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女人的,女人想怎样就怎样,为了钱,为了吃的,为了活命都可以。”纳兰说完,微微皱眉:“用这些东西威胁女人要和女人睡觉的男人才卑鄙。”
尉迟长空觉得纳兰实在是单纯的太过分,这样的道理他真是很难解释清楚:“不是男人逼迫她们,是她们自愿,她们懒得干活,通过和男人们睡觉来换钱,她们是下贱懒惰的贱人。”
尉迟长空有意说得十分不堪,果然纳兰皱起眉头来:“这样的女人!”
“是,这样的女人,她们坏心肠,勾引所有的男人,勾引别人的丈夫,只要有钱就可以,不择手段,欺骗诱惑,只要她们有钱赚她们什么都可以出卖。”尉迟长空眯起眼睛来悄悄靠近纳兰。
“她不可能成为王后。”纳兰坚定答应摇头:“在北国,这样的女人会被抓起来脱光了衣服鞭打,然后赶去碱水草原。”
尉迟长空满意的一笑:“对,这才对。”
他已经贴的购近,出其不意的一吻啄上了纳兰的嘴唇,纳兰一惊猛然推开他:“你做什么?”
“亲你啊。”尉迟长空一脸无辜。
“不是说好你不会碰我么?”纳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可是我喜欢上你了。”尉迟长空笑着,翻身压住了纳兰的四肢,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靠的足够近,纳兰来不及反抗,用力也没能推开他。
纳兰觉得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山压住了自己,他的体温好像很高,她抗议:“可是你说过的……”
“你也说过,北国人会主动追求,会大胆追求,我现在就是主动大胆!”他又低下头去,纳兰一侧,他这一吻落在纳兰脖颈深处,他顺势咬住了纳兰的耳垂:“我喜欢你,我要你。”
这话就在耳朵旁边吐出来,纳兰心口一震,像是一句咒语,骤然点燃了她心里的火焰。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的怜悯越来越多,引得她想要照顾这个不自由的帝王。
尤其是在今日,目睹梁弼公然的忤逆,尉迟长空始终嘻嘻哈哈,可是那种悲哀却难以掩盖。
“可是……”纳兰仍旧有些不情愿,吻像是雨点一样细密的落在她所有露出的皮肤上,不知不觉中,尉迟长空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而她自己却没有反抗。
“没有可是,我是你的男人!”尉迟长空用北国话回答了她。
尉迟长空见过各种女人,温柔如水的,娇羞尴尬的,激情如火的,放荡不羁的,当纳兰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仔细的回吻他时,他却像是震惊了一样。
每一个吻每一个回应都那么认真庄重,却又那么热烈。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喘息的声音甚至比他还大,她用力的在他肩头落下一个牙印,在他耳边细细的说:“我是北国的狼女,你不要背叛我,我会咬开你的喉咙。”
这话明明是威胁,落在尉迟长空的耳朵里,却像是挑逗,令他迅速沉沦其中,欲罢不能。
他人生之前的夜晚都那么孤寂漫长,哪怕再荒诞的宴会也不能填满夜晚的空旷,可是这一夜却骤然变化。
仿佛一切都来不及开始,长夜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窗纸发青的时候,他仍旧沉浸在欲望之中不能自拔,寺人在门外提醒:“陛下,要上朝了。”
“我今日不走好么?”尉迟长空抬头看着纳兰的眼睛,纳兰却摇了摇头:“你有你该做的事,做不好不要回来见我。”
尉迟长空缓缓的笑出来:“遵命。”
散了朝,尉迟长空赶到了艾孜克的宫殿,艾孜克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面看书,抬头看到他,平静的起身行礼:“陛下。”
“艾孜克,果然那个人说中了。”
“说中了?”艾孜克一怔。
“有个叫煌勒柯的,以北国皇帝特使的身份申请来访,说是要探望为质子的皇储。”尉迟长空拉着艾孜克的手,穿过宫墙上的小角门到了老祖宗的宫殿,在这里说话没有耳朵会偷听。
艾孜克心中一震,果然,要来的总是躲不过。坐在老祖宗身边,鳞片传来一阵寒意:“煌勒柯找到了地母的话,会有很多人支持他。”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尉迟长空颇为焦虑,若是真的煌勒柯得到了皇位,他结交艾孜克就是去了所有的意义。
“畹畹能够预见未来你还记得吧?”艾孜克对尉迟长空心怀信任,将顾畹昨日悄悄说的话转述给了他:“她说她预见到我将会在草原上洒下一片血海,她说她虽然没有见过煌勒柯,但是她知道,地母最终会选择我,虽然过程她无法窥探,但是最终成功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尉迟长空陷入沉默,艾孜克的双眸却炯炯闪烁:“如果畹畹说的没错,我想要复仇就一定要夺回王位,草海变成血海是必然的,所以我不怕他来,他来了我就让他知道天神的选择是什么。”
他看向尉迟长空:“长空,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成功,我答应过你,我们会一起成为太平州上的王者。”
尉迟长空回过神来,干干的笑了两声,起身握住了艾孜克的手:“是啊,我们说过,我们会成为太平州的王者。”
分别了艾孜克,尉迟长空去了一趟书楼,在书楼上静静坐到天黑才回宫,纳兰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绯红:“你回来的很晚。”
“我还没成功,不敢回来。”他开玩笑,看着纳兰羞涩却又倔强的回望自己,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会成功的。”纳兰的话莫名让他想起顾畹。那个能够预见未来的女人给了艾孜克预言,让艾孜克充满了信心,他也想要一句预言。纳兰的话在他看来不像是预言,更像是一句鼓励,空无意义。
他笑着接受:“嗯,对啊,不然怎么做你的男人?”
说着,他搂上纳兰,心念一动:“我替艾孜克担心。”
“担心什么?”纳兰对自己的族人十分关切,听他说起这个紧忙询问。
“他被那个娼妓迷惑,要娶娼妓为妻,只怕不是一件好事。”他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
纳兰同样担忧的点点头,二人携手落座,纳兰看着宫人上菜:“可是这是他的决定,我们无法改变。”
“或许,你能救他。”尉迟长空看着纳兰:“你传递消息回北国,让他的族人给他写一封严厉的信骂醒他,他还有母亲在,他的母亲一定会这么做的。”
纳兰想了想,一边给尉迟长空盛汤一边点头:“也好,他的母亲还活着,虽然是个侧室,但是他应该会听他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