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西卡夫人,您的父亲拉斐.路易斯捎来白帖,您的弟弟马汀.路易斯男爵,乘游艇出海时遭遇疑似海怪的不明生物袭击,不幸遇难身亡……葬礼就在今晚,请您……”管家先生的话语不紧不慢的在棋牌室门口响起。
杰西卡的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扑克散了一地:“(英)你说什么……”
“那个,杰西卡,你不要激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啊!”听完梧桐官方的在线翻译之后,若天荒忙劝解但。其实若天荒只是害怕他们有钱人心情一差就烧钱。
杰西卡忽然对管家莞尔一笑:“(英)你下去吧,我会准备好的。”
若天荒和梧桐呆滞片刻,若天荒叹了口气:“好好一人妖给气傻了。”
杰西卡捡起手中的牌,心情大好的样子:“来来来,窝门积蓄!”
“那个,杰西卡,”若天荒怯怯地抬头:“你没事吧,你弟弟死翘翘了啊,你好歹也叫两句证明你的存在嘛!”
“汪汪……”杰西卡笑。
若天荒垂下眼帘:“好吧,你赢了。”
“若,逆不只道,窝和窝迪迪从小关西久不好,而且他左的逗时些黑倒上的生意,能获倒现在已经算塔云气好了。”杰西卡淡然地抽出牌。
若天荒白他一眼:“那你刚才还演得那么忧郁。”
“犹豫是替父亲的,快乐是替迪迪的,与其整天活得提信吊胆,不如早点结熟生命。”杰西卡扔掉手中的最后一张牌:“窝赢了。”
梧桐若有所思地皱眉,陷入沉思。
晚上,克莱尔和杰西卡去了路易斯伯爵府。说什么也不跟着去的若天荒硬把梧桐拽回来陪她下杰西卡今天才教会她的国际象棋。
梧桐:“杰西卡的弟弟之死没那么简单,回侯爵府的时候……”
(回忆:
街道上车水马龙。由于机场离侯爵府很近,克莱尔一行人沿街步行。
“(英)哎,你听说了吗,托尼子爵昨天乘游艇时遇到海怪袭击了,送到医院时就死了!”一个妇女同一个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回答:“(英)谁说不是呢,上个月艾弗森子爵不是也遇袭死了吗?”)
若天荒双手托腮:“你不能自动把回忆翻译成中文吗?”
“呃,其实我只是想说,袭击他们的应该水鬼,水鬼是鬼族里最多的,将军以上级别也是最多的,有两个。”梧桐严肃地说。
“两个?多吗?”若天荒无语。
“相对而言。”
若天荒打了个哈欠:“虽然有点困,但是总觉得想出去逛逛。”
“客人要出门吗?”管家恭敬地走过来:“请带上我吧,我来为你们领路。”
“阿里嘎多。”若天荒一拱手。
管家懵:“什么多?”
“呃,就是谢谢的意思。”若天荒抓抓后脑勺。
伦敦步行街,夜市繁茂。梧桐三人行至深巷,若天荒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黑衣男子,忙道歉:“斯密马萨!哦,不对,sorry,I不is故意的。”
宇文差先是被她的话逗笑,不久又严肃起来,疑惑地看着她:“你,看得到我?”
“我为什么看不到……”话说到一半,若天荒猛地发现空荡荡的步行街只剩她和对方两人。
“呀,好像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了,这架势,朕要被灭口了啊!”若天荒仰头朝天吼:“有人吗?”
“没用的,你在我的幻境里。”宇文差笑的凌寒:“自我介绍一下,本座叫宇文差,没错,我就是那个号称帅过慕容冲、迷死杨玉环的中华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宇文差,想当年,嫦娥妹妹日日在月宫中呼喊我的名字,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为了争夺我自相残杀……”
“哦,你叫语文差啊。”若天荒点了支烟。
宇文差用灵力幻化出一块黑板,用粉笔写下一个“差”字:“这个字念chai,ch,ai,chai。”
若天荒吐了个烟圈:“你唬我,你随便抓个一年级的小朋友问问,那个字明明就念cha!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果然是语文差啊。”
“本座说念chai就念chai!”宇文差一本正经道:“ch,ai,chai……你跟我念我就不杀你了!”
若天荒不耐烦地抢过他手中的粉笔:“朕说念cha就念cha,ch,a,cha……你跟我念我就让你杀!”
宇文差收了黑板和粉笔,变出一把刀。“那我就跟你念吧,cha,ch,a,cha,好了,脖子伸出来,我要砍了。”
“不行,万一你刀不快,我会死的很痛的。”若天荒皱眉。
宇文差直接用刀在旁边的墙上割了个立体的桃心:“怎么样,放心了吧?”
“你割的桃心好丑啊!来,我教你……”若天荒一边用手握住他手,用刀在墙上滑动,一边语重心长地教导:“傻瓜,起刀的时候要深吸一口气,用刀途中要屏住呼吸,直到最后完美收刀,这样才能保证割出来的桃心线条足够流畅……”
宇文差嘴角抽搐:“可你割得明明比我的还丑嘛!”
“喂,你到底杀不杀?老子等着下班呢!”屋顶的死神亚瑟用镰刀锤着核桃:“我去,卖核桃那老婆子坑老子,这NM核桃仁比瓜子仁还小,老子明天就收了她!”
“诶,语文差,这不是你的幻境吗,为什么他能进来?”若天荒不解。
“因为老子是死神!death你懂不懂,看看,这是老子的必杀武器,死神之镰!”亚瑟将核桃仁往下一扔,正好砸中若天荒的脑袋。
若天荒夺过宇文差手中的刀,直接当飞镖扔向亚瑟:“喂,臭小子,注意说话的语气,这要是在中国你都死好几回了!”
“我擦,有脾气,我喜欢!”亚瑟飞身而下:“小辣椒,我还缺个床伴哦……你有没有兴趣呢?”
“唉,没有兴趣,我马上就要被杀了……”若天荒撇撇嘴。
“那这样好不好,我杀了他救你,你嫁给我?”亚瑟笑得邪魅。
“好,一言为定。”若天荒点头。
死神和鬼魂的斗争拉开序幕,若天荒爬上屋顶,把亚瑟放在那儿的一袋核桃扔到地上,再跳下地,捡了两块板砖,一块用来垫屁股,一块用来锤核桃。正沉迷其间呢,亚瑟忽然飘过来:“小辣椒,很不幸呢,打到一半他就跑了,看来只有下次杀他娶你了。”
“分明就是你打不过人家,叫来这么多弟兄恐吓人家……”若天荒指着站成一排的全黑制服的死神。
“大嫂,我们没有恐吓他,我们只是在旁边加油而已!”死神们整齐地回答。
“这就是恐吓好不好!”若天荒回过神:“诶,话说,你们叫我什么?”
“大嫂!”
“我去年买了个表!”若天荒怒骂一声后转身往右走。
“小朋友,应该往左走呢,你朋友该等着急了,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叫亚瑟,你记住了。”
若天荒刚走几步,就看见了寻着邪气而来的梧桐和一无所知的管家,一边挥手一边飙泪:“I'm在here!你们差点就见不到me了!”
“是那个黑衣人搞得鬼?”梧桐皱眉。
若天荒打了个哈欠:“啊啊?全是黑衣的,你指的是哪个人?”
“你撞到的那个。”
若天荒点头:“是他是他就是他,想弄死朕的就是他!他就是该死的语文差!”
“宇文?差?”梧桐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语文差(chai)吧,他可是鬼界总护法,晏生同门师兄啊,怎么,晏生派他来杀你?”
若天荒懊恼不已:“喂,说话要负责啊,明明是来杀你的好不好,我只能算附赠品。而且他本来没认出我们的,唉,怪我……”
“不过迟早的事儿,晏生不从中做梗就不是他了。”梧桐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我都差点儿被杀了,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啊?”若天荒咆哮。
“哪有那么容易被杀,你个三阴体质,他的所有武器对你都没作用的,你只需要拿出你调戏良家妇女被人老公打的时候的拼命三郎精神就可以自保了。再说,你一个街头混混,不是很擅长肉搏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怕啊,人家是鬼,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心理上很占优势啊!”
清晨。用过早餐之后,金侯爵被助理叫去了公司,杰西卡则同往常一样睡着觉。梧桐和若天荒就只能百无聊赖地下棋打发时间,在悔棋加抢棋的双重攻击下,若天荒终于赢了一把梧桐。梧桐鄙夷地瞄她一眼:“不玩儿了,能耍赖到这个程度你已经无敌了!”
“再玩儿一把嘛,这次我保证不耍赖了!”若天荒死皮赖脸地揪住梧桐的袖子不放:“桐桐……”
梧桐撇过脸:“可是你已经保证过两次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保证了!”若天荒涕泗横流,拉着梧桐的袖子擦鼻涕。
梧桐嫌恶地推开她:“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
“呀,我好像来得正是时候。”亚瑟把镰刀当秋千荡在空中:“再晚点媳妇儿就要跟别人跑了!”
梧桐黑着脸,半眯着眼盯着若天荒:“你给我带绿帽子了?”
“不要血口喷人啊,我还说他是你的野男人呢!”若天荒瞪梧桐一眼,再看了眼亚瑟:“嗦嘎,你是那个死神?不对,你来这里干什么?谁又要杀我?”
“冷静冷静……”亚瑟跃至若天荒面前,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没人要死,老子专程来找你谈情说爱的,感到荣幸吧!”
“神经病。”若天荒抓起一个象棋棋子扔向亚瑟。
“每次都扔这么准,你是干什么的?”亚瑟在棋子离他胸口一寸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放在手中把玩。
若天荒斜睨他一眼:“老子以前是杀猪的,一刀到位那种!”
“哎,左护法,你当着本王的面调戏本王的人,当真是以为本王不敢对你怎样是吧?”梧桐阴冷地开口。
亚瑟煽笑:“哟,老子当谁呢,明王大人您在呐!”
“本王在这儿那么久你没发现吗?”梧桐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氛。
亚瑟挠头:“实在抱歉,老子刚才调情的时候太投入了!诶,您不是在中国吗?”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若天荒点了支烟:“你不用对他那么客气,反正他一个月以后就被晏生赶下台了。”
梧桐敲她一个暴栗:“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那不一定,我可以毒死你去向晏生邀功啊,就算不封我个护法也得赐我个将军当当吧。”若天荒摸着下巴。
“对不起,插一句,你们谁能认真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亚瑟移步幻影到两人中间。
梧桐叹了口气:“晏生正在利用三阳体质炼制虚灵之力,一个月内若没有集起高纯度的六族血液祭出契玉剑魂,结果就如她所言。”
亚瑟似懂非懂:“请问高纯度是指?”
“将军以上级别。”梧桐抬眸:“对了,你不就是现成的吗?”
说时迟,那时快,梧桐一掏刀就要割他的手,亚瑟吓得躲到若天荒身后,揽住若天荒的腰:“亚麻得,人家怕血啦!”
梧桐拿着刀,双眼放光:“死神会怕血?你不过是想借机占便宜罢了!”
“嗦嘎。手感还不错吧?”若天荒抓住他的咸猪手,满脸堆笑地转身:“断子绝孙连环脚!”
“好险。”亚瑟闪到一旁,忙拍拍胸脯压惊,用手指刮过鼻尖,摆了个完美的poss:“小辣椒,这招可狠着呢,看来咱们上床的时候得玩玩捆绑游戏了。”
梧桐刀一横:“左护法!”
“到!”亚瑟立刻稍息立正夹紧双腿。
“本王命令你,放血。”梧桐气势汹汹地从手臂里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玻璃瓶子,把瓶子和刀都扔给他:“放满六分之一。”
“属下听令。”亚瑟镇定地割开手掌:“要是多了就倒掉一些。”
“真慷慨。”若天荒汗。
亚瑟正在放血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亚瑟看向若天荒:“小辣椒,快接一下,裤兜里呢。”
若天荒走过去,双手在他裤子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没有啊。”
“骗你的,上衣口袋呢。”亚瑟笑得奸诈。
若天荒白他一眼,接通电话开了扩音。电话另一头传来急促的男声:“(英)大哥,海上又出事儿了,不在死亡预备名单的人又被杀了。”
“(英)知道了,一会儿过来。”亚瑟皱眉。
梧桐眼光闪烁:“最近的几起海上遇袭死者是不是都不在名单内?”
“是的,说来惭愧,身为死神统领,却被这种小事困扰。”亚瑟用纱布裹上伤口,再拆开时伤口已经愈合了:“那么,明王大人,还有老子的小辣椒,老子就先走了。”
“你用第一人称的时候能不能换个称谓,很欠扁呢!”若天荒不爽地瞥他一眼。
“习惯了。”亚瑟回眸。
“等等。”梧桐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也去。”若天荒拽住梧桐的手腕。
亚瑟一把抓过若天荒:“小辣椒还是跟着老子,老子是神,有权有势,以后你看谁不爽老子就替你弄死他!”
“你先自己去死好了。”
“你舍得吗?”
深海区沿岸渡口,人满为患,那搜游轮上的青年男爵就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黑影抓住,沉入海底,而甲板上的其他人却安然无恙。待游轮回到渡口时,一个美丽的女士对方才那触目惊心的一瞬间谈及色变:“(英)我的天啊,太恐怖了!这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恐怖的事情,那个黑影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掳走了波维奇男爵!”
“太浮夸了吧。”若天荒嗅之以鼻:“她这要是遇上我昨天遇到的事还不得吓疯了!”
梧桐挑眉:“你听的懂?”
“看得懂表情和肢体语言啊,你傻啊!”若天荒撇撇嘴:“再说了,第一句我是真的听懂了。”
为了弄明白究竟是不是水鬼作怪,梧桐和若天荒开了停靠在渡口的气船就往海面上行驶,亚瑟则呈灵体状态和其他几个死神一起飘在他们的身旁。岸上的人一边大呼“不要去,小心!”,一边等着看好戏。环海行驶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悻悻地回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