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便住着。”云倾城随意地回了一句,“打扫吧……”
封澜长得标志,眉宇间凝着淡淡的哀伤之色。
泰常向来善良心软,从早些年给洛尘送这送那便知道成不了大器。看吧,就被这女子的气质给治得服服帖帖。好在这女子没有对他存了歹心。
“打扫完叫小二搬上一张榻来。你睡榻上。”
见封澜干的认真起劲,云倾城嘱咐了一句,开门出去了。
一开门便瞧见站在门外很久的庭花,幽怨地看着自己。云倾城有些别扭地偏过脸去,“问问小童知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
“哦。”庭花应了一声,却没走开,顿了顿方道,“主子,桃姑姑让我看着你,别又面黑心软,到头来落不到一点好。”
说完,庭花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仓皇地往小童房间跑去。真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大包天的厉害,若真是主子一个皱眉,自己便是有十个胆子也得吓破了。主子在她看来从不是一个谁相碰就碰的了的。
一溜烟跑到小童房间门口,庭花才喘了口气停下来,叩了叩门,“童爷,在吗?”
“不在。”
小童习惯了和庭花逗着玩,便是时时处处都想着逗她一逗。
庭花听得里面一声回应,推门便进去了,“你听说昨夜的事了吗?”
“没有。”
在椅子上靠着打盹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望着来人,申忌崖在他一旁的书案上写写画画,不知在做什么。
这莽撞的小女子见申二少在那,顿时傻了眼。退出去也不是,置若罔闻也不对,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申少爷。我家主子差我来问一下昨夜的事。”
“昨夜什么事?”申忌崖头也不抬,依旧在忙碌着。
“今早我们去吃早市,有人说昨夜抓了枫洲细作,今早送去蒙家大营了。少爷可又听说。”庭花直视申忌崖。
“不曾。”听了这话,申忌崖才抬起头来,“小童,去查一下。若真是细作,问问缘由。”
小童长叹了一口气,“好。”
然后揪着庭花的小胳膊离开房间。
小童一边往外走,一边斜睨了庭花一眼,“你真是够闹的。”
“我倒是不想闹……”话说到一半,庭花吐了吐舌头,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分别时候,轻拉了一下小童的衣袖道,“小心点。”
小童明媚地笑着道了句“好”。身影已往前院去了。
——
午后,云倾城又打马去了浔府。
在宅院门口,便听得里面咳咳喘喘的声音。女人依旧在原理忙碌着,那个独轮的小平车破破烂烂地停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小院里。
门没有关着,云倾城便直接进了门。
生人的到来惊了院中圈着的几只母鸡,“咯咯哒”叫起来,狂躁地扑腾着翅膀。
女人在忙碌中抬起头来,茫然地瞧了云倾城一瞬,便起身离开,“姑娘,今日不方便。”
“我是大夫,毛遂自荐来了。”
女人又是一阵茫然,末了,方伸手掀开碎步拼花的门帘,“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