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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圈中人

暖暖坐在那里开始精心打扮,只有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时,暖暖的心里头有对父母的感激。

“反正已被人遗弃,高价抛售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暖暖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走出门却见黄健峰开了台运动型的MG车,冲走出来的暖暖闪了闪灯,暖暖坐进去后,黄健峰居然没开启动车,而是有几分挑剔的看了眼暖暖:“以后不要把头了盘起来,我看着就难受,每条头发被绑得死死的,放下来。”

“可是,黄董,我这套外皮是您的眼光:量身定做的制服!你说我能梳什么头发。”暖暖平时最拿手的就是搭配,她不认为自己的审美感有问题。

黄健峰没理她,呼的一声开出了小区。

真往市区走,看来今天真的有什么事了,谁知黄健峰把车停在王府井百货前,掏了一张卡:“买几套衣报和日用品,我先回公司拿点东西,昨晚忘记了拿。”

“我?!啊?”暖暖有些不自在,这,不是社会上人们所不齿的二奶、情人状态么?

“我没本事养你,今天是一种投资,等会陪我去趟J市。买回来的东西不要让我觉得失望算你本事,况且,也顺手帮我买点日用品,放在你那。”黄健峰看着一脸惊异的暖暖说。

这里不能停车,后面都开始鸣喇叭了,暖暖只好赶紧下车,关车门的前一秒,黄健峰说:“不用密码的。两小时后在此等你。”

暖暖看着手上金灿灿的卡,她突然有些想笑,昨晚还在为别人的无耻而愤怒而流泪,今早醒来她已走进了小三行业,原来,高贵与卑贱根本确定性的定义,尤其是暖暖在频频刷卡时营业员脸上的那种妒忌那种羡慕,暖暖又想起了昨天傍晚那个三下巴女人的嚣张,心底有种快感。

当然以暖暖的眼光她知道自己适合穿什么,怎么搭配,主要是从黄健峰今天开的这辆车暖暖隐约感觉到:今天他会的客人应是圈中知己。有两个理由,一是黄健峰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随意带女人出场,至少她没见过也未听闻,二是要去J市,而且还有低调的开了辆MG车,应是一场私人性质的聚会。所以,暖暖今天特意选购了一套休闲却又不失稳重的衣服,经过优美发饰品时,顺便选购了一个发夹,散散的扎了个头发,看着镜子里缕缕头发看似随意的飘落在脖子和脸侧,娇媚诱人却又端庄可爱,暖暖很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响当当的银子在粉饰一切,钱,真是好东西!暖暖几乎在这一刹那原谅了楚风的背叛,甚至嘴角浮起了一丝狐媚的笑意。

当暖暖大包小包的往后座一扔,坐定后才发现黄健峰一直在看自己,暖暖把卡退回给他,说:“大爷,您的银子…”

“俗!好好的感觉被你破坏了,记住,只要我愿意,你就什么都不需考虑,明白吗?”黄健峰没有接卡。

“哦。没让你失望吧。”

“漂亮!走吧,他们都快到了。”

“他们?!”暖暖想问,但没出口。

全程高速,密集的车流、高楼和人群逐渐稀落,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经过一条颠簸的泥沙路后,车,在一个山顶停了下来,暖暖下车深深呼了口气,这里实在是美,而且安静。一座平房前停了好几辆车,跟着黄健峰走进房子,里面的人正在玩牌,一看黄健峰进来,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暖暖身上:“黄董,你也会迟到?看来是在等美人吧,你应该知道待会该怎么做。”

黄健峰笑了笑没吭声,而是直接伸手揽腰抱住暖暖,走到一个男人前,说:“肖市长。”黄健峰指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给暖暖介绍,暖暖不由得惊讶,这人长得可真一般,比电视里头的形象差远了。暖暖冲他浅浅笑了笑。

“黄局,跟我同门同姓。”暖暖也是从电视里头认得的这个人,G市的公安局长。

“这位是我的铁杆哥们,潘部长。”身边唯一没女人的男子。

“何总你认识,我不介绍了。”

“这是Anda,双学士,研究生,精通英语和日语。”黄健峰有意捡有份量的说,很明显这种介绍让其他女子向暖暖投来敌意的眼光,暖暖迎着她们的目光,连问候都不愿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轮介绍过后,开始吃午饭,上来的都是些普通农家菜,暖暖心里笑了笑:敢情这些人平时吃得太多了,山高水远的跑到这来吃这些东西。

黄健峰替暖暖夹起一箸菜:“试下,这个是老板做的广东鱼滑。”暖暖有些勉强的送到嘴里,却不想那种嫩滑和弹性跟平常吃的实在不同,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舒展开来,黄健峰似乎一直在等这个表情,说:“怎么样,不错吧。”暖暖百份百肯定肯定不是普通鱼做的,不过,懒得管这么多,吃了再说。

后来才知道,这群不愿意把电脑上玩虚拟农场的主子,硬是合伙开了个农场,并且,档次更高,前后仅花了两年时间,这里的一切竟也应有尽有,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当年这块不毛之地已被凤凰地产看中,想高价收购,要知道,当年这块地的那个便宜,实在让人咋舌,以黄健峰、肖云勇为首坚决不同意转卖,这里清静怡人,吃住玩样样齐全,单说里面的主厨便是侨汇大酒店的首席大厨,即使一个花农也是略有名气的师傅。

上最后一道是水果沙拉,肖市长看着暖暖说:“Anda,这个沙拉非常新鲜有特色,值得你试下,营养美容的,试试。”说完用手推了推转到他眼前的果盘,暖暖看了看黄健峰,黄健峰爽朗地笑了笑:“肖市长可不是轻易向人推介什么的人,不妨试试,你会喜欢的。”

是青瓜,暖暖拿了块青绿色的东西试着咬了一口,但她必须承认:如果不是有机蔬菜,并且是刚从瓜藤上摘下来的,肯定没有这种清甜,暖暖边吃边向肖云杰笑了笑,不经意却看到,旁边的那个美人正青绿着脸瞪着她,暖暖连忙将果盘转过去:“肖市长,您也吃吧。”肖云杰没有吃,一会上了盘像果冻似的东西,在场每个男人都有一碟,暖暖见他们都不动声色的吃的很干净。

才吃完,何总就提议:先去午睡,睡醒后在这里集中,聊聊天后再返回G市,看大家意见如何?

“哟,看来何总对这个午睡挺期待的,不打扰你,去吧。”黄健峰也起身拉起暖暖向另一个房子走过,这里的房子都是独立型的,像个精致的小别墅,很显然,这几个人经常来,而且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小别墅,暖暖没有只顾走路,眼睛四处搜望,因为暖暖一直在纳闷:这几个男人,仅潘部长没有带女人,但餐桌最后上的东西仅男人有,而且一吃完,何总就提议午睡,假设那盘东西为男人们“午睡”而备,那么,潘部长的“午睡”如何解决?更奇怪的是,其他人似乎并不为他担心,各自散了去。

暖暖没有留意脚下的路,不知道有个台阶要下,眼看就要摔倒,黄健峰扶了她一把:“想什么这么专注?看路。”

暖暖没有吭声,一进房间暖暖还是惊讶了一番:这个房子的布局和设施即使是五星级酒店,只怕也自叹弗如。暖暖也确实累了,昨晚一直没睡好,今早好不容易小睡会,却又被自己的梦吓醒了,看到这张足有五平米的月亮形大床,暖暖居然很想睡,黄健峰见暖暖的眼睛一直盯在床上,问:“想睡了?”

“嗯。”

“你睡醒才多久,又想睡了?!”

“其实我也没这么瞌睡,但这床让我想睡。”暖暖老实地说。

“这个答案挺纯朴真实的,我喜欢,你睡吧。”

“哦。”

“要不先洗个澡?!”黄健峰提议。

“好。”

“一起。”黄健峰这个不是提议,而是吩咐。

俩人泡在若大的浴池里,暖暖的头靠在黄健峰手臂上,闭着眼再次发起呆来:楚风、三下巴女人、黄健峰、肖云勇……,她有些混乱了,突然她感觉身上有只手在游走,暖暖不想睁开眼,黄健峰于她来说,年龄实在太大,即使身体素质和脸上看起来还很年轻,但肥厚的肚子、松弛的胸部以及耳后耷拉的脂肪,都告诉她,这个男人已不再年轻。在此之前,暖暖甚至无法想像:男人的胸脯在没有外力催促的情况下也会往下垂,看来地心吸引力很公正,暖暖想起某部电视剧的一句对白。可是,暖暖应该承认:今天是黄健峰让她无暇自怜甚至悲伤,生活质量可以去到这个境界,于她易暖暖居然如此近程。

想到这,暖暖开始配合这只有欲望的手,很快黄健峰再次进入状态,这回几乎让暖暖投降:这个男人的精力充沛到这个地步,她真的只想睡会了。也忘记了刚才还在替潘部长担心的“午睡”。

猛的沉睡了一会,被黄健峰响亮的鼻鼾声吵醒,暖暖轻轻起床,喝了口水,却发现也没地方去,暖暖走出房间,到一旁的书房玩电脑,玩了很久,始终不能停止的好奇心使她不禁撩起窗帘布往外看看,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从对面的房子里走出来,让暖暖张大嘴的是,仅围了条毛巾的潘部长居然走出来把这个小伙子横抱了进去,暖暖这一刻好像吃了只蟑螂似的难受,暖暖赶紧放下窗帘,一回头却见黄健峰紧闭着嘴看着她,暖暖迎望着黄健峰的眼睛,一时间竟无语。

黄健峰走到暖暖面前,说:“我能带你来这,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会是意外,也不要记在心上。”

暖暖是不再说什么,心底感觉寒意重重,原来,条条道上都有不忍观瞻的东西,这让心智一直较其他人成熟的暖暖心变得灰灰的。

黄健峰知道,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对一个才受完打击的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残酷,他不知该如何,或者不知应不应该跟她说,有些事毕竟不是能说得出道得完的,黄健峰看了看还在呆滞的暖暖,抿了抿嘴,拉着暖暖的手进了睡房,吩咐:“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呼吸负离子空气,时下不正流行的嘛。”暖暖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穿衣服,黄健峰原想带着她出来玩,不给他时间再忧虑,反而搞成这样,心底有些不忍心“Anda,什么叫负离子,有什么作用?我还真是搞不懂,不如也让我潮一回,省得别人说负离子时,我只知道负离子这几个字如何写,介意吗?”

暖暖听到这,也明白了黄健峰是想让她思考其他事情,理了理思路,答他:“负离子是一种对人体健康非常有益的远红外辐射材料,适宜人体吸收的远红外线最佳波长为9.6μm,而负离子矿物晶体辐射远红外线的波长在2-18μm范围内,且辐射功率发射密度为0.04w/cm2略高,也就是说,负离子矿物晶体辐射的远红外线与人体协调很好,可被人体全部吸收。”见黄健峰一本正经地听,暖暖怕自己说的东西太深奥,或者说太卖弄,不禁停了停,黄健峰示意她继续说“负离子不仅能促成人体合成和储存维生素,强化和激活人体的生理活动,因此它又被称为"空气维生素",认为它像食物的维生素一样,对人体及其他生物的生命活动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如雷雨过后,空气的负离子增多,人们感到心情舒畅。”

黄健峰听到这,不禁笑了,起身道:“有学问就是好啊,前面的都没怎么听懂,但后面的我倒听懂了,走,虽然没雷雨,我带你去吃空气维生素去。”

暖暖见黄健峰原本倦怠的情绪提升,不禁菀尔:“好,反正我刚买的AD还没来得及真正走路。这地方真是好,除了美食还有空气吃,呵呵。”

“嗳,Anda,我记得你是学外语和营销的,想不到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懂。”黄健峰拖着暖暖的手出门往左边卵石路走。

“Anda,你是独生女,对吧。”黄健峰问。

“是。”

“享尽父母的爱,独生子女的优势,推迟长大,甚至无法长大也是你们独生子女的缺陷。”

“那也不一定,我初中开始就没用父母一分钱,反而是学校给钱我父母和我花。”

“为什么?”黄健峰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但他还是冲口而出。

暖暖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四时多,黄健峰说:“在这里无需道别,各走各的,有事时才会约定时间坐下聊,今天晚饭后才回去,我和肖市长他们有些事要谈。现在正好我也想轻松聊聊天,回家里我要一本正经,回单位更加不用说了。难得的心情和时间,还有美人美景。”说到最后时,黄健峰向自己怀里揽住暖暖的腰。

暖暖轻松道:“知道了我的经历,你会被吓着的。”

“那你小心着说,专拣好听的说吧。谁让你碰上个没见世面的人呢。”黄健峰边说边用手痒了痒暖暖的腰。

果不其然,暖暖在他臂弯里扭动,水禁求饶:“你怎么知道我怕痒的,别,别,我说,我说。”黄健峰站到暖暖面前,低头在她耳朵旁边说了一通。暖暖脸都红了,不禁重新看这个男人,他是对所有女人都如此细心,还是特别关注自己。

“黄董,介意我问个愚蠢的问题吗?”暖暖突然很想知道。

“问吧,不,还是让我来猜猜,你想问的是男女问题,嗯,还是关于我身边女人问题对吧。”黄健峰看着暖暖的眼神有些自负的说。

“我会是其中的第几个?”暖暖有些有些受欺负的看着他说。

“第二个。”

“哦!”这答案之爽快,让暖暖有些受打击。

“你想到哪去了。第一个是我老婆,虽然她不怎么样,但她也算是个女人。”黄健峰也不看她。

“哦——”暖暖有些不信,不禁嘟嚷“以你的条件大把女人献身,我之前怎么会没女人呢?”

“呵,怎么,这么快就当侦探了?”如果是其他女人问,包括他的妻子问,黄健峰可能都会很反感,但他却期待暖暖这种态度。

“谁做你侦探了。你爱说不说去。”

“好,Anda,你听好,如果我要的话确实不缺女人,但是我有顾虑的,一是我出身挺贫寒的,当时是我妻子娘家人对我有很多的帮助,我觉得亏欠了,二是事业有成时,儿女大了,自己年纪也大了,G城不大,我得注意影响,三是……”黄健峰看了眼暖暖,顿了顿说“我的理想不止这荣朝集团的董事长,我才46岁,如果要有更好的发展,更容不得我行差踏错了,你来荣朝集团也有一年多了,平时我出入以及在公司的作风,你应该看得到,即使我再能装,也装不了这么久,以你易暖暖的冰雪说明还看不出来,最后一点嘛,让我黄健峰从心里接受并欣赏的女人目前为止,除了你Anda小姐,无人闯入。”

“…”暖暖没想到黄健峰是如实道来,其实她平时也看得出来,偶尔黄健峰让她进办公室办事时,她是从他办公台上圈定的日期分析出来,被他圈定的日子,在前台和秘书那里无任何记录。而有两次机会,送文件的地点在市政府,正好是被圈的日子。

“嗳,我说,Anda,原本是我想听你的经历,你倒审了我一通,好了,我交待完毕,我是个生意人,比较势利,轮到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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