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七天了,自从那天惹恼了洪熙皇帝,醒来之后,就发现,她已经在马车里了,马车一直往蒙丹国的方向行进了,此时早已经进了蒙丹国的境内。
此时已经是腊月寒冬了,外面白茫茫的一旁冰冷,马车里面却布置地极其的舒适和温暖,这些日子,箫芸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地好了起来,一天中也能有那么两三个时辰保持清醒了。
箫芸不清楚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康复起来了,还是因为在危险而陌生的坏境中,人本能的保持着戒备的状态,不敢放任自己随从身体的困意而休息着。
箫芸不知道当天洪熙皇帝是如何带着她出了药王谷的,也不知道赵宽现在有没有得知她已经被洪熙皇帝带走的事,若是知道了又会有何反应?
箫芸脑子里乱糟糟地,一会儿希望赵宽能够追来,一会儿又希望他不要追来,毕竟这是在蒙丹国的境内,赵宽身为明国的王爷,若是不管不顾地跑到蒙丹国来,而身为蒙丹国皇帝的洪熙皇帝又对赵宽看不顺眼的情况下,实在是凶多吉少。
洪熙皇帝一直坐在箫芸的身侧,见箫芸醒来了这么段时间,就只顾自己发呆,看也不看他一眼,有些挫败。
当天被箫芸一激,不管不顾地带着箫芸回蒙丹国。可是真到了蒙丹国境内,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置箫芸了。
**,箫芸是不适合呆的,不仅仅担心箫芸不习惯**的生活,更是因为他明白,若是带着箫芸进宫了,他不知道该以何名义带她入宫,总不能让她当着宫女吧,可若是给了箫芸位置,就难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到时候该如何解释箫芸的身世?更何况那时候,箫芸同**的那些女子有了厉害关系,箫芸难以避免的会被卷入宫斗,到时候,箫芸难免会受到伤害……
洪熙皇帝,想来想去,忽然想不再回宫去了。就这样带着箫芸满世界地游玩着,若是她累了,就寻处世外桃源定居下来。
朝廷上反正有太子和洪熙皇帝留下的一批忠臣,倒也不担心没了他洪熙皇帝,就转动不了了。
洪熙皇帝越想越不想回宫了,于是研磨提笔写了封信,让某个暗卫,立刻往宫里赶。
洪熙皇帝办完这一切之后,忽然就豁然开朗了,也不急着赶路了,就想着,随意走走停停,欣赏欣赏天下美景,只要有箫芸在一侧陪伴着,再无趣的景色,也会变得亮丽起来。
当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洪熙皇帝一行人已经到了镇子上,一行人寻了处客栈住了下来。
如往常般,洪熙皇帝毫无顾忌地就和箫芸住在一间房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箫芸有最初的反抗,到最后,也就学乖了,因为不管她怎么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洪熙皇帝还是会同她同床共枕的。
箫芸被洪熙皇帝抱在怀里,心里面背叛赵宽的感觉越来越浓,在这男女大防极其严重的古代,自己同洪熙皇帝这些日子的同床共枕,只怕早就成了别人眼中的不贞女了,赵宽再怎么开明,只怕也接受不了她同洪熙皇帝同床共枕的事实吧?虽然她和洪熙皇帝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箫芸的担心很快就印证了,那是两天之后的一个深夜,忽然他们入主地客栈起火了,所有的人都赶紧逃生。当时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洪熙皇帝抱着他刚走到房门口,箫芸就看见了赵宽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她,他眼中的痛苦,令箫芸不知所措。
洪熙皇帝却不管不顾地抱着箫芸往外冲了出去,赵宽自然也跟着冲了出去。
等到了安全地带,洪熙皇帝和赵宽的身边都围着他们的死士,两人看着对方的眼光都不好。
洪熙皇帝先开口道:“和亲王,久仰大名。”
赵宽只是盯着他抱着箫芸的手,眼神锐利地像是要化作一把剑,把那双手砍断。
赵宽道:“洪熙皇帝好兴致,放着江山不要,大老远地跑到明国拐走我未婚妻。“
洪熙皇帝道:“和亲王也不赖啊,放着你皇兄交给你的重担,千里追到我蒙丹国的境内来和我抢女人。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了,你和亲王一世英名还可剩多少。”
箫芸挣扎着要从洪熙皇帝的怀里出来,洪熙皇帝的手却像铁壁般地坚固,任凭箫芸怎么挣扎,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而若在外人眼里,就成了情人在嘻戏。
赵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箫芸的目光,满是质疑、被伤害的痛苦、还有割舍不掉的情缘。
赵宽道:“芸儿,为什么要背叛我?你知道嘛,当曾经的箫贵人托人告诉我说,你去药王谷养病是假,偷情是真,说你和洪熙皇帝早就暗通款曲,所谓的中毒,也不过就是一场要离开我的视线的借口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把那人给拖下去重打了四十大板,并警告她不得胡言乱语,毁我芸儿的名义。直到几天后,药王谷那边说你在药王谷失踪了,我当时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没有丝毫的怀疑你,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