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央宫中,玉神倍感无聊,这些日子里就连唯一能与他说话的王莽都不曾来过,只能到处闲逛。
然而在一偏殿中,成帝坐在龙椅上,他的旁边还多出一名俊美的男子,从两人的交谈中,玉神得知,这名男子叫做张放,还是一名侯爷,又是成帝的小表弟。
本来还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玉神刚准备去其他地方,却看到成帝搂住了张放,对方还有一丝慌张,随后在成帝甜言蜜语之下,张放瞬间放松了。
“今夜朕只要你。”这话一说,两人一同去了寝殿。
玉神看到此处,忍不住说道:“天呐,竟然还真的存在龙阳之好!”
第二日,成帝找来了皇后许娥,询问道:“皇后家的侄女可曾婚配?”
“回陛下,还未婚配人家。”许皇后有些好奇地说道。
之间成帝点头说好:“好啊,朕有意,将许家女许配给敬武公主之子张放。”
当许皇后听见张放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惊,这可是昨夜留宿成帝寝宫的人:“一切遵从陛下的恩旨。”
很快就传下了一道圣旨,张许两家联姻,成帝还要亲自安排人布置礼堂,赏赐数千万钱,极其铺张。
婚后,两人又同出同入,就差一个皇后封号了。
鸿嘉元年初,王莽如同往常一样,公务结束之后,与同僚一路畅谈,准备回家,却没想到偶遇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表兄淳于长。
“巨君,这是往何处去呀?”淳于长远处见到王莽,连忙大声喊道,周围的同僚仔细一看,原来是卫尉大人,这可是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称兄道弟的。
此时汉京师军队有南军、北军。王莽等人就属于北军的八校尉,由中尉主管,然而南军则是由卫尉主管,又称卫将军,就是此时的淳于长,列九卿之一。
众人齐声喊道:“见过卫将军!”
淳于长极其高傲的摆了摆手,头微抬,轻轻点道:“无须多礼,本将军偶遇表弟,甚是高兴,今日就设宴,与诸位痛饮一番!”
“多谢卫将军!”众人高兴地说道,这可是能与九卿共饮的机会啊,说不定今后就能青云直上了呢。
王莽面露笑意,朝着淳于长一拜:“多谢表兄的厚爱。”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淳于长直接走到王莽的上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王莽点头一笑。
一群人就朝着远处的酒楼前去,那里也是城中视角最好的酒楼。
吃吃喝喝,酒盏相碰,天色逐渐变暗,王莽对坐在声旁,搂着艳丽女子的淳于长说道:“表兄,家中有事,就不久留了。”
“巨君,难得见到一次,你就如此赶着回去?”淳于长的脸色有些微变,周围的同僚们也跟着说道。
只见王莽拱了拱说道:“兄长,你也晓得,小弟家中还有人等着呢。”
“是弟媳吧?”淳于长大声笑道。
王莽却摇头说道:“家中还有母亲,长嫂等,都等着呢。”
淳于长一听,苦笑道:“都说巨君至孝,看来不欺我等,也罢,巨君你就再喝三杯,离去吧。”
“多谢兄长!”王莽点头后,连喝三碗酒,当放下酒杯的时候,目光却看向了窗外,整个人都拉了一个激灵。
他走到淳于长的耳边,轻声说道:“兄长,随我来下。”
淳于长眉头微皱,放开艳丽的女子,随着王莽一同离席。
走到窗边,王莽指着远处说道:“兄长,你看。”
淳于长朝着王莽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位穿着锦衣的俊美男子,他旁边还跟着一位相貌普通却有威严的黄衣男子。
“富平侯,这旁边的,难道是!”淳于长也瞬间酒醒了,他看向王莽,轻声说道:“周围还有谁见到吗?”
“没了,莽只不过是偶然所见。”
淳于长想了许久,说道:“我要去一次叔父那,你我一同离开吧。”
王莽点头,随着淳于长走回了宴桌上,就看见淳于长端起一碗酒盏说道:“我与巨君要共同离去,诸位慢饮,酒钱会派人来结算的。”
说完,喝完酒盏中的酒,就与王莽一同离开了。
在岔路口,淳于长嘱托道:“记住,今日所见,千万别于他人所说!”
“莽明白。”王莽点头称是。
淳于长连忙离开。
是夜,成帝与张放回到宫中,两人开始聊起今日的收获,那家的女子貌美,那家的食物好吃,哪里又让人惊喜不连。
说着说着,夜黑了,放下了帷幕,褪下了衣裳。
原本玉神还听的津津有味,感觉这个时代发生了改变,却没想到两人的激情让他逃之夭夭。
这夜晚,许皇后,班婕妤等都孤枕难眠。
第二日的清晨,玉神从龙椅上醒来,他看着案台上的批文,无趣地看着,直到发现有人竟然想举报张放,顿时让他感到意外,到底是谁有如此的胆色呢?
名字一看,原来是王氏的人。
“树大招风的道理都不懂,”当玉神想要拿起那份奏章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不能接触实物,只能自嘲道:“我也就是一个孤魂而已,管他做什么。”
玉神穿越墙壁,走到了其他殿中。
在未央宫第三区的增成宫内,一位太医正在为班婕妤诊断脉,这些日子,班婕妤的胃口不佳,又是常常干呕,难受异常。
许久过后,太医额头上的皱纹逐渐平淡了许多,脸上还洋溢出笑容:“娘娘,您这是有喜了!”
“郎太医,你可确定?”班婕妤的脸上多出一丝红晕。
郎太医捋着山羊胡须说道:“娘娘,老臣岂敢胡说,尤其是这种天大的喜事?”
“平儿,你替我送郎太医回去,再去请陛下来。”班婕妤平稳地躺了下来,等平儿准备送郎太医出去的时候,班婕妤又说道:“平儿,你再替我去一次太后那。”
“是,娘娘!”平儿也是欢喜的出去了,今后若是班婕妤生出了龙子,那就是太子,她的地位也会提高许多。
玉神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此时温婉贤良,有充满着母爱的班婕妤,他突然感觉胸口一疼,或许她与自己心中的背影有着些许的相似,或许也是在为她的将来感到伤感。
咦,为什么?玉神感觉在朦胧之间,感受到班婕妤的凄惨,但是又无法言语,就连想自说自话都感受到一种“止语”
他看向远方,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禁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