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莫名其妙的看着骆影的倩影,刚才还满面笑容,怎么一转脸就阴云密布了,这女人的性子还真是不好把握。
他却不知道,正是自己刚才急切的从骆影手中‘抢’锦盒的行为,让骆影对他有了一分的戒备。
“快将那东西拿出来给我吞噬啊?”
丹鼎在意识海中,对苏宇急切的叫道。
苏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拇指大小,体表泛红,雕琢成蝉模样的古玉。
这玉蝉大约有三公分长,两公分宽,蝉头眼大,身翼窄小,成细长倒梯形。蝉身雕成正菱形,形象简明概括,头翼腹用粗阴线剪划,寥寥数刀即成,刀法十分的简练。蝉背部双翼左右对称,如肺叶状,整体造型十分规整,一看就不是凡品。
“快把器灵给我。”
丹鼎对苏宇催促道,苏宇甚至听到它砸嘴的口水声。
偷偷在四周瞄了瞄,苏宇一把将那玉蝉塞给了丹鼎。
“啊,真爽...”
大约有一分钟左右,丹鼎在苏宇的意识海中舒服的呻吟一声,好似刚吸完毒品的瘾君子。
“怎么样,你现在是玄级了吗?”苏宇急切的道。
“只吞噬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器灵,怎么可能恢复到玄级,哪有那么容易?想要恢复到玄级,最起码要吞并玄级以上的器灵。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黄级器灵,即使现在有玄级器灵在面前,也不敢吞,一个不好就会被反吞噬。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多吞并一些黄级器灵,打下基础,才能去吞并玄级的器灵。”
听到丹鼎的话,苏宇头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尼玛,老子上哪去弄那么多有器灵的宝贝,送给你吞噬。
“嗯,那个玉蝉呢,拿出来吧。器灵被你吞了,这皮囊我还要还给人家呢。”苏宇对丹鼎道。
“我只要器灵,这破石头对我没用,给你。”
玉蝉再次出现在苏宇的手中,只是它不仅失去了原先的色泽,还碎成了五半。
“怎么会碎了?”苏宇惊声道。
“呃,器灵是它全部的精化所在,器灵被我吸走了,所以它就碎了。”丹鼎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这东西是别人的,现在碎了,你让我怎么还给人家。”苏宇欲哭无泪。
“谁知道这玩意竟然这么脆弱,直接就碎了。一般情况下,也就出现一点裂痕罢了。”丹鼎颇为委屈的辩解道。
此时苏宇没心情跟丹鼎争辩,看着手中碎成五块的玉蝉,他欲哭无泪:就这样还给纪文武,这种事他还真不敢干。
佳华药业,纪文武,行政总裁。
拿出纪文武的名片,看到名片上纪文武的头衔,苏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佳华药业,这可是全国知名的药业公司,在国际市场上都有一定的份额,佳华药业背后的佳华集团,更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娘的,人跟人真是没法比,纪文武看年龄最多也就三十,竟然坐上了佳华药业的总裁。说他是靠自己的本事当上的,苏宇打死都不相信。
“老大,回来了吧,晚上老地方,我请你喝酒。”
“嗯,是有点事。”
“先出来再说吧。”
苏宇给柳建彬这个考古研究生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给自己想想办法。
所谓老地方,其实就是一条夜市小吃街,苏宇、白彪、时浩三人刚进江州大学的时候,柳建彬带他们去那里吃的开伙饭,相约毕业的时候一起去吃散伙饭。
他们宿舍一聚餐,或有什么事,都会去那里吃饭。
晚上六点,苏宇出了学校,左拐右绕,来到一条长蛇般的偏僻小路,此时这窄道两旁,扯起了无数的白炽电灯泡,一个个简易的夜宵摊子便露天摆在这里。
虽然简陋,可是人气很旺,在阵阵浓烟和股股香味中,杂夹着喧闹的猜拳声,碰杯声,多种方言、各种俚语混在一起的高谈阔论声,相当的热闹。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江州这座繁华都市金字塔的最底层,真正的市井。
“唐哥。”
苏宇挤到一个夜宵摊子前,对一个精瘦的男子叫道。此时这男子,正在灶台前炒些什么,一股股香气,还有浓烈的辣味,不断从锅里飘入空气中。
这男子名叫唐康,是一名外地的农民工,因为不满老板拖欠工资,爽当自己在这里开了个大排档。手艺好,份量足,他的生意非常火爆。
唐康看到苏宇,笑呵呵的道:“小宇,来了,建彬已经到了。。”
“小宇哥哥,你可好久没来了。”
唐康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充当菜案的推车边,站了起来。这是一个最多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胸前围着黄色碎花厨裙,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留着齐肩的短发。小鼻子小嘴巴,一张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上,只有一双眼睛很大,又黑又亮,显得很机灵。小姑娘正在洗鱼,俏丽的脸郏上,还粘了一片鱼鳞。
这小姑娘名叫唐唐,是唐康的妹妹。唐康之所以远离家乡,来到这座城市,就是为了能让妹妹接受更好的教育。小唐唐很懂事,每天放学都过来帮哥哥干活,成绩还非常好,次次考试都稳居年级组前十。
明年,小唐唐就要升初中了。
“唐唐,你小宇哥哥有事要忙,哪能天天来,赶紧过来将这碟菜送到三号桌去。”唐康对唐唐叫道。
“知道了。”
对自己哥哥做了一个鬼脸,唐唐对苏宇笑道:“小宇哥哥,我去干活喽。”
“去吧。”
在唐唐的小脑袋上揉了一下,苏宇笑呵呵的道。
“不要摸人家头啦,把人家发型都弄乱了。”唐唐不满的对苏宇道。
什么发型,不就是个马尾辫吗?
苏宇听到唐唐的话,哑然失笑,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每次都这样说。”唐唐不满的嘟囔道。
看着唐唐的背影,苏宇笑了笑,直接朝一张桌子走去。那桌子上,一个身高一米八,起码得有两百斤的胖子,正横刀阔马的坐在那里,狠吞虎咽的对付一盘薄皮鲜虾饺。他旁边那一小摞碟子,证明他这已不是第一份了。
这个大胖子,就是苏宇的宿友,整天在外面刨地沟,挖人坟的柳建彬。
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柳建彬端起一碗鲜豆脑,一口气喝干,然后抽张纸巾擦了擦嘴,这才看向苏宇,不满的道:“你有事约我,结果我到了半个小时你才来。来了之后,又在那里调戏人家小姑娘,你很过份,知不知道?”
“我下午有两节课,这才来晚了。这样,今天这顿我请,给你赔罪,怎么样?”苏宇道。
“少来。”摆了摆手,柳建彬道:“你家那情况,我能让你请?”
苏宇嘿嘿一笑,也不客气,对唐康道:“唐哥,给我来两份牛肉锅贴,一碗豆脑。”
事实上,自从妹妹苏琳被查出患了癌症后,苏宇同柳建彬他们出来吃饭,都是他们结的帐。这份情义,苏宇一直都记在心里。
“嗯,唐哥,再来一碟烤鱼,一盘花生,炒个辣子鸡丁,一件啤酒。”柳建彬跟着叫道。
扫了柳建彬身前那一摞,起码得有五个的饺盘,苏宇道:“老大,你得减减肥了。”
“下酒菜,我不能在这里干坐着看你吃吧。”柳建彬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然后道:“好了,快说你找我来什么事吧,电话里你不说,憋了我一下午。”
苏宇听到柳建彬的话,也顾不得劝他减肥了,急忙将那只装着碎成五半玉蝉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柳建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