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云倾城有些头疼,“蒙将军的奏疏能不送到云城吗?”
“悬。蒙将军说明日一早送出去,可是他也很着急。恐怕奏疏是夜已经送走了。”小童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
申忌崖突然将他的玉令掏出来,放在桌上,“自成黔候府出事以来,发生的事看似不相干,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开始都不以为然,时间久了,事多了,便知道个中缘由了。只是如今还不确定到什么时候动到申家头上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云倾城不知道申忌崖会说出这些话来,照这么看,申家和成黔候府,乾国公府都有些联系的。
申忌崖将玉令推到云倾城跟前,“这玉令你收着。没人会怀疑到死人身上的。”
这一句,让云倾城如触电一般,麻木到极致。还以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原来是一群人和她玩了掩耳盗铃的游戏。
手有些颤抖地将玉令攥起,“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柯城。”
“哦。”云倾城垂下眼去。
“有人紧锣密鼓地安排着策反,现如今作为商贾的我都看得出来。还有谁会蒙在鼓里。”申忌崖见云倾城收起玉令,舒了一口气,“不日我与小童便离开。小七就拜托你了。”
“别。”云倾城突然抬起头来,“既然这件事已经摆到了台面上,为什么不绝地反击。在我看来,赢面还是蛮大的。”
“你真这么觉得?”申忌崖一瞬不瞬地凝着云倾城,妄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到答案。
“对。成家虽然被抄没了,却没有收回兵权。可能用兵符调兵的人,不会谋反。再加上申家私兵,也足以抗衡一段时间了吧?”云倾城突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手中把玩着申忌崖的玉令,“申家坐拥云洲半数财力,打持久战都不成问题。这样的赢面,是不是很大?”
小童听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着申忌崖有些酱青的脸。
玉令能调动申家所有的势力,如今玉令亲手交到了这看似面善的女子手中,申忌崖后悔莫及。又不得不佩服这女子说的没错。
云倾城不咸不淡地问,“听闻路州浔家与朝廷有些关系。不知申大当家的知道不知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怕全盘托出。
“祖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只是近些年来倒是与申家闹了些不愉快。不过老爷子早几年过世了,便没什么纠葛了。”申忌崖看着云倾城,这女人仿佛一瞬间化身吐信子的毒蛇,非要致人于死地不可。
“哦。那我用这破玩意能调动多少人马?”云倾城晃悠着手里的玉令,似笑非笑地望着申忌崖。
她确信,申忌崖马上就要疯了。
小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得快岔气了。还要憋着不发出声来,真是苦坏了。
“童石榴。”申忌崖疾呼一声。
这一声,把云倾城逗乐了。小童却扳起了脸,“不是说不叫名字的嘛!”
这下子,两个人都抱着肚子笑起来,发怒的童石榴还是蛮好玩的。
“在柯城的时候,你输给了师傅,就该唤名字了。我如今才唤你,早给了你几个月时间接受了。”笑了一阵的申忌崖故作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