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水澜"腾"的坐起开,大汗淋漓紧紧捂住胸口,心中慌乱不已。怎么回事?她转头看着凌乱得床铺。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男主还是霄徵墨,而梦中的女子是熙月,但是那陌生情潮带起得战栗却如此真实。她不由的环保住自己的手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说身体得原主人太久没开荤?托梦来告诉自己?
她紧张的在自己身上四处查看,虽然衣服松松垮垮的掉在自己身上,但是样式正常,也不是梦里的款式,这让她心中稍安。虽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感到奇怪。但是,只要不是真的,就不用太在意。更何况——她摸着下巴意犹未尽的回忆。
梦里的那个男人有一副非常非常健美的身材。尤其是那肌肉结实,线条优美的下腹,紧紧贴着她的时候,强壮有力,弹性十足,啧啧,真是——太销魂了。
这是一间古朴而又典雅的房间,楠木做成的床上雕刻着精美而繁杂的花纹,就连床榻的周边都有雕刻而成的花边,床上罩着粉色的帷幔,在大床的顶端缓缓铺散开来,和床融为一体,远远看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水澜舒服的躺进那清凉的丝被中,她如玉般的肌肤在缎面的被子上缓缓摩擦,仿佛爱人的抚摸,她享受这种舒坦,仰头望去,只见一层层的粉色将她包围,温柔又凉爽,她就是睡在着花朵里的仙女,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她为之着迷,她慢慢举起一只雪白柔嫩的玉足,轻轻将一边的帷幔挑起,从床上向屋外望去,夏日的炎热似乎就这样被阻挡在外。
被粉色鲜花包围的水澜,一点儿都不觉得热,反而有一种清凉从床上沁透而出。她坐起身,慢慢踱步来到一个屏风前。
她隐约记得电视剧里的屏风后面通常放着一个浴桶,那是供美人沐浴而用的。可是这个屏风太高,她不得窥见,为了一睹屏风后面的尊荣,她只得绕过它,可是这屏风真大,足足有十米,仔细看去这屏风居然是用细线刺绣而成,上面绣着《七夕七巧》图。
水澜不得不绕过屏风,然后当她看见屏风后面的风景是才是真真惊呆了,那是一个巨大的,人工做成的室内澡堂?温泉?就像杨玉环沐浴的华清池。
足足有五六十个平方,别说一个人了,二三十个人洗澡也够了。
她在池边轻轻蹲下身子,纤手拨了拨池水,那凉意便如一条小蛇般,迅速缠绕上的手臂,然后蔓延到全身各处,她不由的露出欢喜的神情。
简直…太神奇了,这是什么池水啊?单单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就让人纾解了浑身的燥热,全身各处仿佛冰雪降临,真真是沁心而凉啊!
那清澈的池水让水澜觉得喉中干涸,于是她重新回到外屋找水。
然而,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嗓子就像一把生锈的斧子,又钝又涩,根本没办法出声,她推开门想出去,可是那猛烈的阳光,直晒得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挡住头上的烈日,向门外探身望去。
屋外是一条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长廊的四周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意,顿时让人觉得清凉不少。水澜一脚跨出门外,仰头向前张望,可是长廊太长,而且曲折回环,她根本不知道通向何处,长廊的那端更是幽静得不见一个人影。
她心中哀叹一声,刚刚转身之际,却被吓得倒抽一个凉气,猛然顿住,立马弹开。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身材倾长高大的男人,霄徵墨。
水澜明显被吓着了,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却一点都没察觉。莫非,这人也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他一身穿的随意,长发仅仅用了一根藏青色的缎带系住,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水,他将脸微侧向一边,并不看自己。颊边有少数碎发,却让这个面容刚毅的少年多了一份温和。
啧啧,稍稍收神的水澜忍不住在心里诽谤,真是没天理了,这里的人不论男女个个都长得美貌如仙。水澜的视线随着少年的脸庞下移,修长的颈项,那衣领却微微敞开,里面光洁的皮肤却若隐若现,露出男子性感的锁骨,让人很有冲动上去一把扯开他的衣领看个清楚。她不由自住的想起了昨夜的梦。
梦里那柔软的薄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肆虐,强有力的大手在她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个角落,甚至是……
一想到这些水澜突然觉得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那诱人的春光。半遮半掩神马的最诱人了。
但是,看着一脸淡定的霄徵墨水澜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诽谤:这是什么意思呢?姐姐我昨天惊魂未定,今儿个一大早,就来色诱?
霄徵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但水澜的一举一动却尽数落进他眼里。他不明白她为何先是一脸的惊恐,然后变成害羞,现在又是——登徒子流着口水的看着他?他认定,这又是她为了引起他注意所耍的把戏,这是她的手段他不能被骗。
水澜在那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先是惊恐而显得狰狞后,后又变得如色魔附身一般的样子,她赶紧将脑袋低下,垂首站在他的旁边。
不知为何,她突然好想伸出手去拥抱他,好想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水澜被自己心中这异样的感觉吓了一跳。
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让她微微陶醉,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拥抱他时。
水澜一个闪身,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内,大口大口的喘气借以平静心潮。
他沉默着走进屋,将手中装着茶水得托盘放到桌子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男人有如此强烈的渴望?她觉得自己像个女色狼,就快要控制不住扑上去将那人吃干抹净。
难道这是熙月留下的思念?灵魂随虽已离去,然而身体所留下的思念还在。
水澜十分懊恼,半响才偏过头去看霄徵墨,却才发现霄徵墨像一座山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始终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并不看向她。
水澜咽了咽积攒在嘴里里的口水,看着他手中的茶壶越发显得渴望,终于她鼓足勇气再次来到那霄徵墨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将脸木然的看向一边,然后悄悄的,欲盖弥彰的,迅速伸手拿过他的托盘,快速跑进屋内,大口大口的喝着甘甜的茶水。
霄徵墨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托盘,微微皱眉,却是不发一语。
为什么我这样怕他?水澜一边喝水,一边经不住这样想到。她实在太渴了,早就没想过顾忌什么形象了。
“咕噜,咕噜”水进入喉咙里的声音,让霄徵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目光深沉的盯着正在牛饮的少女。
快要将一壶水喝光的水澜终于觉得没那么渴了,她放下茶杯,用怀里的手绢擦了擦嘴,然后诧异的盯住拿在手中的纱绢。
唔,好软,好柔和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站在门口的霄徵墨看了一眼水澜,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明日启程回京,你自己好好准备准备。”
回京?回吧回吧,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在那里不都一样?不过,她要怎么小心应对才能不穿帮,而以熙月的身份活下去呢?
她抬头看向霄徵墨,对她来说孤立无援的世界。而他则是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并且他和熙月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她是否可以装作自己是熙月,寻求他的帮助?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水澜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霄徵墨额头已经开始微微渗汗,日光将他的脸晒的通红。他对熙月现在的表现诧异之极,同时又对她忽略自己感到强烈的不满。
他一拂袖,冷“哼”一声,然后带着一张臭脸扬长而去。
水澜莫名其妙的走到门外,站在他刚刚所处的地方,有细小的微尘在空中旋舞,用手在鼻子旁挥了挥,心想:唔,灰尘挺大呀!
看着霄徵墨渐渐远去消失不见的身影,她知道这个男人将会和自己的命运牵扯不断,因为熙月的残念还住在她的身体里,靠近那个男人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对他的渴望,渴望他的爱抚,他的拥抱,他的垂怜。
那种渴望如此强烈,深入骨髓,让她经不住害怕,经不住要逃。
她为什么要逃呢?为什么她不能利用这一层关系,来作为了解这个世界的突破口呢?
这躲不开,逃不过的命运纠缠。
你好,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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