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就是身体上遗失的那根肋骨,他的世界无时不刻在期待她的回归,整个身体都在思念这样一根遗落在外的肋骨,都在期盼她的归来。
4.
在又重获新鲜空气的瞬间,台底想起来了轰鸣般的掌声,她脸颊羞涩将头抵在姚慕池的胸口,可以听见那颗心在怦怦地跳动。诺卡那个老头直接用双手拍到桌子,带领着大伙挑起了民族舞蹈,看来姚慕池还真会收买人心呐。
那天他们以全场最热烈的掌声获得比赛的奖品,大多数人都是在被当时姚慕池抢人的举动所震撼,虽然他们的吻技真的很烂,在回去的路上诺卡将拍下的几张照片递给他们看时,才发现夏殊娆的脸红透了,羞得她一连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不过也差不多快到要回去的时候了。姚慕池已经订好了后天的飞机,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姚家伟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说郭家这次有个大项目要给姚氏做必须他回去主持。
当听见他说马上要回去的时候,夏殊娆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是啊,这里只是暂住而已,她不是属于这里的人,有些事情逃避不了,命中该走下去的还是依旧要走下去,该面对的还是依旧要面对。
她差那么一点忘记了在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情,有时候就那样天真地想要麻木自己,没有别离没有背叛没有悲伤,可是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诺卡也马上要去另一个国家旅游,他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已经六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管好的还是坏的说忘就能忘记,他说一个人要活这么长时间,会经历很多事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走一边忘,不然那些过往就会成为新程中的负担。何必呢。
她在小院子里种得几株植物已经冒出了小绿芽,现在差不多掌握了如何烤制松香的面包,每天早上坚持学几句法语,已经能够略微说上那么几句,有时候在姚慕池和诺卡对话的时候,她还能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那套获奖的婚纱还有照片被放在了皮箱里的最底层,有时候特别希望现在的生活才是生命最后的结果。
临行的前一天诺卡的侄女二婚,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挽住另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臂缓缓地走入教堂,犹如少女一般有着幸福的笑容,爱情总是这样分明,幸福的时候可以将你托在云端,痛苦的时候就般若针扎。
姚慕池和她被硬是拖去当伴郎和伴娘,诺卡说什么也非要他们两个穿上那套获奖得来的礼服,横眉竖眼地说好不容易得了套还拿去当皮箱垫背的,真没出息。他说这话是特意对着姚慕池的,仿佛在暗示什么,眉毛翘得很高。
婚礼选在小城旁较僻静的教堂举行,来得人并不多,因为是二婚原本就是走个形式来宣誓他们的爱情,而此刻穿着一身白色小婚纱式礼服的夏殊娆和黑色西装的姚慕池挽手而进时,显然有点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