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先查查这里有没有出现过不干净的东西再来。
我很颓废的坐在某簇竹林底下的石椅上,学生录被我放在旁边,背包打开,里面除了钱包和湿巾还有几块巧克力棒和棒棒糖,什么也没有。
心一动,我打开了那本学生录。
啊…忘了…
焦连成进焦家之前叫啥名儿不知道啊,怎么找…
尤其是还过了二十年,就算是个丑八怪都会变美男,更何况他现如今长得这般俊美,谁知道小时候长啥样儿…怎么找?
一页一页的翻,入眼的小伙伴们各个面黄肌瘦,典型的营养不良。
翻开最后一页,好吧,这学生录就是二十年前做的。
诶?
怎么是同一天离开的?
焦连成比焦晓君大五岁,那就是二十三,二十年前那就是三岁,三岁的话…
我的眉头已经不能说是皱了,而是完完全全纠结成了一团儿。
这一年被领养的小孩多也就罢了,为毛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三岁的娃?
就在这时,身后吹来一阵风,脖颈一凉,寒毛直竖,缩起脖子我加快了脚步。
尼玛,太吓人了。
恐怕那玩意儿还没出现,我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吓死了都。
……
因为不停地打电话连网络,电量极速下降,没过一会儿就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电量。
眼看着已经到傍晚,天快黑了,包里仅存的果腹之物也就只剩下一个巧克力棒和一颗棒棒糖,肚子咕噜噜的不停叫唤,我没力没气的走着。
脚底有些痛,即便是穿着平底鞋,走了一整天的石子路,也会起泡。
恐怕现在脚底已经不止一个水泡了,走路的时候,就像是有针扎一样,微微刺痛,还有些发麻。
白天就已经被困在里面出不去,那晚上会不会…
冷不丁的一个哆嗦,冷汗就冒了出来,也不管脚底痛不痛,站起来我就顺着石子路一直走。
白天就已经能被困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里的东西比一般的脏东西级别高的多得多,白天都能出现了,那晚上还得了!
命都怕会保不住!
“It';';sbeenalongday…”
本来就很紧张,包里忽然传来震动吓了我一跳,紧接着歌声响起,我一喜,慌忙掏出手机就接。
谢天谢地!竟然还能打进电话!
可是…这号码谁啊?
陌生号码,没有保存的…不会是…
正巧这个时候身后再次吹来一阵风,竹叶飒飒响,我伸出手,竟然有些发颤。
接,还是不接?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是人…还是鬼来电?
就在我纠结着要不要接电话的时候,响了很久的铃声,挂了,下一秒,再次响起。
待铃声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颤抖着伸出手,按下了接听键,却不敢直接将手机放在耳边。
“你好是孟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阵很温柔的女生,听起来是个很开朗的妹子。
这妹子声音好熟!
“我是,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竹林风的前台小兰。”
“奥,是你啊…”我松了一口气,脚下步伐未停,继续往前走,“有事吗?”
“是这样的…有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说今天早上聊天的时候东西落在您那儿了,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取回。”
“朋友?”难道是他?我顿了顿,道:“那人在旁边吗?让他接一下电话。”
前台小妹楞了一下,然后电话那边静了几秒,过一会儿,我听到了沉墨低沉的声音。
“孟小姐…”
呼吸一窒,忽然想起昨晚他在孤儿院的举动,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学生录在我这儿,你走的时候忘了拿了,那个…沉墨…能请你帮个忙吗?”
顿了顿,没有听见他的回话,看那越来越暗的天和不断吹来的风,我缩了缩脖子,不敢眺望远方。
“我好像…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电话那头的沉墨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笑,“怎么,不是说对这玩意儿有特殊爱好吗?遇见了还不高兴?孟小姐…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我差点没哭出来。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腿发软,肚子饿,浑身没力没气的…
电话那头半天没听到我的声音,再次道:“你现在在哪儿?”
“青竹林…”
“准确位置。”
闻言我下意识的抬头,却见眼前白影一飘而过转瞬即逝,吓得我手一抖,腿一软,瘫倒在地。
“喂?喂?”
我很害怕,真的,抬起手的力气都消失了,半晌,发现眼前只是一片黑,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才哆哆嗦嗦的将手机举到耳边,带有浓浓的鼻音开口说道:
“呜呜…我不知道…沉墨呃”眼泪不听话的汹涌而出,紧紧地环抱膝盖,我哭着道:“我害怕…我不知道在哪儿…已经一天了,一整天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