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你这打扮是?”去到将军行馆,白云裳亲自迎接了众人,但她居然是作男装打扮的。
“我猜想你一定会带徒弟们去出席军官们的聚会,我也想一同前往。”
“你也去?”银面杀神脸上抖了一下:“你知道军官们的聚会都有什么内容吗?”
“不外乎喝酒,打赌而而己。”白云裳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银面杀神摇了摇头:“都对,但还差一点。”
“差什么?”
“差军官们最喜欢的节目。”
“是什么?”白云裳不解且好奇。
银面杀神叹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说:“嫖妓!”
“什么?”白云裳吃了一惊。
“有什么好奇怪的,军官们长年行军,但又血气方刚,欲望又重,不让他们嫖妓,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趣。”
“但不是说这一城已经成了白地,没有女卷的吗?”
“对啊,你没有出门看过,你自然不知道的。这一城成了白地,指的缺粮缺钱,没有男丁。”
“而女卷,敌军只是卷走了十六到三十岁的妇女而己,但这一城这么大,总有一些藏起来吧,刚巧有一家青楼,老板是机灵人,一看到有异动就把姑娘们都藏了起来,可以说,这一家青楼上下没有折损一人。”
“都什么时候了,这一家青楼还开门营业。”
“不营业你让他们吃什么,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靠卖笑维生,你不明白的,你出身大户。”
白云裳看了他一眼:“你又好像很明白一样的,别说你身上的贵气如此之重,你面具之下真的还只是一个杀手而己。”
“我面具之下是谁不重要,但我戴着面具的时候见过太多黑暗了。”银面杀神叹气,总有一点忧国忧民的感觉。
“那好,我就要去见识一下你说的可怜人。”
“随你。”
——
“喝!喝!喝!给老子喝!”
醉仙楼乃本城最大的青楼,但是因为战乱,所以今天才迎来了这两个月来的第一笔生意。
一个虽然穿着便装,但从行为举止也看得出是军中之人的汉子叫嚣着。
这一个汉子,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白将军的心腹之一程亮,但想不到啊,这一个平常带兵严肃的家伙,在酒桌上居然这么的疯狂的。
“妈的,老子点的姑娘呢?”伍子京也跟着叫嚣了起来:“怎么还不到的,给你一刻时间,再不到的话老子拆了你的店。”
“来啦来啦。”一个四十多五十岁的妇女带着十多个姑娘进来。
其实,这一夜聚头的军官也就是七人而己,十多个姑娘一人两个也够了。
这妇女就是看这两个女都没有生意,所以才作了这么一出,当然,他不敢把那些恐龙妹找来,可知道这一些军爷的脾气都不太好的,万一惹怒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啊。
“成,都坐下,坐下。”伍子京一脸的急色相。
那一些姑娘也太久没有发市了,一有生意做就马上骈发出万二分的热情来。
“公子,你们……”就在中年妇女快要退出去的时候,忽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数人。
以她久经欢场多年的眼光,她又怎么看不出,这带头的两人中其中一个是女扮男装的。
只是人家喜欢,你管得着吗,有钱给就成了。
“你先出去吧,没有我们叫唤不要进来打扰。”银面杀神说道。
那中年妇女十分的好奇,这一个男子是不是毁了容,怎么出来寻欢也要带脸具的。
对了,一定是家有恶妻,所以要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可怜的男人啊!
银面杀神没有想过这中年富女如有有想像力的,如果他知道,一向冷酷的他也可能被气得吐血身亡。
“玩得开心啊?”白云裳走了进来,说实在的,她不喜欢这一场面。
银面杀神给她打了一个眼色,她才知道,如果自己坏了手下的兴致,可是很招人厌的。
伍子京与程亮虽然酒品不好,但酒量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们都是军中高级军级,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全醉,所以喝酒也有一个度。
一看白云裳进来,马上便欺文起来,只吃菜喝酒,偶尔两人碰一下杯,还一脸担忧地诉说着以后的军情。
“程兄,你怎么看?”
“伍老弟,这一战我们胜定的,但是……但是我一想到两城的百姓被屠尽,女卷被捊走,我的心就揪着痛啊!”程亮装模作样地说。
“不要说不要说了,说得我的心也跟你一样,痛着啊,来来来,喝酒。”伍子京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这样无话找话说,说不了多久就无言了,所以马上便以借酒浇愁为借口,终止了谈话。
“来,伍老弟,我们喝一杯,为我们死去的同胞。”
“为死去的同胞。”
两人碰杯,你一杯,我一灌地下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伤心欲绝啊。
但如果真的伤心,要喝酒的话需要来青楼吗?男人都太坏了。
白云裳看着这两个机灵的家伙装着看不到自己地在做戏,心里觉得好笑。
忽然,一个军官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的醉眼蒙胧,盯着白云裳!
“我有什么不妥吗?”白云裳问。
那军官忽然大叫:“我的妈啊,怎么有一个这么娘的男人的。”
伍子京与程亮听到,不由苦笑,你妈的,让你灌这么多,现在闯祸了,别说哥哥不帮你啊!
“你……”白云裳心里一怒。
她怒的是自己手下的军官在战时居然喝得如此之醉,而且更怒她居然这么没有眼色,说自己是男人,你的狗眼瞎了吗?
银面杀神狂笑起来。
白云裳好奇地看着他,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笑得如此开怀过。
“很好笑吗?”
“好笑,自然好笑。”银面杀神说。
“你很怪?”
“何以见得。”
“在外面一副冰冷表情冷得要死,但在这里你却如此的狂野,你说你不怪吗?”
银面杀神点了一下头:“我是一个怪人,我承认。”
“师傅,其实我们也不明白,为何你的反差这么的大。”白发壮着胆子说。
“平常我可以冷,但我是什么人?”
“杀手?”七子齐声说。
“错,我是一个戏子,我要做戏,我要骗过所有人,所以,我在不同的场境,我要做出不同的应对。”
“你看一下这里。”银面杀神指着众人,只见众人已经喝疯了,甚至连程亮与伍子京也已经抱在一起歌俩好起来。
更离谱的是有一些军官已经对身旁的姑娘上下其手了,银面杀神说:“你们看清楚了吗?这一个地方是如此的荒唐,那么我出现在这一个地方,我必定要是一个荒唐之士。”
“你们记住,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是戏子,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要掌握,要了解。”
白云裳无语,这一个家伙,自从收了这七个徒弟后就变得长气,好像老了数十年一样。
不单止不再摆出他的酷哥相,而且还一有机会就教育自己的弟子们,真的不清楚,他为何如此爱惜自己的弟子。
孙山说他是在拢络这七个天才,但是白云裳知道,他对这七子是真心的喜爱的。
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一般,英雄重英雄,他可以预见得了,这七子日后必成英雄吧。
“来来,白兄,我们也不要站着了,喝一杯吧。”银面杀神放得很开,勾着白云裳的肩。
白云裳有点意外,但正如杀神所说的一样,这里是一个荒唐的地方,要在这里不引人注意,那么自己必定要是一个荒唐之士。
所以她也没有打开杀神勾肩的手,杀神看她不抗拒,便对自己的七名弟子说:“自己找位置坐,记住,荒唐,甚至争风呷醋,大打出手也不要紧,但是记住,在这里打架,千万不要用武功,更不要用玄气。”
“知道。”七个弟子坐到一旁,他们有点儿的不知所措,白发提议:“要不,我们也喝一杯吧。”
蓝发最冲动,但是现在他却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很是柔声:“要不,我们也叫一个姑娘吧?”
“这样不好吧!”赤发说。
“我支持蓝发的。”黑发也道。
“为什么?”绿发问。
“你们忘记师傅说了吗?在不同的场境就要扮演迎合这场境的存在,来青楼只喝酒吃菜,不奇怪吗?”红发问道。
“你们,有银两吗?”紫发最实际:“我听以前的师兄说过,来青楼叫姑娘陪坐,要钱的啊?”
其余六子都给了他一根中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知交。
红发一副财大气粗地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十数张百两银票,大叫一声:“来人啊,本大爷来了这么久了都不给大爷我找姑娘来陪坐,是不是觉得大爷我没钱啊!”
其余六子很快便适应了环境,马上拍桌子骂道,一旁的军官听到,心想:“自己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情绪生出:“妈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几位小兄弟啊,再不找姑娘来陪坐,我******拆了你的店子啊!”
“操!”七子齐骂。
听到包厢里的军爷们发脾气,那中年妇女马上进来陪不是,并且安排了一个****去打点一切。
一旁的白云裳看到:“你的弟子们挺利害的,学什么像什么,现在的他们就像积年老嫖客一样啊!”
银面杀神笑了一下:“没事,让他们自由发挥吧,大不了就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把店子拆了,反正嫖客闹事,火烧青楼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哦?”白云裳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觉得你自己做得不对的吗?”
“哪里不对?”
“他们都只是少年郎,但你却带他们上青楼,这……你这师傅太为老不尊了啦。”
“没事,他们日后注定是重权之人,有权自然有欲望,说真的,我还想挑起他们男人的欲望啊!有了欲望,他们才会有更大的上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