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位王爷大人是个女儿控,和公主截然相反特别疼爱这个女儿。虽然他自己是入赘进的皇家,却一点没有“倒插门”的自卑,不卑不亢深受皇帝得器重,朝夜上下对他也是想当的信服。
水澜甜甜的声音在屋内想起:“月儿休息了几日,现在已大好,待换好衣衫即可随爹爹进宫。”
沐言在门外连连点头:“好,好。”他这个女儿着实乖巧,不但样子是一等一的好,这性格也是分外讨人喜欢。只是霄徵墨那臭小子居然……居然看不上他的宝贝女儿,还弄出这么一桩丑事。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今日进宫的原因想必也是与这件事有关。
屋内水澜正在不亦乐乎的挑选着丫鬟们准备的衣衫。
看着那些大红大绿十分招摇的颜色异常头痛。她不明白为什熙月这样一个世间难寻的大美人,欣赏能力如此……如此的恶俗。明明是艳阳如火得季节,衣橱记得衣服全是明艳厚重的颜色,真真是看的人菊花一紧。
最后她好不容易选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衫,裙边有细细的金线包边,让整件裙子看起来精致不少,却不显浮夸。衣服一上身更是衬的她娇艳如花,白嫩的肌肤带着天然得红晕,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初夏的粉荷。
为熙月整理衣衫得几个丫鬟也不由的看得一阵呆楞。看惯了郡主艳如牡丹的样子,今天换上的浅色,偏偏给她曾添了几分亲和,几分清新,让人眼前一亮。
“郡主,你真好看也!”小沫看着水澜由衷的赞叹。
“是啊,真好看。”水澜看着镜子中得自己,摸上这张桃李都要嫉妒的悄颜。得了,她现在是每每揽镜自照都会被自己的样子给惊呆。
“如果美丽是一种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水澜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仰天长啸。
旁边的小沫,青羽看见水澜这个样子皆是一愣。小沫是新人,才进府不久,但是她听到传闻中的熙月郡主不是这个样子啊,她睁大了眼睛看向青羽,仿佛在问:青羽姐姐,郡主都是——这样,这样豪放么?
青羽面上也是一僵,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都是服侍王爷的大丫鬟,事情一出郡主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被撵了个干净,在没找到合适的替补之前只能由她来暂时顶替。郡主性情喜怒不定,她那里敢随意揣测,她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去不看小沫。
小沫自讨没去的瘪瘪嘴,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水澜专注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并不知道旁边两人“小动作”。
最后压了压鬓角,大手一挥对着发呆的两个丫头道:“letisgo.”
两个丫头同时抬起头呆若木鸡的看着水澜:郡——郡主说什么?来——来吃狗?为——什么要吃狗?
水澜心下暗叫:遭了,她怎么拽上英文了?
她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打着马虎眼:“呵呵,没啥。我们走吧。”说一说完,也不等还在发愣中得两人,她已经大部流星的跨了出去。
看她已经站在门外,青羽和小沫面面相觑,最后才恍然大悟的跟了出去。面对两人探究得神色,水澜只觉得额上有汗,想着什么话题来转移下注意:“今天天气真热啊!”
两个丫鬟依旧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水澜擦擦额上不存在的汗:“哎哟,那是什么花?开的真艳啊!”
小沫顺着水澜说的方向看去,立即哇哇的解释到:“回郡主,那是开春才引进府的垂丝海棠。因为这些时日郡主并不在府中,所以才不知到。“小沫话一说完便遭到青羽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郡主私自出府还闯下大祸,还因为这样被公主责罚,全府上下都视这件事为禁忌。她倒好居然往枪口上撞。她偷偷大量水澜,看她一脸铲铲的神色,不由的更加着急,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海棠据说是从海外引进而来的品种,总共才三株。一开始王爷还怕养不活,没想到过了一个春,居然开的如此艳丽。想必还是郡主院里得风水好。“
”是啊,是啊。郡主是贵人,沾沾贵气,连花都开的特别好”小沫一边附和着,一边感激的看向青羽。
青羽却并不理她,只是微笑的看着水澜。小沫心中略有不满,面上却神色正常。
水澜正在懊恼不知该如何接话,没想到青羽就解了她的围。有人接话,水澜乐的转移话题:“是吗?原来是“泊来品”。”
小沫,青羽面上皆是一楞,泊……来品,又是什么意思呐?
不过这下水澜可不打算继续搭理她们了。这垂丝海棠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是她们国家的特有品种,海棠花中的精品,只是不知道这碗瓦国所引进的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国度。
水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寻着记忆中的方向朝门外走去。
门外那车已经备好,沐言负手而立背对她。水澜心下一暖,甜甜的唤到:“爹爹。”
沐言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她,张开怀抱。水澜扑进怀抱,软糯的桑音不停的唤着:“爹爹,爹爹。”
沐言笑呵呵的拥着她:“乖,乖。”
水澜像只小猫咪在他怀中撒娇,男性宽大温暖的怀抱让她舒心,也让她不由的鼻头一酸,想到了自己在异世的父母。
如果,如果父母知道她已近死了,他们如何才能承受这丧子之痛?她不敢想,她害怕想,一直以来她都刻意逃避不去想。可是,看到熙月承欢膝下,她那对父母深切的思念再也抑制
。
她握紧拳头,吸了吸鼻头,告诉自己不能哭。她现在若是哭的厉害难保不会引起怀疑,所以她极力压抑自己感情。
沐言发现怀中少女的异样,将她抬起,便看见女儿双眼通红,还有莹莹的泪花,她咬紧牙关隐忍的样子让沐言心中一痛,爱怜的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丫头不哭啊,以后啊,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丫头。看看,要成小花猫了。”
今日进宫,多半都是为了那事。所不是那臭小子,他的宝贝女儿会受这么大得委屈?
看着沐言错笨拙的样子,水澜破涕为笑,知道他误解了,也不解释,撒娇的推了推他:“谁哭啦?我才没哭。”
沐言迎合到:“是,是,我们丫头才没哭呢。没哭。”
水澜擦了擦原本就没有掉泪的眼睛:“爹爹,咱们走吧,要不得误了时辰。”
沐言点点头,待水澜在丫鬟的服侍下带上面纱进入准备好的那顶软轿,他才腰身进入自己得那顶轿子。
一进入轿内,沐言的面上便被浓浓的疲惫之态所取代。眉目间隐藏着看不懂的纠结神色,好似有什么不得了的烦恼正困扰着他,索性闭上眼睛追忆往昔似水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