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心中大慰,他把头扎进她的头发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鼻孔里呼出来的气息也变得热起来,小声道:“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不——要!”拉维尼拒绝了,但拒绝得不是很坚决。
李莫道:“你刚才冤枉了我,让我很痛苦,现在应该给我补偿,不可以也要可以。”他心想,人己经抱在怀里了,问你一句,不是为了给你机会拒绝我,只是想看看你脸红的样子。
“可是这里是大街上,人好多。”拉维尼缩在他怀里道。
“年轻时不作点荒唐的事,以后老了怎么有回忆呢。难道等到了80岁的时候,我想亲一下你,医生却跑来阻止说,不能亲,你的心脏起搏器会经不起刺激,那样的话,我只能坐壁炉旁边看着你傻笑。你把这里当成海边……”李莫正和她描绘两人在海滩上牵手漫步,如何的浪漫与安静,她突然爬到自己的身上,狠狠亲了下来。两片柔软的嘴唇只是轻轻的压在自己唇上,磨蹭了几下,没有更加深入,然后就松开了。
李莫装着很委屈地叫道:“不公平,你亲了我,我没有亲你。现在重新来一次。”她的脸上泛着红潮,眼里雾蒙蒙的,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期待,李莫没等她说话就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印在她浓情而湿润的嘴唇,他紧张得心乱如麻,就恍如一个犯错的小孩。她的接吻也很生疏,在短时间的适应后,李莫的舌头探索着滑入她的嘴里,经过一阵象征性地抵抗,终于撵开了她的牙关。
他饥渴的吸吮着,舌头往她嘴里探去,绕住她的舌尖。她的唇舌柔韧滑腻,让人兴起极大的占有欲。拉维尼只能娇喘咻咻的任由着他的舌头在檀口里放肆的搅动,****着樱桃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没多久,她已沉溺在男女热吻的爱恋缠绵中,香舌再也不受控制,主动伸出来回应着,和他紧紧的缠在了一起。同时,她的纤纤玉手也缠上李莫的脖子。
两人相拥而吻,在草地上打起滚来,嘴象粘住一样,始终没有分开。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吻得如此用心,仿佛要将对方融化在自己的怀抱中。这一吻,很长久,好像时间和空间已经停顿,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了良久,两人才松开,李莫喘息着道:“很清凉的味道。”
“不对,是好甜好甜的味道。”拉维尼道,她的脸上含羞带笑,显得楚楚动人。
“刚才没尝出来,我们再来一次。”李莫坏笑道。
拉维尼道:“你的口水又哗哗流下来了。”她轻轻帮他擦去,“不过这次我先来,你闭上眼睛。”拉维尼的手指压在他的眼睛上。
“好,我希望这次的时间要比刚才更长。”李莫闭上双眼,在等待着幸福的来临。
拉维尼果然吻下来了,不过不是在嘴上,而是落在脖子上。她吻得很深情,很狂热,李莫猛觉脖子上一阵疼痛,她才松开嘴。拉维尼用手抚摸着刚才吻过的地方,那里留下一个吻痕,道:“这是我留下的标记,就象狮子在草原上小便宣示领地一样,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保留区。”
李莫笑道:“你不用宣示主权,我整个人永远都是你的保留区,随时可以为你拒绝别的女孩。”
几辆敞蓬跑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跑车的雨刷上挂着胸罩和内衣内裤。车上都是一些打扮暴露的年轻男女,他们或站或坐,几个女孩手里还拿着吹起来的白气球,这些人正是美国人俗语中的“牲口”——叛逆期的年青人,到了法律规定可以独立的年龄,难以管束。
其中一个**的棕色皮肤美女,手指一松,她手里的白气球在跑气的情况下,嗤地朝李莫飞来,落到了他脚下,赫然是个吹起来的避/孕/套。那些女孩一阵大笑,手里还作着挑逗的手势。拉维尼还给她们一个中指,她象一只护食的小母鸡,叫道:“Fuck!他是我的!”李莫第一次看她作出这种手势,女人发起疯来,比男人更狂野。
李莫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傻姑娘,她们抢不走的。虽然我不是白马王子,这辈子也当不了英雄,只会拉着你逃跑,但我永远是你的香蕉王子。”
拉维尼道:“我不信,我要带你去一个没人和我抢的地方。”说完她朝着好莱坞山顶一指。
“可是你的脚?”李莫有点提心她。他们现在身处比佛利山庄,这里其实就是一座山,山上全是豪宅,很多明星富豪居住在此。如果没有车,那真是要走上好长好长的一段路。更何况她现在还只穿了一双袜子,这样子去爬好莱坞山,那不是自找苦吃吗?附近还在开张的商店,有食品店、玩具店,就是没有卖鞋的。
“那里可以租车,我们骑车去。”她指着前面的一个租车店道,她心里肯定早己打好了小算盘,只是此时借着机会说出来。
“那好,我们一起去好莱坞山顶看星星。”他换了一个浪漫点的说法。
那是一个亚裔开的店,白人的商店这时候早关门回家了,对于他们来说,见上帝比赚钱重要,家人团聚比周末外出更重要。而亚裔想在这个地方打下根基,只能加倍努力,赚白人不愿赚的钱。
两人租了一辆串联式的三轮自行车出发了,夏夜的比佛利凉爽而热闹,夜空中的明月与街灯交相辉映。李莫在前面骑,晚风徐徐,把胸中的块磊尽消。风吹着如花般的流年,空气中似乎流动着快乐的气息。两人骑在车上,走起来摇摇晃晃,他们的笑容也跟着摇摇晃晃。迎着夜晚的风,李莫张开双臂,大吼一声,他真想在这块土地上高歌一曲。
“那栋红色的房子,就是麦当娜的住所。”拉维尼指着在树影中露出一半的房子道。
“以后我们也会有的。”
“那块建了几架发电风车的地,就是乔治-卢卡斯的私人领地。”她兴致勃勃道。
“以后我们也会有的。”
“刚过去的那位漂亮女士,就是施瓦辛格的妻子玛丽亚·施赖弗。”
“以后我们也会有的。”他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自行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向上,坡度从十度到二十度,慢慢变成了三十度,李莫的头上开始出现大颗的汗珠,虽然很累,但也幸福,虽然幸福,但也很累。人力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太渺小,他们逆势而行,可是事倍功半。路边出现一条被登山者们踩出来的上山捷径,两人一商量,干脆把自行车藏在路边的灌木丛后,改走小路上山。
山上满布着龇牙咧嘴的石头,石头中混杂着似乎烧焦的树根树枝,有的更是一整片全部烧糊了的树林,地上寸草不生,石块全都有种过火后的火红色。树枝保持着燃烧时的姿势,黑糊糊枝叉指着天空。洛杉矶每年4月后,就将进入旱季,直到十一月左右,其间滴雨不下。山上干燥的树木,在夏天很容易被登山的人们点燃。
整个好莱坞山,不象别的山那么险峻雄伟,大树参天,整体来说它的坡度不算陡,树木更不多,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花草,显得光秃秃的,一条宽仅容两人的小路围着山盘旋而上,往前看时,能看到很远,山上没有其它的登山客。
李莫看她穿着一双袜子踩在草地上,脚底肯定被扎得难受,于是蹲下来道:“来吧,宝贝,我背你!”
“不要,我喜欢享受自己爬山的乐趣。”拉维尼调皮地在他的头顶摸了一下,没有趴到他背上。李莫懒得和她废话,矮身抱着她的腿就把她扛在肩上,笑道:“今天运气真好,我拾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这就掳到山上强盗窝里去作老婆。”
拉维尼并没有挣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道:“你真霸道!”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扩散到心田里。
沿途峭壁上的石英砂石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它的沧桑,就在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
根据史蒂文·巴赫在他书中的描述,爱迪生的活动影像专利公司手中握有大量电影专利,他们为了收取高昂的专利费,甚至会使用一些极端手段——雇佣黑/帮打/手来确保专利案判决的执行。不给钱,腿打断,菊花残,命也玩完。
电影人为了逃避爱迪生的专利垄断,被迫从东海岸逃到了这里,赤手空拳打天下。因为当时的好莱坞很荒凉,而且又靠近墨西哥边境,只要法院判例一下来,他们马上收拾收拾,逃到墨西哥去。
山上偶尔有一两个地方是光滑的石壁,必须紧紧揪住旁边的灌木,踮着脚尖踩着石棱小心翼翼攀上去,这种地方他可不敢而托大,只好把她放下来。山顶看似很近,一抬头就在眼里,但走了很久,还是那么远,距离一直没变,好象毛驴嘴边悬着的那根胡萝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