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终于在白天升起了。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所认识的人都来了,黑大个警察和他身边的那一朵警花、被我踩过脸的误认为是看大门的企业主管、金发大洋马珍妮弗、那位经常请我喝咖啡的善良女士、恨我入骨的“老头老太太”们、自称“王臭脚”的女学生、美女记者芭芭拉以及我的一百零八位房客,当然少不了我的宝贝安妮和她的母亲我的未来丈母娘,以及从月球上传来的一道祝福。
今天,我将作为纽约校园枪击案的被告出席庭审。这一次,我安静地走进了法庭,没有理会身后的伸着长枪短炮的新闻记者。
如果说安妮是我的第一把钥匙,我有预感今天我将收获第二把钥匙。
法官、陪审团、原告、被告都已就位,庭审即将开始。
“法官阁下,在开始庭审前,请给我5分钟的时间,我有话要说。”被告枪手埃里温向法官提出申请。
“可以,你有言论的自由,我们可以等你五分钟。”法官和陪审团互相点头道。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我听过一个故事,想分享给大家:
从前在一座孤悬海外的小岛上有一家养鸡场,养鸡场里的养了很多下蛋的鸡,养鸡场的主人靠卖鸡蛋为生。主人渐渐发现自己的鸡蛋越来越不好卖了,他找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岛开始流行吃炸鸡腿,人们都去吃炸鸡腿了,也就没人吃鸡蛋了。
于是,主人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威胁他的鸡说,‘如果你们还是继续生蛋,不能生出炸鸡腿的话,我就要把你们全部杀掉。’于是,鸡们努力地吃着主人提供的炸鸡腿的配料,试图直接生出炸鸡腿。终于有一天,一只鸡成功地生出了一只炸鸡腿,主人高兴地把它捧成鸡中之王、鸡中之神,养鸡场里所有的鸡都将这只鸡神当作努力奋斗的目标。渐渐地,养鸡场里能够生炸鸡腿的鸡越来越多,只能生鸡蛋的鸡被排斥到阴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最后,忍无可忍地主人向这些浪费粮食只能生蛋的鸡挥起了屠刀。
岛上的人们习惯了吃美味的炸鸡腿,除了炸鸡腿,他们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后来,人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鸡蛋了,人们只知道自己的食物只有炸鸡腿,其他的东西都不能吃。
当最后一只能够生炸鸡腿的鸡老死后,人们恐慌地发现鸡绝种了,自己没有了食物。幸运的是有一群人在养鸡场偏僻、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鸡,这只鸡蹲在一堆椭圆形的像是石头的东西上面。于是这群人兴高采烈地吃掉了最后的两只炸鸡腿。
有人试图去查探那些椭圆形的‘石头’,但却被身边的聪明人阻止了。因为聪明人告诉他,那个不是炸鸡腿不能吃,不要浪费所剩无几的体力。
当然,故事的最后,小岛上的人全都饿死了。
我讲这一个故事的目的是想告诉那些质疑、反对二侠的人,你们只知道听媒体说什么,然后就是什么,你们和故事里吃炸鸡腿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些连鸡蛋都没吃过就说不能吃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质疑、反对二侠?
我知道你们想说二侠是精神病人,说他太危险了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也知道你们想说二侠的行为总是出乎常人意料,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说不定他是红色朝鲜派来毁灭美利坚的间谍。在这里我要郑重地告诉你,我知道二侠想干什么,很多和我一样的人都知道二侠想干什么。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不知道二侠想干什么吗?那是因为像你们这样连鸡蛋都不敢吃就说不能吃的人不配知道!
在我被拘留的这段时间里,我想很多,终于想明白了二侠那一句‘不要怂,就是干!'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在这个粗糙的世界里,是需要一些被人称为‘疯子’和‘偏执狂’的人,这些人为了梦想,执着地跟这个粗糙的世界死磕,用自己的头破血流换来光滑美丽的新世界。二侠,就是你口中的‘疯子’,而我也将努力地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知道你们心里直接憋着一句话想问:二侠到底想干什么?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好了。他想维护世界的和平,想拯救人类的未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留更多的鸡蛋。像你们这样心安理得坐享美丽新世界,以嘲笑二侠这样的‘疯子’为乐的人永远都不配知道二侠在想什么,你们只是粪坑里的蛆虫,老老实实地在粪坑里安度余生吧,别来污染二侠的视野、
最后,我想向被我伤害了的人道歉,我会为我的言行负责。我想说的说完了,法官大人。”埃里温的话在旁听席里炸开了锅。
“肃静!肃静!”法官敲响了法槌,“现在,庭审开始!”
……
法官:“被告埃里温,对于你的这些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埃里温:“没有。我认罪。”
……
法官:“被告二侠,对于你的这些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二侠:“自从从致远星回来以后,我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虽然你、我、他,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但真正的我们都已经死了。现在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希望的种子我已播撒在你们每一个人心中。今天我愿意遵守你们制定的规则,明天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遵守它们的游戏规则。我累了,你们好之为之吧。法官阁下,以上只是我个人习惯性地啰嗦,你不用在意。对于这些关于我的指控,我没有意见,我认罪。”
旁听席的记者们听到我的话,顿时炸开了锅,他们不敢相信我会认罪。部分记者开始感到良心不安,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他们掌握着所有名人的生杀大权,他们可以用谎言误导民众,但他们骗不了自己。
……
庭审结束后,我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应付那些仿佛苍蝇一样的记者。
“二侠,请问你对这次庭审怎么看?”这是浓眉大眼,背叛了‘革命’的金发大洋马珍妮弗的提问。
我没有犹豫地回答了她的提问:“这次庭审很顺利,不出意外几天之后你们就可以得到埃里温判有期徒刑10年,我判有期徒刑一年,缓期执行一年。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
“二侠,你的意思是你能够操控法庭判案吗?”珍妮弗兴奋地追问道。
“我可没这样说,法律的规则就摆在那里,如果法庭没有这样判决,我想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是否被人操控了。”安妮还在车上等我呢,我得快一点结束这里,“我的时间有限,最后一个问题,就你吧。”我指向了站在外围的淡定的美女记者芭芭拉。
“请问二侠,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你对近期发生的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盯着前方,目光穿透了所有人,投向越来越远的地方,最终目光穿透了次元壁垒,我看着那一具具空空的躯壳正盯着我看,我说道:“我在致远星战斗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疯狂地批判我这个精神病人?没错,我是有精神病,我有着你们口中的‘杀人执照’,这就是你们害怕我的理由?你们都说我是疯子,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疯,疯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既然话说都开了,那么接下来就来战吧!最后,祝你们好运——借用那位小朋友的话说,祝你们这些连鸡蛋都没吃过的辣鸡有足够多的鸡腿可以吃!”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前面的安妮从车窗里伸出了大拇指——因为真男人从不回头看身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