苦女是欢场中人,酒量自然好的,一坛烈酒而己,她并不放在眼内。
白发把酒瓶摔碎,酒水洒了一地:“喝吧!”
“你……”中年妇女怒了,但是那一些军官马上站起,拔刀,她敢怒不敢言。
“你的徒弟是不是太过份了。”坐在一旁看戏的白云裳对银面杀神说。”
“过份是过份,但是现在这一个样子,才是财大气粗的嫖客应有的态度,他们都做得很好。”
“或者……是吧。”白云裳始终不明白银面杀神所想的。
她知道,在这一些地方,如果你一本正经,那么一定会惹人注目,现在,白发七子的举动一样惹人关注,但关注他们的人最多就是把他们当成是喝高了,耍沷皮的家伙而己。
在青楼里面,这样的人小吗?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喝不喝?”白发面怒凶色。
那中年妇女知道形势比人强,如果是以前,她这一青楼有本地官府,帮派撑腰,自然腰板能硬起来的。
但是现在官府没了,帮派也被异族大军灭了,城内武力最强大的就是军队,得罪这一些军爷,可不好玩啊。
就在她准备忍辱负重的时候,刚才那****带着几个姑娘走了进来:“各位爷,姑娘来了。”
中年妇女从来都没有觉得这****如此的可爱过,他来得太及时了。
只是……
“怎么只有六个的?”红发数了一下,发觉只有六位姑娘,不由问道。
“这……”那****有点为难,不敢说话。
“说。”蓝发直接拔刀,一刀砍在一个一旁的花盆上:“是不是以为本公子没钱,看不起本公子啊?”
“这位公子,我哪敢,只是……”
“只是什么?”白发问。
“只是,除了这六位姑娘有空闲外,其余的姑娘都被人包了。”那****直说。
被人包了?众人都大奇,在城内,男人除了是军中之人,还有谁?
而自己这一些军官都在这里,如果是军中的人来寻欢,谁敢跟自己等人抢啊。
“谁?”白发问道。
“不知道,操外地口音的,而且看起来不像中原人。”****照直说:“刚才,我也知道欠了一位姑娘,所以想去问那几位大爷要一位过来,毕竟,他们只有三人,但包下的姑娘有二十多人,我想要一位姑娘过来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他们就说一个都不能走,我……”
一个军官叫嚣:“你没有说,是我们要人吗?”
“我……我说了,我说要姑娘的那些大爷可能……可能是军中的人,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理,而且还说,如果要带走那怕一个姑娘,那么让各位大爷自己过去要人,还说……”
“还说什么?”白发知道,对方敢这么的嚣张,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对方说了,让你们客气一点,不然让你们的皇帝诛你们九族。”那****颤抖地说。
你们的皇帝?
你们的?
皇帝是你们的,不是我们的?
难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天露国人,他们一定不是北地人,谁也知道,现在大军驻在城内,几个北人入城,那简直就是找死。
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众人的心头,心里大惊:“草原人?”
如果真的是草原人,而且更敢说出“让你们皇帝诛你们九族”这样嚣张的说话,那么对方在草原的身份应该不低。
而他们来天露国,只有几个可能。
一、贸易,而且是大贸易,不然的话不可能面见皇帝。
只是草原有什么特产,除了皮草,牛羊之外就什么也没有,这一些货物,天露国都不缺,那么可能这一贸易不是卖,而是买。
天露国的冬衣、铁器、食盐,都是草原的希缺品,只是……不是有明文规定,这一些东西不能卖到草原上去的吗?
你偷偷摸摸的卖也就算了,但是听对方这么的嚣张,一定不可能是偷买偷卖的。那么就可以说明,贸易这一个可能不成立。
而第二个可能就是……出使。
这几个草原人,一定是草原的贵族,这一次来天露国是以使者的身份而来的。
“走,我们去看看。”银面杀神喝了一口酒,说:“我想看看草原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之处。”
相对于北地异族,天露国的人对草原人的仇恨更深。
怎么说也好,北地也是天露国的国土,让沧州城与西北大营夹在中间。
只是生存在上面的异族不承认自己是天露国人而己,在天露国大多数人眼里,这一些异族也是天露人,只是他们是小数民族而己。
但是青草草原上的草原人就不同了,草原贫寒,使得草原汉子都一身的傲骨。
而这一些傲骨汉子不是这么好相处的,丰年还没有怎么样,但如果遇上灾年,那么这一些草原人就会南下抢掠,美其名为打秋风。
如果只是一般马贼的话,南方的天露国还不会说什么,毕竟草原这么大,出一些奖项还算正常。
但是多次的证据表明,这一些打秋风的马贼,居然是草原三大王牌军其中之一的飞马军团伪装而成的。
飞马军团要出战,如果没有草原弯月汗国大汗的点头,谁敢私自开拔军队。
天露国与草原,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这千百年来,天露国都想把草原人消灭,但是青草地原地广人希,面积是天露国加南星国领土的数倍,而且草愿人擅长马战,在平愿上,他们的军队才是霸主,要灭掉他们,谈何容易啊。
最主要的是,如果以多打小的话,还有可能迁灭他们,但是他们的机动力太强了,打不过就跑,在茫茫草原中,大军的补给、水源的位置……这一些都让天露军寸步难行。
“走,去看看。”一众军官叫嚣着。
“带路。”银面杀神对那****说,那龟公心知不妙,但这一些军爷要自己带路,自己不带只有死路一条。
只能边带路,边在心中祈祷,希望两边的人不要闹出什么大事,不要造成太大的破坏,不然老板娘一定会扣我工钱的啊。
****把银面杀神一行人带到了一部门前:“各位爷,他们就在里面了。”
“成了,你走吧。”银面杀神一挥手,那****马上离开。
听了一下里面,里面欢声笑语,其中三把男声用草原上的方式交谈着。
“他们说什么?”一个军官低声问。
“嗯,别吵,让我听听。”银面杀神说道。
“你会草原语?”白云裳意外,只有贵族要与各国的人打交道,所以才需要学习他国的方式的啊。
眼前这一个银面杀神,他面具之下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一个超级豪门的子弟。
“嘘!”银面样神嘘了一声,然后听了起来。
听着,他忽然一笑:“原来是这样,这一些白眼狼,胃口真大啊。”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灭了一支草原商队,一共二百多人,并且把商队运送的皮草都抢了过来,更成功地造了一点假证,把罪过嫁祸到天露国西北大营上。”
“现在,他们就是要去奉天城,找皇帝讨公道的,而他们开出的赔偿条件,你猜一下是什么?”
“不知道。”白云裳懒得猜。
“一,赔银子一百万两,并且开放关卡,让帝国给草原贬卖冬衣、食盐,铁器!”
“一群傻瓜,他真的认为我国会接受吗?”
“还有第二点。”银面杀神冷笑一声:“第二点就是为了草原商队、百姓的安全,让天露国把西北大阵后撤五百里。”
“什么,这一些草原人,他们有病吗?”白云裳不敢相信草原人居然会提出这么的条件。
西北大营所驻扎的是一个叫做南望的军镇,这一个军镇并不大,往南走还有几个小城小镇,村落数百,百姓总数也有二十到三十万间。
后撤五百里,不就是说要把这南望镇还有那些小镇村落都空出来,到时草原人不就可以顺利接管了吗?
“他们不是有病,他们想得还很好。”银面杀神说道:“我们不能再拖了,马上发兵,把异族解决掉,然后去西北大营,水论是怀柔又好,还是用铁血手段都好,一定要把西北大营给收到手中。”
“你的意思是……”
“草原人不安好心,他们准备发兵南下,现在在找借口,只要我国一拒绝他们的要求,他们就有借口南下了。”银面杀神说。
“怎么这么麻烦,如果是我们这一些文明之地的话,还需要借口,毕竟顺应天命,得民心的确很重要,但是以草原人的性子,他们想打就打,还需要什么借口呢?”
“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弯月汗国大汗崩天,那一些王子们想坐上大汗之位,所以需要功绩,所以需要战争。”
“而这一战不同以往,每一个王子他们的兄弟都针对着自己,想让自己出错,所以名义在这时变得十分重要,虽然草原人野蛮,但如果那一些王子真的以名义方面说事,指责某位王子无故发兵攻打邻国,不得人心,那也是他们说了算而己。”
“你……肯定。”
“我肯定,早在一年前就收到线报,弯月汗国的大汗病重,我国更派出御医作使者去慰问,得到的结果是,弯月大汗只能多活一到两年间,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一个敏感时候崩天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