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在大道上飞驰,偶尔也在树上跳跃前进,每当发现有人时又变成普通人一般在路上走。
可是当眼前这些人堵在了大道上的时候阿龙觉得自己停下来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打劫,东西留下来你人可以走了。”领头的劫匪拿刀指着阿龙大声的道,他身后和四周的树林里钻出来的山贼也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阿龙指着自己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道:“你确定?”
领头的劫匪看阿龙做作的样子再次打量阿龙上下,见他腰挎宝剑身披羽氅一身穿着都是上等的物件也有些拿不准了,顾一抬手道:“那留下个字号?”
阿龙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为难的拧着眉头道:“要不你去后面那县城打听打听我应该挺出名的。”
带头劫匪刚要破口大骂,他有几个手下好似想起了什么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耳语。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抓妖怪的啊。”带头的恍然大悟似的盯着阿龙羽氅和包袱道。
阿龙点点头,问道:“我可以过去了吗?”
带头的道:“你过去当然行了,不过你那包袱要留下来。”
阿龙气笑道:“你不要命了吧!”
“呼~!”一阵灰黑交加的浓烟突如其来的从领头的劫匪手上漫卷阿龙全身,瞬间阿龙就觉得头脑一阵混胀要晕过去了似的,还好怀中的圆形玉佩功效强大,一股清凉冲上头脑驱散了这股浓烟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孙子偷袭!
阿龙使劲晃了晃难受的脑袋,迷瞪的拄着手杖看着也正吃惊不已有的劫匪头领道:“什么……东西?”
他竟然没事?劫匪头子和群匪暗暗心惊。
劫贼首领却发现阿龙虽然没有倒下,但是明显晕晕乎乎的还是中招了多少放心了点,见阿龙问这样的话自己也有显摆的意思,一摆手咧嘴道:“不知道吧,这是大爷我的九龙迷魂烟,不好受吧!”
阿龙双手拄着金属杖上,好似全身没有瘫倒在地就是靠这金属杖支撑似得,虚弱的道:“你练有法术为什么还干这犯罪的事?”
领头的边往阿龙这面走边道:“这不是法术,我没你这样的人那么厉害,这是祖上留下来的配方就一迷药罢了。”
阿龙看他走的也近了本想拔出宝剑指向他的脖子,但却也发现拔剑的动作太大了会被劫匪发现的,干脆站直了身子对吓得向后跳起来的劫匪头子道:“吓我一跳,我以为遇到了邪道之人了呢,我也不为难你让我过去就行了,你呀以后少做点恶。”
阿龙说着也不顾劫匪把路挡住就往路那面走,那群劫匪看自家老大百试百灵的法子不灵了也失了神不自觉的就要让开了路。
“慢着!”一人在旁边树林发出了声音。
阿龙停在了人群中心中也是苦涩,自己这位置不对啊,这一打起来自己准占不到便宜,但前面的劫匪也没让路,无奈之下的阿龙只好把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心中不爽的道:“还干嘛?”其实阿龙还想说些例如:你想我把你们都杀了之类的狠话,可是周围的劫匪已经把他包围了,这话只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实在说不出口。
走出来的人阿龙还挺面熟,好像是自己吃完早餐刚要进县城时看到的那个疑似不怀好意玩英雄救美的那家伙,那人道:“听闻龙先生看过生死簿,不知道能否告诉点上面的事情?”
阿龙一仰头道:“你丫谁啊?”
那个男人一整身形道:“在下彭剑,区区贱名想来龙先生是没听过的。”
阿龙真没听过,他才来这世界几天啊。阿龙也不废话,直接道:“做不到,问别人去。”
那彭剑却好似智珠在握似的,一脸笑容的道:“可能龙先生你不知道,昨天我就在陈家酒楼之中,想来您是没注意我,但您说的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阿龙心想:“陈家酒楼?县太爷也姓陈他开的?”
彭剑看阿龙好似沉默在估算什么,心中得意多了两分,一脸笑容的道:“不会太为难龙先生的,我只想打听一个人而已。”
阿龙内心都翻白眼了,这人把自己当百科全书了吗?还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你这么大的本事干嘛不去当明教教主啊。阿龙直接不耐烦的摆手道:“不可能帮你的,找人自己去找,通过生死簿找人你也真想得出来。”
彭剑却神色不改的道:“我本也不敢打扰先生,只不过这人对我十分重要,但是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惊扰先生啊!”
阿龙没兴趣闲扯下去,留了一声“我帮不了你。”就一跃上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上,三步两步身影就消失了。
劫匪头领来到彭剑的身边,看着阿龙消失的方向问道:“彭大哥,这下怎么办?”
彭剑却反问:“东西你拿到了吗?”
劫匪头子拿出一根头发给彭剑,道:“他头发太短了,这是用迷烟里的蛇粉好不容易带下来的。”
“有这个就好。”彭剑拿着阿龙的头发道:“总算还能有这东西。”
“可是大哥,这姓龙的可是地府里的人,对他用入魂术是不是班门弄斧啊?”劫匪头子很为难的劝彭剑道。
“不会出事的。”彭剑依然信心在握的道:“一定不会出事的。”
劫匪头子却没受彭剑的影响,闷闷不乐的嘟囔道:“又不是你做法当然没事了。”
彭剑拍着劫匪头子安慰了一会不知道说了什么后劫匪头子好似心情好了许多,一挥手收了手下进了山林里。
阿龙在树间纵跃前进,知道发现四下没人了才回到大道上向前走,这时路边已经不时能看到田陌和村庄了,让阿龙的心情好多了,不过还是对刚才被打劫了的事情耿耿于怀。
应该杀了他们,阿龙边走边想,觉得刚才自己受了委屈就该把他们全部杀掉。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自己没有能把他们都杀掉的本事,又让阿龙觉得自己只是个肉鸡。
阿龙闷闷不乐的赶路,定下了自己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目标:获得强大的实力。还决定如果找不到会法术的就先在找一些功夫好的练一段时间武功,先把自己变成一个武林高手在说。
看刚才那土匪头的手段,这世间不知道有没有会法术的人了。阿龙想着。
“看我梯云纵!”想了一会有的没的阿龙心情好了血多,玩性起来的阿龙把郁闷抛之脑后的,越上一边的树梢开始在树上体验羽氅带来的轻功的感觉。“我一定会成为不用羽氅就能达到这样轻功的武林高手!”
夜,阿龙在一个小城镇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同样这个夜里,野外某座离镇子不远的山上,劫匪头子指挥着手下布置着法坛,而他在法坛布置完成后脱掉了上衣,让彭剑在他身上画上了诡异的图案,而他自己也赤着上身把三根红绳分别得绑在了脑袋及胳膊上。
“雄鸡血!”劫匪头子道。
等待在一边的手下把手里活蹦乱跳的雄公鸡一刀抹脖,放出了一碗血端给了自家老大。
劫匪头子一口喝下这一碗鸡血,嘴中憋住了气不知道做了什么,小肚子开始鼓了起来,这鼓起来的部位一点一点移动越来越向上直至爬到了喉咙。
这时四周的劫匪没有一个敢发出任何的动静,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劫匪头子施法。
劫匪头子这时一指祭坛上布满香火黄纸及各种法器的祭坛,猛地香烛冒起了烟火。又一指中间那个布做的人形玩偶,四周的火烛就在这时燃烧起了比火把还要旺盛的火焰,劫匪头子再次指这祭坛上的布偶,这时布偶竟然站了起来。
到了这关键的时刻,劫匪头子眼神也凝重了起来,双手连连变换法印不知施展着什么术式,最后一指祭坛,祭坛上的火焰将布偶团团包围,但是好似有无形力量阻隔着火焰一般让火焰进不了布偶三尺之内。
“噗!”劫匪头子的嘴猛地向前一喷,好似水银一般的血从他嘴中喷向布偶,他的身体也在这血喷出的一瞬间缓缓倒地。
“嘭!”祭坛上火焰大作,这血眼看就要沾到了布偶,可是这时不知道怎地,那站着的布偶猛地从内燃烧了起来,触不妨及之下的那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燃烧殆净化作了徐徐的青烟。可是这血还是在燃净之前血沾到了燃烧的布偶,“啊!!”一股股刺耳的嘶吼好似到了生命尽头一般的尖叫从血与火焰接触的那一刹不断地传来,直至祭坛中间的火完全熄灭。
劫匪的手下眼巴巴的看着祭坛上发生的一切,尖叫结束后和彭剑一起把目光盯向了倒在祭坛前的劫匪头子,或者说是他的尸体。
“失败了。”彭剑看着劫匪头子的尸体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