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财说到这里后,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结实,本以为他会支持我,可是谁曾想,他竟然说我老糊涂了,让我去公安局自首。
我们争吵了几句,然后我向他要祖父留下的那个铃铛,但是他居然骗我,说铃铛被他家的娃儿给偷走了。
我又追问了几遍,可他还坚持说铃铛不见了,见他不肯主动交出来,我便自己去寻找,这时候结实走过来阻拦我,并和我发生了撕扯。
在撕扯的时候,我将他掐晕了过去,把他掐晕后,我开始从屋里寻找铃铛,但是我将他的房间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后,却没有找到那个铃铛。
这时我才知道结实没有骗我,他手里的那个铃铛确实是被梁家兴给偷走了,再联想到那晚梁家兴鬼鬼祟祟的下山后,和那个白临风见了一面,我猜测那个铃铛恐怕已经落到白临风手里了。
因为谭先生的宝藏是请高人专门设计的,门口设有机关,如果用外力打开宝藏的大门,里面的机关就会将宝藏给炸塌,想要打开宝藏的大门,必须要用那两把钥匙同时开启。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我祖父将那两把钥匙分别藏在了两个铃铛里面,所以我必须要得到结实手里拿个铃铛,偏巧在这时候,结实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站起来之后,从后面抱住了我,同时还朝外面大喊大叫,我担心寨子里的山民会被结实的叫声给引来,于是便死死捂住他的嘴,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将他给捂死了。
我本想当时就离开,但是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三十分了,我担心那个时候出去,会引起寨子里的人注意,所以我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将现场重新收拾了一下,把所有物品摆放整齐后,又全都擦拭了一遍。
做完这些后,我等到天黑,趁着寨子里的人回家做饭的时机,用赶尸秘法将结实的尸体赶出了寨子,然后在寨子西边的墓地里绕到了我家里。
到了家后,我先将结实的尸体停在院子里,把他的尸体摆弄出朝里叩头的姿势,又对尸体上的神庭穴、厥阴俞穴、华盖穴、水分穴、魄户穴,这几个穴位做了手脚。
这些穴位都是人体的一些致命穴位,只要通过特殊的手法点下,再将尸体的肌肉和经脉进行梳理,就能令尸体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
布置完这一切,我在结实尸体的头部上贴了一张符箓,那张符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我在符箓下额头处的印堂穴、攒竹穴、上插入了一根发丝。
只要有人揭掉那张符箓,符箓就会顺势把那根发丝拔起,这个发丝就像一个机关,当它被拔起后,之前的那些布置就起作用了,根据身体机能的反应,结实的尸体会出现手臂抬起,头部上扬、身体前倾的现象。
我想用这个方法给外人一种错觉,让人们把结实的死因联想到诈尸上面去,那样的话,或许能干扰你们警察的调查,让你们暂停查案或者停止查案。
等我回到龙清寺后,看到你们一个姓董的政委在电视上说案子已经侦破了,我以为自己的布置起作用了,已经成功迷惑了你们。
于是我又想出来龙清寺出现僵尸的主意,一来是为了把白临风给引来,得到他手里的那把钥匙,二来是为了从侧面印证一下僵尸的传闻。
我把自己化妆成结实的样子,又用纸做了一个半截身体的模型,趁着僧人们不主意,我悄悄的跑到了寺院外,然后又故意在寺院门口敲门。
知客僧看到我化妆后的样子,当场就吓傻了,根本没看出我旁边的只是一个模型,他吓昏后,我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后,我又以智慧和尚的身份出现了。
本以为已经转移你们的注意力了,但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最后还是发现了纰漏,并且找到了我。”
听完梁发财叙述的案情,刘秀不得不佩服这个老人,他竟然设计出了这么一系列的连环案件,虽然他作案的出发点是为了让寨子里的人过的更好一些,但他实施的手段却是错误的。
之前一直没有发言的高广金,感慨的说道:“梁发财,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仔细考虑过?不管你们的原籍是哪里,但是你们在清水县已经生活了三代,难道还没有把这里当成家吗?梁结实生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果然老糊涂了。”
高广金说完后,对身边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把梁发财带走,看到梁发财被带走的身影,他看了看刘秀,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到县局后,刘秀让高广金负责把梁发财的笔录记下来,他则去市局找崔世鹏汇报案件结果去了,崔世鹏得知案件已经侦破之后,当即高兴的给刘秀倒了杯水。
刘秀向崔世鹏详细汇报了案件的侦破过程,然后说出了宝藏的秘密,听到此案竟然牵扯到了一个宝藏,甚至连岳市长的客人白临风,也参与到了本案中,崔世鹏当场就傻了。
这个案子虽然已经侦破了,但是该如何善后?却令崔世鹏感到万分为难,他如果把这个案子上报的省厅?恐怕白临风就得被牵扯在内,如果真那样的话,岳市长会怎么看他?日后随便给他一个小鞋,估计就够他受的。
如果不上报的话,虽然能够令岳市长满意,可这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宝藏,谁也不知道宝藏里面有多少财宝?万一后续的影响较大,而他却隐瞒了涉案的白临风,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崔世鹏一脸为难的表情,刘秀很贴心的凑了上去,表情真挚的说道:“崔局,你是不是再为本案该不该上报感到烦恼啊?呵呵……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我来之前,我已经以我个人的名义,帮你解决了这一个难题。”
听到刘秀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崔世鹏有种不妙的预感:“哦?真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帮我解决这个难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