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动步子离开,却把姚慕池拉住。“你究竟怎么了?!”
“你和我,永远都是属于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夏殊娆抬起头望向他,幽幽地说:“何况,林沛需要我。”
“哈!”姚慕池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他笑得好牵强好无力,拉住她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垂了下来。“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留住你,可惜这些你都看不见。”
“不。我看见了。”夏殊娆打断道,她眼睑低下,手指捏住衣服的一角,“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有林沛,你有郭琳美。”
他停下了笑声愣愣地看着她,“那么你爱过我吗?”说完又立刻解释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却藏在我心里好久了,我姚慕池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现在我才明白,很多东西不是努力了就可以得到的。但我还是想听你这样一句话,这样我才能够心安。”
“爱过。”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在听见林嫂说你为了守着生病的我一夜未眠的时候;在你蹲下来帮我在脚腕上擦药的时候;在你远远望着陈晓家的时候;在树林里你牵我手的时候;在……刚才你对我说未来的时候。”
她转过头,眼眸似水深不见底。“可是……”
“我不要可是!”姚慕池吼叫着。
有人说,“可是”后面加我爱你是幸福的,我爱你后面加“可是”是悲哀的。那种只能相望不能相守的痛苦,让他情愿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但已经听见了,怎么办。一句爱过扎根在心底,只能这样天荒地老地记住了。
夏殊娆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中间却隔了千山万水,走不过来了。
4.
突然前面人群一阵骚动,几个白大褂的医生冲进了姚家伟所在的病房,姚慕池感觉右眼皮突然一个劲儿地猛跳,心里扑哧地跌落下来,一下子慌了神冲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赶到病房,只见医生和护士都围在病床边上,李秀娟瘫坐在沙发上,整个神情都呆住了。医生不停地在加大按压力度,病□□躺着的身体一次比一次跳跃地高,在最后一次按压后整个身体重重地落回到病□□,旁边的仪器发出长久的一声“嘀——”,响彻了这个房间。
仪器上那根原本有波动的线在那一刻沉寂为一条笔直的红线,从一端到另一端再也没有波动,医生们摘下白口罩,一时间死一般的沉寂。
姚慕池一个箭步冲过去扒开医生,只见病□□的人,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愣愣地望着上方,嘴唇微张。主治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只听李秀娟“哇”地哭了出来,轰天动地。桌子上的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传出一阵急迫的声音在呼喊:“姚董事长,姚董事长。”可是再也没有人回应了。
“谁。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姚慕池的眼眸在这一刻冰冷到可以窒息,环顾四周,见都低下了头,便伸手拾起那部手机问道:“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