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我像一袋垃圾似的被扔了进去,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等我的眼睛适应过来,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几盏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我爬起来,注意到手上的镯子,在火光之中,折射出一道耀眼的色泽。
我低呼一声,但是,等仔细一看,镯子却依旧沉静,毫无任何动静。
阎王说过,如果发出白光,就能回去了。我叹了一口气,这一天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我承认我这个人很矛盾,明明很想回去,又要命的怕死,明明觉得回到二十一世纪是自己的愿望,但是现在静下来想一下,似乎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因为,我是一个孤儿,那个世界虽然绚丽多彩五光十色,但是,却没有一个我真正的归宿,没有一句来自亲人的问候,没有一盏专属于我自己的灯为我亮起。
回去。。。。。。回哪里去?
突然,身后的门打开,我回头一看,即使逆着光,,也一眼看出了,来人是连祈风。
这个变态竟然又换了一身红衣,负手而立,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我也定定地看着他,空气突然变得很艰涩。
半晌,他走了进来,我立刻警觉的往角落里靠,他竟然也不恼,只是在一张桌子前站定,伸出一只手优雅地抚着桌面,神色有点不对劲。
“从小,我的身上就被种下了一种叫做‘异’的蛊毒,这种毒仅有一剂,每次朔月之际毒发,那种痛楚,让人身不如死。并且随着年岁的增加,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他神色沉静,幽幽地开口,像是在讲述不关己的事情,“这种毒一生无解,除非我能找到身上流淌着‘觉’的血液的人,利用他,我才能解了毒。我和那个人倾尽无微宫的所有力量,这么多年也找不到‘觉’,没想到,竟然在上次毒发的时候,让我找到了你。”
连祈风说到这里,目光锐利地直视而来,我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害怕,他眼神里掩饰不住波动,那像是一种狂喜,又像是不甘和愤恨。
“那,上次在宫里你是正好毒发?我看不像啊,你丫不是还很厉害?”我不信一个毒症发作的人能那么轻松,也怀疑他凭啥认定我就是那个什么‘觉’。
他轻哼一声,“那个人曾经说过,如果‘觉’一出现,我作为蛊毒的宿体就会发现。当日我才刚一毒发,就被你身上的‘觉’抑制住,这说明你就是那个人,并且,你身上还带有洗世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又是这个镯子?我抬起头,对上连祈风直指我手上镯子的眼神,心里不禁嘀咕。
“你是说我的手镯?”我纳闷地举起手,这个是阎王的宝贝,不是我的啊。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个古人解释。
我头疼地说:“不管你信不信,这个镯子并不是我的,而且,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你这么认定他说的就对?”
他眼里闪过一丝情愫,“他是给我下毒的人,也是为我解毒的人,更是抚养我长大成人的人。”
“有没有搞错,既然是你的抚养人,为什么要对你下毒,既然要为你解毒,为什么要下这种变态的毒?”我说到最后,不得不挠挠头,发现我的思维也混乱了,总之,我对于连祈风口中的那个人十分之不解。
“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玄术师,他这么做的原因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你能为我解毒这个事实就可以了。”
得,反正都落入魔窟了,我问:“行啊,那请问连大宫主,‘觉’,也就是我,到底要如何为你解毒呢?”
他白净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这个,你待会就知道了。”
我警铃大作,“喂,你是要杀要剐,总也要给我一句话啊,不对。。。。。。”沈三说过,我不会死的,那到底是什么解毒方法啊?
看着连祈风的表情,我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些不太纯洁的想法,“该该该不会?!”
连祈风已经伸手,我双手护住胸前,大义凛然地喝道:“我只答应帮你解毒,其他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笑话,姐不是三岁小孩了,那么不河蟹的解毒方法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
他一看我的样子,顿时了然,眼底浮现深深地鄙夷,毫不留情地嘲讽说:“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再说了,”他握住我的手,突然之间一张脸放大在我眼前,吐气如兰,勾人心魄地直视我,“当真像你想得那般,我宁愿毒发身亡。”
我叉!
“你。。。。。。你干什么啊!!!”我到嘴的粗话,最后变成了尖叫,因为,我看到了连祈风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把无比华丽镶嵌着紫色宝石的。。。匕首。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只硕大的翠色的荷花素彩金边大饭碗!
我赶紧一把按住连祈风拿住匕首的手,“你想干嘛?”
他想干嘛我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但是还是不可置信,“你要放血?我的血?”
他承认,“这是最完美的解毒方法,只要三次,一日一次,我答应了沈御,三日之后就放你回去。”
我顿时瀑布宽泪:“你以为你在杀鸡啊,我不干!”而且看他的架势,是要割我的手腕,呜呜呜,那得多痛多丑!
他冷冷地说:“你觉得你说不干就不干吗?”
我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那,我肚子饿了,吃个饭先?”我怕他反悔,“死刑犯还都有顿饱饭吃,而且,你刚才在宫里也是说要带我去吃饭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连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