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阵阵梅花幽香传来,茗香抿嘴趴在桌上接着烛光一笔一墨细细描画着,她画的便是落梅阵的阵图。她想不通,所谓七绝阵现,天下乱是什么意思,这阵和天下有何关系?
而七绝阵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她是不是该进去看看?想着拿出怀中的玄门令在手中把玩。东华山到底在哪里?一路打听无果,她基本已经放弃打探的念头,只怕是一座隐山。
“门主,这姑娘有些奇怪。”韩范站在窗前,看着茗香屋中透出的光亮。
徐谦是个耿直的人,听到韩范说的话有些不高兴道:“这姑娘是有些古怪,但她是我和门主的救命恩人这点不假。”
“绿鄂,你和她交过手,她功夫如何?”木天凌坐在推椅上,下身围着毯子,手中握着一张刚接到的信条。
绿鄂替他拉了拉毛毯回着话:“她轻功我追不上,内力应该也不比我差。”想着自己的剑怎么也挨不着她,绿鄂就有些懊恼。
“对,姑娘内力相当惊人,那日她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竟没伤到一个头发。”徐谦眼中满是欣赏。
“绿鄂虽然招式没什么章法,可一身内力,这江湖上有几个人能跟她比。可绿鄂说她内力不比她差,那就可能还要更好,以一敌十,绿鄂都能做到,那姑娘能做到也不奇怪了。只是她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木天凌也没什么头绪。
“门主,可是门里有什么消息。”徐谦望他手中信条一眼,岔开话题问了句,反正他觉得那姑娘不像坏人。
木天凌扬了扬纸条道:“已查出是天煞楼的人。”自他离开银川,便一路北上追击,最险的一次便是上次他们同时引开了绿鄂和韩范。以为快到这里,有所松懈的时候被他们逮着机会,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幸亏那姑娘。
“天煞楼?为了什么?”他们千机门甚少干预江湖中事,这天煞楼是近些年鹊起的,神秘的很。类似雇佣,但是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动,受雇不一定要钱财,什么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条件都有可能。但是只要天煞楼接下了,就没有一桩办不成的,所以天煞楼声望越来越高。
“为什么暂时不得而知,既然天煞楼号称没有办不到的事,那此事便没完,说不定已在附近了,让底下的人多留意下。另外派人去把这天煞楼查一查。”木天凌看了看手中纸条,冷静吩咐着。
“让木千去查。”末了又加了一句。
“是!门主,那那位姑娘?”韩范忍不住又看了那头一眼。虽说这姑娘救了门主,他本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多留个心。
木天凌顺着窗望去,屋内灯还亮着,“她既救我,便是我的恩人。就算她别有用心,也等她别有用心时再说吧。”她那种人,应该是不屑如此吧。
她那种人?木天凌摇头一笑,他想什么呢,他为何对一个才见过的人下这么肯定的定论?
茗香在落梅苑一住便是两日,这两日她也没出苑门,没事在梅苑内东转转,西转转。唯独一个地方,因为人家交代不让去往,整个洛梅苑其余地方她都逛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