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殊娆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哽咽着说:“哥,让林沛和我们一起走吧。”
姚慕池知道能走这里带走一个人已经不错了,何况林沛是他特意安插进来的,不可能自己又接回去的道理。他一只手支柱夏殊娆,一只手向翔哥道谢。
带着一只哀求的夏殊娆离开这座邪恶的别墅。
而别墅里,林沛的手臂已经流了一地的血,一点一点顺势而流,漫延在红色的地步上。翔哥走到他身边拾起手枪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你傻啊,手枪里就一颗子弹。”
重情重义之人就该收为己用。
他转过头冲旁边愣住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吼道:“******,还不快送去医院!等他流血流死啊!一帮没眼力见的废物!”
他怎么舍得让有用的人轻易死去呢。
5.
夏殊娆,你知道当我听说你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时,心底玉石俱焚的感觉吗?
夏殊娆,你知道当我看见你为了一个人哭到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时候,五脏六腑都碎了的滋味吗?
夏殊娆,你知道当我出车祸等待你出现时那种祈求的感觉吗?
但这些你都不知道,当你醒来,你只会怪我,怪我没能将你的林沛救出来,可是姚慕池他不是神,他妒忌地都快要发疯了。
姚慕池望着□□依旧沾着泪珠的夏殊娆想到的只有这些,他恨她,总是这样轻易忽略他全心付出的等待与期盼。
“你终于兜了个大圈又回来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还好,你终于回来了。
夜晚当她醒来时,房间里异常安静,时钟的分针和秒针滴答滴答走动,窗帘盖住了月光的微弱光线,漆黑一片中只能模糊看见那些家具依旧摆放在原先的位置。像是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那些血渍溅到四处都是,一点一点浸湿那件白色的衬衫,那是林沛。
此时姚慕池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中途她有一点模糊的意识,那个男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了一些话,不愿记起。
她开始愿意天真的相信,那些都是一个梦。现在那些噩梦终于醒了,林沛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等待着自己,他没有倒在血泊中,更不能死去。还有晓晓这个人根本就是自己梦里虚构出来的,她不存在不存在根本就不存在。
夏殊娆不愿意相信那些了,从现在开始她连姚家的大门都不出,整日带在别墅内,早上的时候浇浇花逗逗奴比,下午的时候去舞蹈房练舞蹈,晚上的时候倚在姚慕池身边看星星,她觉得一切都美满极了,不需要再继续了。
她甚至都不去计较这段时间与姚慕池的恩恩怨怨,不去询问他的车祸,仿佛她根本没有搬出这里。
有时候姚慕池会突然望着她看很长时间,看那双眼睛里的空洞和那句身躯里的麻木,他觉得这样的安静可怕极了,她甚至都不会再争吵不会再反抗,如同木偶一般没有灵魂。只是她还活着,那样鲜明地站在这里,对于林沛的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