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好不容易吃饱啦
天真的要黑了，离山洞不远了。
一路上，唐丽丽把粮食一会扛着，一会背着，一会抱着，折腾的满头大汗。农几次想帮忙，都被拒绝了：“这，小菜一碟。”
等他们快到洞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嘈杂声，还有“咚，咚，咚”的敲击声，似乎还有几声哭声。
农听见了声音，快走几步，超过唐，急急进了山洞。
唐走进山洞，知道悲剧发生了——早晨的病人已经死了，就是那个站岗的男人，说不定就是那个最后抱柴火添加到篝火上的男人，他们太像了，谁知道呢，谁也分不很清楚的。
“咚，咚，咚”的声音是洞口的空树桩发出的，两个女人在敲击。
哭的主要是男人——和死者一起站岗的那几个，还有几个胆小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们都还没有哭，男人倒哭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女族长拿着她的权杖，跳着祭祀舞，也就是围着篝火转圈，农也跟着跳，边跳边唱，一边还敲着他的陶罐。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首领最后用一个树枝，沾了沾陶罐里的水，撒了几下，就算完事了，仪式应该算是简陋，不专业，街上跳大神的都比它热闹。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只有那四个男人一人抓一端，扯着死者的四肢，众人纷纷让开路，他们将死者抬出洞外，消失在夜色里，应该是去把他埋起来吧，早知道就不要逞强，冻死了吧，好好养病，多好，男人都这毛病，唐这样想。
看来，死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家脸色都很平静。要说稀罕事，还得说是唐，这不，大家又把目光转向她。唐很奇怪，看看自己身上，哦，很快明白了，大家都在看自己的毛衣。
“大家不要着急，你们看，我已经开始找到方法了，我会搓绳子，以后大家都会有毛衣穿的，我是说如果有毛的话，现在还不行，顶多给你们编个草衣穿上，总比光着身子好多了，也比兽皮贴身的多，你们说是吧”唐看见大家听完她说话，都扭过头去，不仅不给点反应，反而都去盯着族长看，搞得唐很没面子。
和昨天一样，大家都把食物摆在族长面前。等都摆完了，族长一看，比昨天少多了，一个动物都没有，只有七八个木薯，四五把野菜。
农在跟族长不知道叽咕什么，农很兴奋，语气很激昂，怪怪的，而且好几次趴下，不停地叽咕，眼里放着光，还不时地指着唐，这小子还会这一套，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吧。
唐丽丽决心先下手为强，不能叫他恶人先告状，立刻用头顶起衣服包，挤过人群，大喊了一声：“洁，你看，我找到的粮食！好重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唐，像看怪物一样。
唐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本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怪物。她几步走到洁跟前，把羽绒服解开，满满的一大堆东西，比全部的人采集来的还要多，唐自豪极了，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
可是，并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没有拥抱，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更没有欢呼声，怎么回事？
洁看了看唐，又看了看农，指着他们带回来的一大堆粮食，叽里旮旯的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很显然，大部分东西，这些人都没有吃过。
果然，农向唐招招手，叫她坐下，指着那一大堆东西：“吃，吃，吃”
唐明白，农的意思是叫她跟大家说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吃。
唐坐下来，看了看，自己也在琢磨，有点犯难了，什么做饭的餐具都没有，到底该怎么吃？！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要说我不会，估计大家不会饶了自己的，怎么办？到底该说什么？
唐一边想，一边把食物归一归类，不让嘴闲着：“你们看，这是木薯，也就是大地瓜，或者叫红薯什么什么的吧，一个有好几斤重，这个，这个就不说了，你们都吃过的，是不是？这个暂时就不说了，那个，下面要说的是这个，这个，这个叫土豆，啊，土豆，土豆可不能生吃。”
“土豆，嗯，都放一起，恩，有七八个，呵呵，先放一堆，好，就这样，这是花生，都放一起，嗯，大约，大约有百十个吧，可以炒着吃，当然，现在炒不了，没有锅，没有铲子，是不是，也可以煮着吃，嗯，对对，可以放到陶罐子里煮着吃，先放一堆。这些，这些是豆子之类的，也可以煮着吃，把他们都挑出来，豆子吃了很顶饿的，好东西！，还剩下不少植物的种子，到底是麦子？还是高粱？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吧，你们知道吧，我学的不是这个专业的，实话实说，我学的是这个，这个基因序列重组，这个可能你们就不懂了，不懂不要紧，我慢慢说。。。”
唐丽丽实在不知道跟他们说什么，管他哪，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只管不停嘴的说，省的他们老问东问西，自己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要是叫他们说自己听不懂的话，还不如自己说他们听不懂的。
族长阿洁听唐一个劲的说，好像真的很懂的样子，干脆站起来，把地方让给她，意思是：你给大家做饭吧。然后抱着她的木头权杖，在一边等着看唐怎么做给大家吃，好好学习学习。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唐丽丽心想，反正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横下心来，想看我笑话？等着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
“首先要把锅碗瓢盆洗干净，不能再脏兮兮的了，说是锅碗瓢盆，其实只有一个大陶罐，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陶盆，陶盆没有耳朵，不能放到火上用，先不管了。。。洗干净再说吧”。
唐向洁讨要陶盆，洁很爽快的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唐，唐反手递给农，吩咐他：“农，雪，知道吗？雪”
农点点头，跑出去，很快接来两陶盆雪，在篝火边开始融化。唐又指挥农，把大陶罐抬下来，两个人抬着挂陶罐的木棍，小心的放在地上，唐看了看陶罐里，基本是白开水，没有什么食物在里面，放心了。用骨头勺子舀了几勺开水，放到陶盆的雪上面，雪立刻就融化了，装满两陶盆水以后，唐将花生，豆类，野菜，还有土豆，全部丢进大陶罐里去。
众人看她一个人忙活，把个大陶罐翻来覆去，很是担心，那是本族的圣器，万一摔坏了，以后只能烧烤了。。。所以众人都一个个脸露凶光，看向族长，族长的脸色也很难看。
唐知道，现在不能看他们其他人的脸色，我什么时候看过别人脸色，现在看脸色有用吗。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唐丽丽的脑筋飞速的旋转，洗好的东西放在哪里哪？一转眼看见自己的羽绒服，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把羽绒服使劲抖落干净，干净的一面冲上，将洗好的土豆，花生，野菜，豆类分开放在上面，然后。。。然后怎么办？
唐丽丽看看地上的土，土然后联想到泥，叫花子鸡！山洞里的土很少，她指着土，看向众人，她需要土，于是大叫：“土，土，土”
人群里果然有个男人明白了，跑出去，捧来了土，唐给了他一个赞赏的微笑，并且向他翘起了大拇指。大家都明白了，一会，抱来一大堆土。
“好，好，不要了，好了”她拉住想再次跑出去的农，摆摆手，告诉他：“不要了，够了！”
农听明白了，喊大家回来，大家这才都围过来，看热闹。
唐将大陶罐里的脏水倒到泥土里，和了一大块泥巴，一直把大陶罐里的水全部倒完，并且用小陶盆里的水把大陶罐冲洗干净，然后再把两个陶盆里的干净水倒入大陶罐中，又把大陶罐重新放到篝火上去，这才歇了歇，众人仍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下面，真正的大厨表演开始了，只见她把花生装入族长的陶盆，装得满满的，用一块泥巴把口封住，放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又把剩余的花生放入农的陶盆，上面放入豆子，也是放的满满的上面盖上一大块泥巴，把口封住，紧挨着族长的陶罐，抓起泥巴，把土豆一个个包上泥巴，排在陶罐的周围，排的整整齐齐，看了看白薯，又摔开一个白薯，裹上泥，差不多排成直径大小一米见方的圆盘，在上面糊好了泥，才停了下来。然后把陶罐的支架挪到泥巴上面，又把柴火一个个挪到泥巴上面，加了很多木柴，慢慢的点燃起来，篝火更大了，火堆的面积增大了好多。
族长洁一直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她的奇特的举动，唐的每个举动都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有惊讶，惊讶还是惊讶。
火烧起来了，两个陶罐埋起来了，接下来，唐这个女人还会做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火太大了，唐不放心，指挥农拿来几根更大的树枝，重新把陶罐支的更高些，树枝太低了，没有办法，只好拿来男人们的木矛顶着，高高的陶罐支起来了，篝火更大更旺了，火呼呼的烧起来，山洞里更加暖和起来。
唐将木薯剥去了皮，用衣服包裹住，用石头把它砸碎，加入白薯的罐子几乎满了，唐认真的用大骨头勺子，不停地搅呀搅呀，周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成功则成仁，这是生命的绽放，唐的汗哗哗的流淌着，她一点也没有想擦的感觉，仍然不停地搅呀搅呀，如此的专注，如此的投入，不知不觉的大家对她开始敬佩了。。。
足足半个小时，陶罐里的食物已经煮熟了，再不放下来，食物要喷出来了。无奈，混不下去了，唐叫人把陶罐抬下来：
“凉一凉，太热，现在吃会烫坏嘴巴的”两个陶盆都埋在地下了，现在你们想吃也没办法吃呀。
估计篝火下面的食物还没有烤好，唐丽丽趴下闻一闻，没有什么味道，现在怎么办？不能让大家冷了场，冷了场他们又该提问了。。。
“毛衣，对了，大家看我的毛衣，看到没有，是用绳子编织成的，穿在身上很暖和，想不想你也有一件呀，好，没问题。。。。啊，大家看”唐感觉自己就像骗子一样，没办法，必须要让大家的脑子跟着自己的话不停地转，就算不转，也要把他们耳朵塞满，不能给他们插嘴的空闲。
她拿来捆草的绳子高高举起：
“看到没有，这就是绳子，有了绳子，就能做衣服，你们看，这个绳子和我毛衣上的绳子一样，看到没有？”唐说着，翻找自己毛衣上的线头，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线头在哪里，一着急，干脆硬撕下一条来。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几乎一模一样，当然，我这个是羊毛的，这个呢，是茅草的，茅草的。。。”正说着，手里的茅草绳断了，唐很尴尬，
“这个茅草的，单股的太容易断，最好是双股的，这样，大家看，把单股的草绳这样一缠起来，哎，就成了双股的了，这样，绳子就结实了，也粗了不少，做起衣服来就快好多了。”唐不停地卖着狗皮膏药，希望篝火下面的食物快点烤好。
好在结草绳并不十分复杂，搓搓捻捻，大家很快就学会了，把搓好的绳子缠在木棍上，大家一起努力，很快搓完了——茅草带回来的太少了。就这样，总算把时间拖延过去，估计花生也烤了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
唐丽丽把绳子收集起来，足足有七八个线团，用力扯了扯，还行，蛮有劲道的，干脆卖大家一个高帽子：“好，非常好，你们太厉害了，太聪明了，有了这些绳子，我们就可以编织毛衣，草衣，还可以，可以。。可以编更粗的绳子，可以用它捆牛，捆羊，是不是呀，还可以。。还可以编成网，网一些小动物，牛呀，羊呀。。。网鱼，鱼网。。。”
突然，唐丽丽脑洞大开：“对对，网鱼，渔网哈哈哈哈”
整个山洞里恐怕只有唐丽丽自己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大家没有一个人听懂的她的话，大家关心的是唐到底怎么能给大家东西吃，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废话——没人能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有了这个绝顶的想法，唐丽丽真是打心底佩服自己的天才想法，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是天才少女呀。
唐正在得意忘形，看看大家的眼神，仿佛立刻就要把她人给吃了。连忙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大家怎么还不吃饭呀！”
唐丽丽叫人把篝火挪到离洞口更近的地方，用碎草和树枝把残余的篝火碳灰清除干净，真正的美食就要开始了。。。
唐将上面的土层掀起来，一阵热气和香气冒出来，大大的一块泥盖板被掀到一边，露出两个陶盆和几个泥蛋蛋，唐丽丽揭开两个陶罐的盖子，里面冒出蒸汽，看样子确实熟了，唐将大陶罐里的花生端给族长洁。
洁疑惑的看了看，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吃。唐将花生拿出一个，剥开皮，送给洁，洁还是犹豫。。。
唐只好把剥好的花生放到自己嘴里，微微点点头，感觉还可以，熟了，没有什么特别味道——就是熟的花生的味道，不像烤的也不像煮的，要是有盐就好了，看来，所有的食物离开盐真是没法形容，缺少灵魂。
农眼巴巴的看着她，唐于是给他剥好两个，将剥好的花生放在他手上，农将花生米放入嘴里，嚼了嚼，然后发出：“喔----”的叫起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看来农还是挺撑场面的。
洁这才伸出手，接过陶盆，拿出一个花生，小心的剥开，仔细的咀嚼，笑容绽开，点点头，开始分发给大家。。。人群里叽叽喳喳的，乱哄哄的，
暂时不找唐丽丽的事了。
分完了花生，洁主动拿出小陶盆，开始分发豆子，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啧啧的称赞。唐丽丽看见人群欢乐的笑声，感觉太夸张了，有点。。。无语。“一群乡巴佬！”丽丽这样想。
陶盆里的东西分发完了，唐丽丽也分到几个豆子，感觉味道不错，似乎比花生还好吃，自己的手艺还是蛮比较绝顶的，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
分完陶盆里的东西，洁有点犯难了，剩下的都是泥巴疙瘩，有一二十个，洁疑惑的看着唐，唐只顾吃豆子，没注意洁的动静。洁只好抓起泥疙瘩，看了又看，然后把它递给农，农兴奋的赶紧给洁点了个头，捧着泥疙瘩来找唐丽丽，大家都屏除呼吸，等着看唐丽丽怎么啃这个泥疙瘩。
唐丽丽拿过泥蛋蛋，放在地上一磕，泥巴外壳分成几瓣，滚出了热腾腾的一个土豆蛋，唐将土豆蛋递给农，农连连摇手，看来大家没吃过的东西还是不放心，唐就将土豆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农，自己吃一半。烤土豆的味道还可以，唐丽丽微笑着点点头，农很小心的吃着半个土豆，一群男人只能看着他远远地咽口水。唐丽丽看在眼里，第一次觉得男人们真的很可怜，比自己生活的世界里的男人差别太大了，真心的感慨，难道好男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洁和众女人学会了吃泥巴蛋，族长立刻分排给女人们一人一个，唐丽丽又分到一个，这次是木薯的，掰开泥巴，味道很香，像芋头的味道，说实话，唐丽丽的胃口并不大，实实在在的食物真塞不太多，心里还想着一会喝点野菜汤，这也太噎得慌。唐照例分了一半给农，农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来，因为这次只有女人的，他也想尝尝特制的木薯什么味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唐丽丽这样想。
所有唐丽丽特制的火烤食品，洁都分发完了，从品尝食物的女人们的表现看，效果是相当不错的。
下面开始分发陶罐里的野菜木薯粥了，粥已经温凉了，浓稠的挺厉害，洁看着这么有分量的粥，还是有些惊讶的，于是就用农的小陶盆给每个女人打了一盆粥，轮到唐丽丽的时候，唐丽丽摇摇手，坚决不吃了。女人和孩子们每人都吃完一碗，陶罐里还有半罐木薯粥，眼看着女人们又要开始下一轮的分食品，唐丽丽有点打抱不平了，这样吃下去，要把女人都撑死呀。
唐果断的走到洁面前，连连摇手，并指手示意，指指男人们，意思是也该撑死他们了。洁很意外，看看男人们，又看看唐，挥挥手，赶开了女人，女人们散开，向女士专区走去，脸上露出不怕撑死的表情。
洁开始分发给男人食物，陶罐里的食物分完了，有七八个男人没有分到。洁于是把唐丽丽叫过来接着熬制木薯粥，并吩咐男人们去找雪，唐丽丽连忙把陶盆递给洁，示意用陶盆装。洁明白了唐的意思，用土语吩咐男人们用陶盆装雪，男人们很乖巧的接过陶盆，乐呵呵的去了。
唐丽丽把木薯的外皮揭开，收拾干净，用羽绒服包裹住木薯，刚才的石头不见了，就用拳头使劲的砸，效果不是很好，看见族长的权杖，一把抓过来，用权杖的木锤敲打，很快搞定，将敲碎的木薯放入陶罐中，把木头锤递给目瞪口呆的族长洁。洁接过宝贝权杖，好半天才合上嘴巴，然后咂咂嘴，装作若无其事看看其他人，其他人还在目瞪口呆中。。。
唐丽丽将放入木薯的陶罐挂在木棍中，架到篝火上，放入男人们采集来的雪，等雪融化了，放入几片野菜，又一罐木薯粥开始熬制起来。。。
唐丽丽又连续熬制了两罐木薯粥，最后熬制了一罐野菜汤，就这样，所有的女人，男人和孩子一个个都吃的饱饱的，一个人都没有撑死，熬制的木薯比生吃分量大了很多，唐丽丽暗中祈祷，明天有人撑出毛病千万不要找我。。。
忙完这些，估计已经有半夜两三点钟了，没有手机，唐丽丽也能猜个差不多。洁很友好的将唐的羽绒服拍拍干净，羽绒服上满是木薯的果汁，土还有泥巴。
唐接过衣服，在篝火上烤了烤，唐丽丽并没有把羽绒服穿在身上。如果穿在身上，说不定真的有野人说我学他们的“风格”呢。
洁热情的邀请唐和自己睡在一起，唐没有答应，还是回到昨天睡觉的地方——你想熏死我呀。农也睡在那里，还给她铺设了干草，唐感激的笑了笑，盖上自己的羽绒服，倒头便睡，她真的累坏了，小屁孩，想什么呢。
唐没有睡几个小时，半夜里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把她吵醒了，她好奇的看着捧着肚子的男男女女不时地从她的身边经过，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唐丽丽坐起来，脑袋清醒了不少，门外一阵阵恶臭和这吭吭的不通畅的努力，感觉很好笑，吃个烤白薯，至于这样嘛，乡巴佬。人呀，太聪明也是烦恼呀。
唐将身体换了个方向，离篝火近一点，离门口远一点，尽量避开进进出出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干净的，忽然感觉身下有东西硌得难受，重新坐起来，一摸牛仔裤的后兜，是钥匙？！自己家里的钥匙。
唐把它掏出来，只见钥匙环上有一把钥匙，一个折叠小剪刀，一个折叠水果刀，还有一个玻璃的装饰品——水晶骷颅头。唐重新将钥匙串放入裤子前面的裤兜里，盖上羽绒服，倒身睡下，真是困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