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洪知府和冯载道看了这首《青玉案—元夕》禁不住抚掌赞叹,“能够做出好词,此人是谁,我们定要见上一见!”
旁边自有人答道:“听说也是花洲书院的人,名叫君傲!”
“君傲?!”冯载道捋着胡须不禁一愣。
旁边洪知府观察入微,见此不禁问道:“冯翁可是认识此人?”
冯载道点点头,“一个很有趣的小朋友。”
能被冯载道称之为“小朋友”,而不是“学子”,可以说这个人在冯载道的印象中很不错。
“既然冯翁说他有趣,那定是十分有趣了,不如叫他上来我们也认识认识。”
冯载道点头,正要招呼那小厮传唤君傲上来,那小厮却为难道:“回禀两位大人,那君傲已经离开了,此时若去寻找,恐怕……”
“呵呵,已经走了?别人都怕出不了名,他倒好,反倒怕出名似得。”冯载道笑了笑,回头对洪知府说:“虽然人已经走了,我们还是要更正自己的决定,诗魁佳作,这首才当之无愧!”
“是啊,就让柳媚姑娘再劳累一番,唱个喏吧!”
这边正准备会凤仪楼的柳媚突然再次被传唤,听说又有一首佳作出来。
她提着罗衫衣角,拜见了洪知府和冯载道以后,接过那首诗词,一看,立马就被震撼住了。
比起这首词来,自己之前唱喏过的简直是天地之别。
激动啊,莫名激动啊,像她这样的青楼佳人最看重的就是当世才子,在柳媚看来,此词一出,今后元宵诗词再无绝唱。
“请问二位大人,但不知这首诗词是哪位才子所作?”柳媚顾不得什么,急急问道。
“呵呵,看起来柳媚姑娘也很喜欢这首词作……做这首诗词的人也是花洲书院的学子,叫君傲!”
“啊,你说谁?君傲!”柳媚直接愣住了。
君傲,难道是他?!
柳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看看手中的词稿,那绝妙之词简直是天籁绝品,怎么可能,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竟然能够做出如此打动人心的诗词?!
一瞬间,柳媚但觉千百味道流转而过。
摘星台上,凤仪楼花魁重新登台献艺,引得那些原本要离开的众人再次翘首张望。
但见台上音乐响起,丝竹,琵琶,还有那悦耳清脆的锣鼓声……
点点篝火舞动中,柳媚轻启红唇唱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香车铺满路……“
伴随着这优美的诗词,柳媚这个人间尤物,犹如降临时间的仙女,霓虹轻舞,彩带飘飞,端的是风姿卓越,引人入胜。
“不愧是我们的花魁啊,我要醉了!”
“我看令我醉的是这首诗歌才对,一夜花千树,好词,妙词!”
“此词一出,天下无词矣!”……
“但不知这首元宵佳作是谁写的?”
“你还不知道吗?是花洲书院的君傲!”
“啊,是他?!”
……
当知道这首绝妙好词的作者竟然是君傲时,十个人中有九个会张大了嘴巴。
可想而知,这番君傲给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再说这边,君傲早早就离开了赛诗大会,他欲要低调,但是低调,并不适合他。
一路上,苏紫烟一直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而宋玉娇和沈墨已经快要把他当成神了。
君傲很不适应这种感觉,尤其被人目光注视着,注视自己的还是个美女。
君傲对女人一直缺乏兴趣,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对美女迟钝。作为修真者,君傲追求清心寡欲,可他毕竟是年轻人,年轻人难免会对异性产生很微妙的情愫。当然,君傲可不认为是这样。
“我脸上有花吗?你为何一直这样看我?”君傲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苏紫烟道。
苏紫烟笑笑,“我觉得你很不一样。”
君傲摸摸脸,“哪里不一样?”
苏紫烟笑而不语。
旁边宋玉娇开口道:“说你变身大才子了!真是想不到啊,君傲,你还有这一手!”
“是啊,君少,刚才我都震惊了。”沈墨惊讶道。
君傲摇了摇头,“诗词歌赋,雕虫小技,对于男人来说,只是娱乐小科,大丈夫在世,绝不能被此束缚!”
君傲说这些话是在提醒好友沈墨,莫要沉迷于这些小儿科上,要有大志向。
可是听在苏紫烟等人耳朵里,却觉得君傲更加不同于一般人。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的时候,突然一阵大笑,“君傲啊,君傲,今晚你这个废柴大少算是出尽了风头!怎么样,还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么?”
随着大笑声,一阵花雨从天而降,白大少白剑飞乘坐轿子,在一干保镖的簇拥下出现。
苏紫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住了,因为只有她知道白大少的可怕。
而沈墨和宋玉娇则觉得这个“白大少”很会摆谱,瞧瞧,又是花雨铺路,又是美女服侍,简直比太子爷还要威风。
至于君傲,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个鸟人放在眼里。怕他的是以前那个君傲,而不是现在这个!
白大少很威风地用脚踢开轿帘,但见他白衣如雪,面如冠玉,端的是一个翩翩美公子,只是嘴唇薄了点,显得有些苛刻。
“怎么,见了老朋友也不打个招呼?”白大少轻蔑地看着君傲,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废柴,虽然这个废柴之前在赛诗大会上让他惊讶了一下。不过现在,他要彻底把他踩到地下,准确地说,他甚至不介意除掉他。
“你是谁,怎么认识君傲的?”沈墨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白大少很不爽,尤其觉得对方很土豪!
“掌嘴!竟然和我们少爷这么说话!”白大少身旁的美女保镖剑奴一闪身啪地就给了沈墨一巴掌。
沈墨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鬼魅般的女人。
剑奴美艳的脸上冷若冰霜,在她看来,除了自己家的公子外,其他男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