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黄沙,干涸的土地上,耸立着一座庞大的城市,整个城市并不中看不到一丝的绿色,只有滚滚的黄沙成日为伴。整个城市中,充满了一种叫绝望的东西,到处是无精打采、面目麻木的赤膊汉子,或者将皮肤裹在一条条破布中的女人。
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一座破败的小屋中,一名少女,默默的坐在一张破败棉絮的被褥上,大大的眼睛,此时已经没有往日的伶俐,正无神的望着窗外滚滚的黄沙。少女的身子被略显干净的粗布条层层的裹着,但仍能看出身姿妙曼,胸器傲挺。
“碰”的一声,破败的木板做的房门被来人粗鲁的踢开,紧跟着一个粗鲁的大嗓门喊道:“还不赶紧起来,晚了今天就没有东西吃了!”
少女转过脸去,木然的眼睛盯着来人,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跳下坐着的木板床,因为就坐的姿势,使得关节间发出“啪啪”的声响,顿时眉头微皱后,便木然的向门口走去。
门口正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妇女,粗粝的面庞,凶狠的眼神,当看到木然走来的少女时,稍稍柔和了些,一把拉过正准备出门的少女,将手中的泥灰抹在少女白嫩的脸庞上,凶狠的吼道:“给老娘精神点,开工了!”,宽大的大手一把拍在少女挺翘的臀上,拉上少女,风风火火的向城市中间赶去。
少女伸出空闲出来的小手,轻轻的揉了揉被拍后火辣辣的臀,苦笑的跟上妇女风一般的步伐,木然的眼睛,因为苦笑,反而带上了点灵动,趁的虽然脏乱的脸庞,神采飞扬,但一瞬间,便被木纳的表情掩盖住了。
两个人赶到一座略显结实的木屋前,两层楼的造型,在这城中已经算是凤毛麟角的了,必定常年的风沙洗礼,越是低矮的房屋越可能更轻松的抵抗狂风,以及黄沙的进入,收拾起来也方便很多,毕竟这里繁重的劳动,劳累一天的人们,回到住所,那还有力气去清扫吹进屋子里的黄沙。简单的将被褥上的黄沙抖抖,不讲究的人就可以睡了,而稍微爱干净的人,拿破把布绑成的扫帚,将屋子里的黄沙推出房间后再睡,久而久之,这里的房屋四周,都是一个个土坡,仅仅露出一个比较高点的窗户,够采光就好!
但是她们两人来到的这间屋子,却异常的干净,周围没有土堆,窗户开的也多,不像别的房屋,要么就是个窗户洞,即使有东西的窗户上,也是找的稀薄的白布衬着。而是在这里珍贵的宣纸,虽然看起来比较粗糙,但是,仍显示出这房子里的人的与众不同。
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跟着排成一排排长队的人们,慢慢前移,走到房子前站的精壮的汉子跟前,木纳的抬手结果一个腰牌,却被发腰牌的汉子趁机拉住了小手,汉子哈哈笑道:“晓晓,怎么又来了?跟着哥哥我吧,这样就不用天天领腰牌了,伺候好了我,包你温饱!”
原来这个少女,正是杜晓晓,无论因为她的失踪,引发了什么后果,现在的她,只是这座城市里的囚徒,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杜晓晓木纳的脸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拉的手,一声不响的,看着大汉把玩自己的小手,仿佛在看着别人玩着的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这时候,与她一起里的那个妇女,一把将她的手从大汉的手里抢了过来,伸手拍了拍,道:“顺子,别闹了,一个小傻子你也看的上,回来表姐给你找个水灵的!”
大汉无奈的看了看空着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腰牌,塞到杜晓晓的手里,看着妇女道:“行了,都知道你是我表姐,赶紧去干活吧,我的事,你少管!”说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凶狠的叫道:“下一个,赶紧的,慢慢蹭蹭的,小心老子踢人!”
“走”妇女将杜晓晓手里的两个腰牌塞到自己的怀里,拉着杜晓晓便向目的地走去。
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每天,城里的人便要到各个类似这样的房屋前面领取腰牌,然后拿到腰牌,去做不同的劳作已换来一天的口粮。
有的活很繁重,有的活相对轻松一些,但是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这个城市名叫囚城,顾名思义,到处是囚奴一般的人,这样的人,没有人权,繁重的劳作后,仅仅能换来的只有一个干硬的面饼,或者一口清水而已。必定,在这黄沙滚滚的地方,水,对这里而言,如此的贫乏和珍贵。
每天都有一位劳作和饥饿而死去的人被抬出城市,这也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最有效的出城方式,进入这个城市后,到死才有可能踏出。到处空洞的房屋里,不久便会被新来的人所填满。
而杜晓晓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对于她来说,这里,比之前所待的地方好上千百倍,起码,这里,她是安全的,自由的。曾经的日子,她快要忘掉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个热血激情的日子。
她的心,心中就如同这座城市,充满了绝望,那个曾经填满她心的人,现如今,即使是梦中,她都不敢梦到,现在的她只有活着,仅仅活着而已。
被同来的妇女拉着,走到城市边缘,一个大房子面前,只见那位妇女,将怀里的三个腰牌交了出来,被守在房子前面的侍卫登记后,重新放回怀里,拉上杜晓晓,走进了大房子。
大房子里面比较黑,四周都没有窗户,仅仅一扇大门,在这个巨大的房子面前,显得如小小的蚁洞。房子中央奇怪的有一个深深的大洞,依稀可以看见里面一个个火盆燃烧着。
两人各自拿了洞口架子上整齐堆放的火把棍子,和工具,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这个洞,杜晓晓早就走了很多遍,但是,每次走,都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