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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徐徐降临,草地上燃起了星星火把,加上明月高照,整个空地上一片光明,水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在朗月的指引下,水澜缓缓走在这陌生的异世,月儿成了她的指路明灯,带着她一步步向前走,这远古的时空,她如此寂寞,茕茕独立的身影看起那么孤单,那么凄凉,远处的青青觉得郡主,也是一个寂寞的可怜人呢。
她走在通往一个小丘的田埂上,微风轻抚面庞,夹杂着丝丝花香。水澜深深吸气,感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渐渐远离喧嚣的人群,她来到一个小山丘上,说是山丘,其实不过是微微突出来的一个小小山坡,她在一块大石头旁屈身坐下,随手摘了一朵野花,嗅了嗅,很香啊,抬头看着空中的朗月,唉,你和我一样孤独。
她扭头借着月光看见青青站在小路上远远的看着她,顿觉得心安,水澜放任自己的思绪如野马狂奔。
着纷扰繁杂的穿越,像一场梦,是美梦还是噩梦,她不得而知。那些在虚空中呢喃着的话语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呢?
突然地,眼前闪过霄徵墨那张帅气的脸,她吓得猛然坐起身子,为毛?自己为毛会突然想起他?她懊恼的拍打自己脑袋,叫你想,不准想!
熙月喜欢他这是肯定的,但是霄徵墨的态度????还真让水澜说不定,说不喜欢吧,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在意,说喜欢吧,好像又不是,真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回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非要弄得这么复杂。猜来猜去的很好玩?看吧,一个堂堂郡主,把命都玩掉了。
水澜一个劲的摇头叹气,实在是不知道她现在该如何处理这复杂的恋情,虽说现在的熙月是她,但是总不能一个上吊结束,她就翻脸不认人,突然变得不喜欢霄徵墨了吧。虽然她是真的不喜欢她。但是熙月喜欢啊,而且现在她就是熙月,究竟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嘛?
蓦地,有细小的声音传进水澜的耳朵里,她竖起耳朵专注的,细细的听,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的矮灌木从中传来,那灌木丛大概距离她有十米的位置,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水澜站起身来,弓着背,借着月光细细的察看,却也只能看见微动的树叶,看了看不远处明亮的火把,唔,应该不是野兽。
月光掩映下的灌木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诱惑着水澜,让她去解开那个谜团,她努力想要克制心里去看的渴望,却终于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
她猫着身子,屏住呼吸,悄悄的,慢慢的像充满魔性的灌木丛靠近,当她离得越来越近的时,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树枝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当她终于靠近灌木丛时,她听到了属于女子浅浅的呻吟,和男子粗重低沉而压抑的呼吸声,水澜心中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活了二十个年头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这是,打!野!战!啊!
天啊,活生生的实战演习啊,比车震还牛的野战,古人倡导的野合啊,她居然可以作为一个旁观者观看!!!这个发现让水澜喜上眉梢,这可比逛窑子都要来的刺激啊,试问有几个穿越者能像她这样,看到实实在在的野合?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个高兴过头,大叫出来,被发现那可就完了。
她趴在地上,努力的想要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看清楚,但是那人影隐没在浓密黝黑的树叶之间,完全看不清,无赖,水澜只得放弃“看”的想法,改为听。
此时她和这一男一女的距离不过就是隔了一些疏空的树叶,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团成一团,匍匐在地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那弱不胜力的女声到:“恩???额???别???不要”
一边又:“不行???别???在这里”
那低低的抗拒声音,真真是娇媚入骨,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熟悉。这声音水澜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是谁呢?这个世界她见过的人没几个,听过的女子声音也没几个?到底会是谁呢?
水澜心中疑惑渐起,一边又重新兴致勃勃的继续偷听,只是那女子欲迎还拒的呢喃浅浅淹没在两个人相濡以沫的口齿间,水澜只听见啧啧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她再次试探性的将目光往憧影深处看去,依然是一片漆黑,水澜心中很是失望。
仅是听女子的声音就不难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温柔娇羞的美人,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引诱这样的女子做出这样大胆的行径,可惜啊,天不遂人愿,老天就是不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
水澜再次将身体压低已然是趴在地上了,那树丛里干材烈火烧的噼里啪啦,额???说实话,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胆大啊,再说了如果她继续听下去,难保不会欲火焚身,所以她打消了继续“观看”的决定,还是先撤吧!
但是离开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动静太大,让对那两人有所察觉,原本激烈的喘息声突然顿了一下,吓得水澜趴在原地不敢动,千万别被对方给发现啊,太丢人了。
四周万籁俱尽,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世间一切仿佛静止,静的连呼吸都听不见。良久,良久就在水澜觉得自己快被憋死的时候,她看见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像这边走来。
月光下水澜看清那是青青的脸,而她正朝着这灌木丛的方向而来,水澜连忙朝着青青使眼色,一边小弧度的挥舞这双手,示意青青不要过来。然而水澜所处的位置背光,她能看清那是青青的脸,青青却不知道是她,更不会知道她拼命叫她不要过去。
青青凭直觉觉得似乎有人,但是又不确定那是不是熙月,于是她疑惑的问道:“小姐,你在那边吗?”
青青这话一出口,水澜便心中哀嚎,完了,完了。她蹲在地上,身后的人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甚至她能感觉到身后一个高大的影子站了起来,正满含怒气的盯着她,熙月虽然背对着那人,可是这怒气实在太熟悉,她来这世界不久,但是已经几次领教过了,那人的脸在月光的阴影处慢慢出现,不是霄徵墨又是何人?
狠狠一咬牙,娘的,不管了,跑吧!
她脚底抹油开跑,却慢了一步,手腕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回头,使劲的想要甩开抓住她的那双大手,自欺欺人的希望,霄徵墨看不到她的脸。
然而,她挣扎良久,还是没办法挣脱手上的钳制,她只好转过身,无赖的,凄苦的与他对视。然后毫无悬念的她看到了霄徵墨那张比臭豆腐还臭的脸,水澜只觉得手腕上更疼了。
霄徵墨手上一使劲将水澜拉到胸前,咬牙切齿的到:“你在这里多久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躲在这里偷听,还是偷听他…霄徵墨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杀了。
水澜的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霄徵墨,言辞闪烁结结巴巴的到:“没…多久,就???刚刚!”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鸭子叫还难听,但是霄徵墨依然不信!
他加重手中的力度,从齿缝中吐出:“没多久!?”他不信,他绝对不信!
霄徵墨的力度实在太大,疼的水澜美目含泪,幽怨无赖的看着他。那双杏眼里饱含无尽的委屈,似在控诉他的蛮横霸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失态。本来么?在朗朗乾坤之下,行这等苟且之事被人撞见,又怎么能怪罪,无意中碰见的人呢?
他这才微微放轻手中的力度,可是依然怒气未消。
远处的青青快步上前,看到这凌乱的场景,一时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得呐呐的到:“少?????少爷,您快放开小姐啊!小……姐,伤还没好????禁不起的!”
水澜感激的望向青青,霄徵墨才不得不放开水澜,但是面上依旧冷冷的盯着她。
正在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水澜突然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循声望去才发现,原来是被忽略的雁双双,也就说说?她就是女猪脚啊,额还真看不出来。
只见那雁双双,依然是早些时候的粉色衣衫,虽不是特别凌乱,但也谈不上整洁,双眼红肿,紧紧的咬着下唇,让那压抑的哭声听起来更叫人心疼,她一边低低的哭泣,抬头看了一眼水澜,那眼神里却有着责备,然后转头跑开。
霄徵墨亦居高临下的盯着水澜,然后冷冷的开口道:“你好之为之!”最后,提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水澜心中苦笑,这倒弄得她是蓄意跟在他们后面意图偷窥一般。而且那句“好之为之”听起来似乎另有他意!
算了,别想。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水澜一个人睡在马车里,浓浓孤独感在黑夜里将她紧紧包围,缠绕,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故作坚强,夜里人的感官会变得特别敏锐,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埋进锦被之中,任泪水将她淹没,她却只能咬紧嘴唇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