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UHF方程吗?对于开壳层体系的对应极大多重度的状态来说,可以保持波函数的单斯莱特行列式形式。描述这类体系的最常用的方法是假设自旋向上的电子和自旋向下的电子所处的分子轨道不同,即不限制自旋相反的同一对电子填入相同的分子轨道。从量子化学的计算原则上讲,UHF方程考虑了相关能的一小部分,更精密的作法则须取多斯莱特行列式的线性组合形式的波函数,由变分法求得这些斯莱特行列式的组合系数。”苏银月滔滔不绝。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安陵完全是在听天书。
“她甚至可以从化学中思考出你的姓名年龄性向,要不要试试?”师九若无其事地喝着饮料。
“这个……”安陵左顾右盼。
她并不打算解释自己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反正别人也不会理解。“人是一种矛盾的生物,一旦发现自己没有痛觉,就会想方设法伤害自己,用自虐的行为安慰自己,虽然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以蓝不断地在自己身上制造伤痕,张友儿不会置之不理,但以她那种扭曲的爱意,她不会阻止,而是让自己与以蓝一样。”说到这里,她双眼炯炯有神,“安陵医生,张友儿和以蓝的关系,仅仅是相恋这么简单吗?”
“我只是个医生,该说的都说了,苏大小姐,太过强人所难可不好。”
“今天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改日再见。”苏银月起身,优雅地走出诊所。师九在后面晃晃悠悠地跟着。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学院,有些事……副院长一定知道。”
师九心里如明镜一般,他知道,她想问的无非是关于学院后面那个废弃医院的事,以及突然封口的怪谈。张友儿的死在某人的计划之中,那主动讲起怪谈的以蓝就有绝对的嫌疑。只是,自己听到的一切都出自以蓝一人之口,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冬日的阳光照满了屋内,窗明几净。副院长送走了上头的人,颓坐在舒适的椅子上。事实上,他现在很头痛。近些年,学院接连出事,而正牌的院长却从不出面解决,反而把应付的工作交给自己。他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心理都经不起折腾。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有尽头呀……
办公室门外,琴夙犹犹豫豫,想敲门又不敢。都怪自己承受能力太差,在目睹张友儿从窗口跌落后竟然昏了过去,白白错过了了解案情的机会。现在来问副院长,不知道会不会被骂呀?
“琴夙?”
“师九!”她冲上去,直接一个大大的拥抱。“就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的。”
对于这种熟络,师九向来没什么反应。反正她喜欢自己是人尽皆知的事,没必要像未出阁的姑娘般害羞遮掩。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负她了。
“在这里做什么?”稍稍后退一步,与琴夙拉开距离。
“那个……案子的事……你也很好奇,对吧?说起来,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可什么都没参与,好不容易遇到了,总不能畏畏缩缩的吧……”她脸红低头,口不择言。
“没必要纠结。”连敲门都省略了,师九直接暴力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