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放在四爷那里,他说要开这个锁,需要三个步骤,‘天时地利人和’。
这天时,需要在正午烈日最为灼热之时,地利,便是要在祥瑞之地开锁,人和嘛,便是要他四爷备好一切物件就成。
算了算时间,开盒的最佳时机是三天后,四爷说他只管开锁,不管其他,没办法,找这‘祥瑞之地’的差事儿,就落在我和沉墨的身上。
回想起那天四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打算开了这锁,我就心里直发毛,总感觉四爷的样子是在说,如果我们开了锁,会造成世界末日地球毁灭一样。
其实不尽然,倒也没这么严重,这话是沉墨说的,他说四爷总爱夸大其词的开玩笑。
可我觉得,这次的四爷,可能是认真的…
因为,在烈日照射下,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环绕在盒子周边的黑气,不断凝聚,和肉眼可见的白光做斗争,没有败落的苗头,倒隐约争了上游之风。
四爷身穿黄袍,有点儿像道服,但是上面的图案却不是八卦,看不懂是什么玩意儿。
没有桃木剑,没有八卦锁,就一把金锁一把银锁,然后一个木钥匙,桃木桌上铺着一块儿黄布。
我们在郊区以南的一片不算辽阔的小‘平原’,原本我看中的是一片湖边,不过四爷说了水属阴,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作罢。
“我说啊墨小子,老子只负责开锁,到时候要发生什么事儿,你们抗,听见没!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
四爷动手前,又嘟囔了几句,沉墨连连笑应,后退了几步,作状‘您请’。
有样学样,我也退了几步。
金锁拿起,又放下,四爷低着头掐指在算些什么,眉心越来越皱,下一秒,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丫头,老头子知道你是道门的人,待会儿老头子开锁之时,你立马布下防护阵法,晓得没?可别祸祸了周边邻居。”
邻居?
神识之中根本扫不到方圆百米有任何生物,对于四爷的话,我愣是没想明白,他见我傻乎乎的干瞪眼,气得唇瓣一哆嗦,“罢了,你待会儿抓着时间,别忘了防护阵法!”
说完,他低头又开始忙活,嘴里嘟嘟囔囔着:“奇了怪了,道门的人怎么出山了?”
四爷的声音很小,沉墨没听清,可传入我的耳中,却令我失神了几秒。
难不成,四爷认识和我一样的同类人?
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各类大神御剑飞行降妖除魔,各种3D大片特效,脑补画面太美好,我颤了颤身子,恶寒。
四爷的提及令我和沉墨的脸色都变了,瞧他那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我微微皱眉,下一秒松坦一笑,转身开始准备。
说是准备,也不过是从空间取出几颗蚌珠而已,其功效可比灵石好上几倍不止,现如今灵石是找都没地儿找,抱着一座金山不用白不用,想着,待会儿一定好好问问十二,空间里这些大蚌该怎么养,别到时候用完了都没地儿哭切。
四颗莹润蚌珠分别漂浮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捏着指决站立其中,双眼紧紧盯着四爷的动作,随他一声令下我好紧跟步伐。
四爷表情严肃拘谨,仿佛面临着千军万马的大敌,容不得我马虎。
瞧见四爷的言行举止,再傻的也该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不好惹,否则,根本动不上阵法掩护,只需符咒即可。
我和四爷各司其职,严谨对待,这一下来沉墨倒有些尴尬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尴尬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四爷忙中偷闲吼了他一句让他退远些,估计沉墨会一直在原地发呆。
先是金匙开门,裸露出内部一小锁扣,四爷又拿起摆放边上的银匙,左腿后退半步,呈半蹲马步姿势,呼吸调整匀称,额间冒出了几颗虚汗顺着两鬓滑落,滴落草地间。
四周没有山林遮掩,按理来说,徐徐微风吹拂那是再正常不过,可偏偏半小时前,一切停止,虫鸣鸟叫都消失得了无声息,半点也找不到。
再神经大条,沉墨也知道此时此刻经不起破坏,悄悄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符纸捏在掌心,警惕四周。
四方云涌动,我看见四爷的脚有些哆嗦,却强撑镇定伸出了右手。
银匙轻捏,对准着洞口缓缓靠近,期间,我们对了个眼神,随着他插入锁扣,我立马抬起手跟上,眨眼间的功夫,平静漂浮半空的四颗圆润珠子,如同离弦的箭快速飞向木盒子,立于盒子四角,光柱爆发,以柱子为媒介,冲天而上!
轰隆一声,几息之间爆发的闷雷传出百里开外之远,晴空万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即使是遥挂外空的卫星都不一定探查得到这处的一片天地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