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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聚有时,后会无期

与文字结缘,最初来自于你一首词,回到故乡一切都安定下来后,曾经奔波的疲惫在平凡的日子中慢慢淡去。记得那时候刚接触网文真的不知道江湖深浅,浩渺文海一朵浪花飞溅就可以让自己湿衣。在一首《九张机》中重新拾回了青春时关于文字的梦想,少年时熟背的古诗词还沉潜在记忆,只是关于你那一阕《九张机》在无数的品读中让我重新登上了梦想的舟:

八张机,几段繁华终似水,前尘不共彩云飞。窗外芭蕉,烟雨江南,思念凝成霜。

转眼几年过去了,关于你的年龄都不知道,而这首九张机却一直留在记忆的深处,断不了与你的念,却不再见你文章更新的讯息。而我依旧会为这首词动容,在内心柔软处寻一楫渡海之舟,也为一个文字的梦想走遍关山万里。四年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短,没有在意文字里相遇时天涯的缥缈,或者那时候只为一句话触动了岁月的神经。膜拜的心情无处安放,只在你最后一篇博客里记住了一帧图片:扉页上写下“相聚有时,后会无期”。

我不知道后来你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多年来一直在你流连过的网站去寻找关于你的蛛丝马迹。而一切都像你所写那样: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曲长歌早已阕。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这句话你糅合在《九张机》中的寓意是什么,从那以后你在网海中销声匿迹,纵然把网络寻遍而无踪,也只能接受这尘世的无常。

严格地说该尊称你为师,文字里的前辈,可你笑着说我们该是同龄人。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只是离开后是否还有青丝在尘世里乱舞,是否还有莞尔的笑容在端茶啜饮的优雅里透着威仪。那首词中也有女子蛾眉淡扫,对文字的执念也在那年之后无形滋生,记得你在我空间留言的鼓励:不为成功,只为修心。你的头像带着岁月的安然,当我在地图的曲线上寻找海西那个点,到最后也没有在遥远的青海湖上成为趟足的跟从。

每个人都有内心的秘密,这场文字里的仰慕没有任何杂念。想象过一径寒冷的深冬那场雪里的清眉无妆带着梅的微香独自前行,缺少了你目光的指点,所有的文字成为世间最后的遗落,将素衣清影留在记忆里招展。

将那首词收藏在最早的日志,才知道什么是“若离莫挽只余旧,似水往昔浮流年”。和众多朋友在这条路上走着,感受悲喜,体味冷暖,生命的脉搏里扣住一息真诚,用标点完结一生的奢愿。一次浅吟一场离道后的路口再无亮起的经幡,行走的闲言碎语只有一个人聆听,仓央的诗歌还在吟唱,却知道你在,或者不在,你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学会静默,也服从世俗的圈围,一幅图片里的人在九曲黄河岸站成不老的山峰,我依然沿着内心的执着辨认前行的方向,把余生的祝福留在后来的日月。因为懂得,所以珍惜,或许一场相遇后的离去只是生命中不曾靠近的磁场,愿望不能解困凡身,太多的记忆就封存在初遇的章节。这样的结局如禅音戛然,一身素衣熏染塔尔寺的藏香,佛灯在空气中跳跃的火焰照亮告别的手势,纸卷上所有的尘念在时光中尽情销毁。

写完这篇文字,怀念成为记忆的分野,不倦的身影在红尘中转山转水,这场邂逅还是尘嚣中难弃的不舍。一段生离无碍内心的感激,却羡慕你决然的选择让自己远离人世间纷杂的浊音,褪色的秋天太多故事留在人生的背景下,那些文字成为记忆豢养的丰泽,温暖多年后这个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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