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在座的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推翻了之前的推论，他们掉进了一个更大的迷雾空间。
师九托着下巴，目光犀利，“杀一个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人……杀鸡儆猴。”
“张老师是上头特别小组的人。”钟离醒恍然大悟。
“宣战。”师九勾起嘴角。
突然转折的剧情让琴夙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一年前出意外的毕竟是楚诗零呀！这样说的话，天使院的人根本没有达到目的呀！”
“不，他们达到了。在那种敏感时期，只要有命案发生，上头的人必定会懂得其中蹊跷，他们，根本不在乎死的是谁。”起身从冰箱里取出饮料，师九重新回到座位，顺手把一盒牛奶放在苏银月面前。
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她的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我们再来看张老师的案子。林旭光说过，这次的事情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堕天使审判无关，不过，我在案发后收到了院长的信，在信中的约定地点，林旭光和我取得了联系。当然，这封信是由副院长转交给我的，中途被掉包的可能性很大，我很好奇，原本的内容是什么。进一步讲，林旭光是堕天使审判的人，可院长却又不合时宜地牵扯进来，是不是意味着，院长和堕天使审判也有关联。”
师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说话：“这也许可以解释学院那奇怪的重新分班。”
迅速地写下师九的话，苏银月垂眸，“疑点又增多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听了这么久，琴夙终于懂了一点儿，“当初不是说林旭光喜欢的是楚诗柔吗，怎么后来又变成楚诗零了？”
“是他的眼神告诉我的。他看楚诗柔的目光，更像是通过眼前之人去看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想到林旭光，苏银月的内心很复杂，一方面，她不能原谅他堕落为杀人凶手，另一方面，她心疼那三个人纠缠的命运。为妹妹而活的楚诗零最终也为了妹妹和爱人放弃了生命；人生中只有姐姐的楚诗柔走上复仇的道路，最终为了偿还罪孽选择死亡；原本可以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的林旭光，却因为爱上那个女孩儿而卷进阴谋，最终也追随那个女孩儿离开。
通过眼前之人去看另一个人吗……师九的心猛地一颤，他明白了，那正是苏银月注视自己时的眼神。
“最后的疑点，天使院、学院院长、酒吧还有上头的特别小组，他们与堕天使审判的关系。”写下句号，苏银月放下手中的笔。
“就目前来看，这些的确无法解答。”喝了口饮料，钟离醒起身去厨房。
“嗯。”觉得消耗了许多脑细胞的琴夙也喝了口饮料补充能量。
食指摩擦着玻璃杯，师九眸色渐深。
“等一下，小月月，我们不是要讨论以蓝的事情吗？”
“以蓝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只是，她有危险。”
趴在桌子上，琴夙嘟着嘴，“真想不到，她竟然会遇到危险，我还以为她是那种会把张友儿当做挡箭牌的人呢！”
“什么意思？”师九饶有兴致。
“你在学院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以蓝和张友儿可是有名的女王与女仆般的存在。没发现舞台剧的后勤人员那么多，但经常被呼来喝去的只有张友儿吗？”
女王与女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