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楚风回来上班了,暖暖没有明确表态,只觉得当前没工作,难得有人赏识待遇也不错,先混着也行,更何况,该出手的也已经出过手了。
楚风本是个聪明人,很快在悦新公司做得有声有色,仅三个月的时间,以商客部的名义进行定时拜访和开拓,不但没有流失一个客户,还开拓了一小批新客户,其中最大的新客户要数康尔公司,何尔海对悦新这么小一个公司居然设置了商客部表示相当惊讶,更何况,他何尔海与朱悦蓉的老公金海有过几次应酬上的见面,不过,他平时也只是听说是金海给了她一个门店,让她经营不下去,以后也就不用在公司直出直进,问东问西了,所以,行内的人对朱悦蓉的拜访也只是一个哼哈的拖拉态度,但最近几个月的生意方式确实让金海吓了一跳,不但没有减少在他总公司的购货量,还有越做越大的势头。当他听说了最近悦新公司一系列的改革后,金海不得不重新对朱悦蓉重新认识一了番,在他金海看来,有本事有才华的人大把,只要肯出钱,博士后也能替自己擦鞋子,但自己敢用他们的想法的老板却不多,要知道业务员一直是公司的鸡肋,打个比方说:如同情人一样,刚开始时那份激情和投入会让人觉得此情此物世间无二,假以时日,则一切归如平淡,甚至会在相处时间长后看到了缺点,感觉不过如此,甚至不堪时,就会横向发展,因为业务员和情人身份一样,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朱悦蓉敢用,不是她营销智商特别高,而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如果再这么要死不活的经营下去,以后她真的只能在家等老,成为老公的附属品,她好歹也是大学生,她是真的害怕那种穷得只剩下钱的日子,一天的日子能看穿一辈子的生活状态,何其恐怖!与其这样,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了。
王楚风没有让她失望,而且,历经一年的时间,悦新公司还把办公室搬到了工业园内,租赁一层较大的地方作门面,这是王楚风建议的:还是呆在那个市场旁边的平房角落里,走不出一个门店的局限,客户来了连个像样招呼的地方也没有,自己有无实力自己知道,但人家心里没底。金海也来过几次,见过王楚风,他心里头不得不佩服朱悦蓉,才起出校门只懂理论的大学生,居然也能为她搞得如此出色,他心里头有了想法。
电话响了,朱悦蓉一看是老公打来的。“什么事?”
“阿蓉,你的悦新公司做得不错,我想并入总公司,想听听你的意见。”
“金海,你真会做生意,专拣肥的要。”朱悦蓉在电话里头冷冷的说。
“做生意都是这样啦。”金海是香港人,“阿蓉”这个称呼就是他叫出来的。
“我凭什么要合并到你公司?就因为你这些年给的货和价钱都是同行最低的,所以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话。”朱悦蓉在电话里头有些恨意。
“我不强求你,如果只是一个小门店你能守下去,但如果越做越大,你一个女人做不来的,我是为你好,按你这样的发展势头,不出半年你就会应付不来。”金海也不恼。
“金海,我可以再请人。”
“你能包票再请到像王楚风这样的人?你能保证王楚风有朝一日不会被人高薪挖走,当然,我不会对你做这样的事。你愿意过问就回公司帮帮忙,不原意的话逛街玩牌做护理都可以的啦,周末煮个好菜等儿子回来,不好吗,我说你真是,唉。”
说实话,金海很少主动打她电话,但最近半年来金海来过多次,她朱悦蓉也不傻,他在打悦新公司的主意,金海没读过什么书,但他为人处事倒是光明,甚至金海身边的女人她所知道的也好几个,但她没有去闹过,装看不到,金海明确告诉她:那些女人只是过眼云烟,尤其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是少不了的,如果真碰到动了真情的,他金海也不会不要她,但如果落了他的面子,甚至让别人看了笑话,另当别论。一直以来,金海确实给了她最好的,吃的住的用的说不上顶尖,但也够别人羡慕一辈子了。更更重要的是:因金海的风流让朱悦蓉私底下曾经发过飙,金海看着她冷冷地说:你为何嫁给了我,想要的是什么?骗不了自己的。朱悦蓉语噎,当年她大学毕业来到金海的公司,穷怕了的她说到底是自己勾引了她,甚至用肚子半哄半骗让金海把自己带回了家,六个月后儿子出生,金海才请客摆酒打结婚证。
刚才金海的话她不是没忧虑过,不要说半年后,现在销售额越做越大,以前跟她一起守的人也跟着过来了,但明显他们都适应不了客户和业绩急剧上升后所带来的一系列的问题,不管是业务、财务、人事、后勤等,每件事都要她去张罗,她真的很累,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去想13岁的儿子了。
放下电话,朱悦蓉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一个个忙碌的员工,或许要考虑下金海的话,悦新公司能够做到现在,她也舍不得呈一时之气把公司弄没了,如果真要给悦新公司找大东家,并入金海的总公司是最适合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快下班时朱悦蓉走进楚风的办公室,难得他正在清理桌面的文件,“潘经理,忙啊?”
见阿蓉进来,楚风停止了手上的忙碌:“蓉姐,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平时忙得我从来没有专门请你吃过一顿饭,今天想请你吃个便饭,有时间吗?”
“今晚?好啊,老板娘请吃饭,天大的面子。”楚风知道今天暖暖要加班。
俩人不想在下班时间凑堵车的热闹,就选在旁边的西餐厅。
坐下后,朱悦蓉看着楚风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蓉姐,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自打你来我这,这两年把悦新做的那么出色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但你也看到了,就我们这群人应付不了悦新公司的新发展。”
朱悦蓉说到这,停了下,楚风也没说话在,等着她把话说完。“我打算把悦新公司并到总公司去,其实,你也知道,我们的货和配送都是他们的,实际上我们就是在做代销,我年纪也大了,不想再这么累,原来开个门店,也是为了堵口气,这口气今天金海在电话里头算是给我梳理了,我也不想再坚持。”
“蓉姐,你的想法我都会支持。”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出路,你不打算留在我身边?”
“我?!蓉姐,当年不是你收留我,我现在在哪游荡都还不知道呢。”
“有兴趣去总公司那边吗?”朱悦蓉喝了茶接着说“我老公想让你过去继续做你商客部经理,我也会去业务部帮忙。”
楚风没有答话,其实他早在心里头就想过悦新公司的出路,至于自己,真没想过能去总公司的商客部。
“如果你愿意的话,薪酬福利会是我这的两倍,我老公让我跟你好好谈谈,你考虑一下。”
“谢谢蓉姐为我的安排。”
“我能为你安排什么,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的忙呢。”蓉姐看着越来越有魅力的楚风说。
正好服务员上菜,楚风借机移开了视线,俩人早在半年前的一次客户应酬上,俩人都喝得一塌糊涂,朱悦蓉在车上哭得很伤心,楚风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她的经历,谁也不知道谁主动,反正第二天凌晨酒醒时,俩人竟躺在新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楚风懊恼地翻身穿衣服,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发梦,他有暖暖——世间绝色纯净的女子。他王楚风没有任何背叛的理由!!朱悦蓉看着沮丧的楚风,有些不忍,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楚风的肩膀,走出去了。随即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他知道朱悦蓉走了。
就在这一会儿,楚风心里头却又有了新想法,男人嘛,谁不出去尝个鲜。想到这,楚风心里头舒服了些,一边收拾‘战场’,一边想着昨晚的事儿,******,看不出来,这蓉姐的功夫真是了得,金海怎么会不想用?昨晚喝得虽然多,但他却记得蓉姐把他服侍得有多惬意,如果说现在有许多的尴尬,至少他们在翻云覆雨时的快乐是真实的。看得出蓉姐她很享受,或者以后他王楚风在事业方面会有更多的却无形的筹码了,只要事业有成了,就能给暖暖更多更好的,到时,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风雨兼程朝五晚九。
人,就是这样,原谅自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尤其是爱人间,如果不能原谅自己,估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将被背叛方爱得入骨,一旦无意背叛,无异犯了不恕天条,不过,海誓山盟生死相依都是浮云,面对现实,都得靠边站,只不过这个靠边站是暂时站一会,还会站出局的时间和界限问题,说到底,还是爱自己多一点,很容易原谅自己;另一种是把自己爱得无以伦比的地步,觉得世间上任何人都不配更不能轻易得到自己,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存在,即使当年秦始皇才华和样貌倾人城再倾人国,而且是六国,但他也没有刻意没有标榜自己,只是让天下男人忌恨,让女人垂涎。除非这人是个超级变态自恋狂,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即使人前很风光很艳丽,但实际上一些苟且之事,即使没有做苟且之事,但总会有阴暗的想法吧,有句话叫做“独处静思己过”,何为“己过”?言行思维都在这个“过”字!所以,这两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打这以后,楚风和朱悦蓉的关系得到了升华,由于金海长期让她朱悦蓉守身如玉,她虽有出去找个“公子”消遣的想法,而且身边有几个闲得慌的姐妹都有“消遣”,但迫于自己有些洁癖,而且儿子大了,她实在不敢冒这个险,现在有个年轻好用的在身边,她不但没有内疚,她有着复仇的痛快和释放的快感,背叛算什么?金海就从来没有对他忠诚过,一样还不是夫妻,一样还不是能睡在一张床上,而楚风也很得意自己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虽然他纯真的暖暖从来不会怀疑他什么,有时,朱悦蓉打电话来时。他还能在电话里头浅浅的调侃几句,确实,这么个绝色女子真不需要担心会其他人来抢她的男人,这也正是暖暖不能释怀的:楚风找了个这么个样的女人?除了图她的钱,还会图她的什么?这跟卖春有何分别,不同的是,这次卖春的是男人。
但楚风心里头还是很不乐意,同样是女人的身体,但感受却不同,他更愿意和暖暖做爱前给予她更多的摸摸和前奏,昨天,不是他忘记了是暖暖生日,而是朱悦蓉不想在外面开房,说查得紧,楚风你的样子长得又帅又年轻,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成我们是那种交易的人。
楚风心里头还是不愿意的,不是他精力不够,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来说正值如火年龄,连续作战两场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他不想在暖暖生日的这天,可朱悦蓉那边却性致盎然,楚风想了想,再看看手表,才下午三点多钟,这个时间暖暖正好在上班,而且他们约好了暖暖去买菜,回家煮饭吃,应该不会有那么快回来。
没想到,暖暖想看吃饭后去看电影,中午饭都没吃,跑到隔壁的超市买好了菜,提前跟老板请两个小时的假,结果被她逮了现。
总之,一些隐秘事情的捅破总会有许多个巧合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