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曼,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擅自去找楠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切由我来安排!你没长耳朵吗?”温贤宁几乎用上了咆哮。他真的不能容忍金思曼如此不顾后果的鲁莽行为。其实也表明了一点:在温贤宁的心里,金思曼根本就不配当女儿温楠的亲生妈妈。
金思曼哽咽出声,“姐夫……对不起……我真的很想楠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要回楠楠,跟楠楠相依为命……”
“闭嘴!你想要回楠楠就能要回么?你考虑过楠楠的感受么?你知道楠楠她想不想有你这样的妈妈?”温贤宁厉声呵斥道:“金思曼,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去要回楠楠,跟楠楠讲明她的身世,只会让楠楠蒙羞!她不会感激你生了她,反而你所有不光彩的一面会让她对你产生厌恶心理!她现在活过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她呢?”
不得不说,温贤宁的话有些犀利,更有些刺耳。过分过激自然更不用说了。如果说金思曼之前的所做所为是不光彩的,那他温贤宁呢?他温贤宁可是蛊惑金思曼的始作俑者!他自己又能光彩到哪里去呢?这一刻的温贤宁,显然是自私自利的。他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金思曼的身上,而没有自己去反思反省!
“姐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金思曼呜呜咽咽着。这几年来,她过得并不好,辗转了很多的城市,虽说走的时候带出了一百万,可她向来都是娇惯的金千大小姐,那一百万,只够她花了两年不到。还有苏仪的一些私房钱,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女儿金思曼。后来,金思曼便开始找工作,幸好她有一技之长,混口饭吃对她来说并不难。
看着金思曼哭得如此的悲伤,温贤宁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女儿温楠的出现,是他温贤宁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说金思曼有错,那他温贤宁便是罪魁祸首。
“行了,别哭了!把眼泪擦擦吧……”温贤宁微微叹息一声,刚刚的怒火似乎也平息了一大半。最重要的是,情况还不算那么糟糕。还有挽回的余地。
“姐夫……”金思曼扑进温贤宁的怀里,失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似乎她忽略了这个男人刚刚才赏了自己一耳光。在温贤宁的面前,金思曼是没有尊严可言的。
温贤宁笔直着身体,就这么任何金思曼偎依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着。其实温贤宁也知道:金思曼跟女儿温楠的相见,那是迟早的事儿。现在自己的行为,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姐夫……我真的好想楠楠……姐姐现在已经有了大仔和小仔,楠楠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金思曼哭诉着自己的想法。
“谁说楠楠对思雅来说不重要的?我跟你不止说过一次了:思雅她很爱楠楠,视如己出!如果你真的为楠楠好,就不应该去打扰楠楠的平静生活!这对你也好,对楠楠也好!”温贤宁深深的提息一口,“还有,你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带着楠楠反而对你自己不利!所以,把楠楠留在思雅的身边,才是对你,对楠楠,对思雅的最好选择!”
“不!我不嫁人!我永远都不会嫁人!我不嫁……”金思曼急切的摇头否定着。
温贤宁咬了咬唇,狠声道:“曼曼,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意气用事么?”
“姐夫……我真的不想嫁人……我只要守在你和楠楠的身边!姐夫……”金思曼再次的失声痛哭起来,她紧紧的抱住温贤宁,似乎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傻话!”温贤宁冷斥一声,“你要守在我身边?那算什么?你想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即便你想,我也不愿意的!我现在只爱思雅!懂么?我只爱思雅!”温贤宁重复强调着。
温贤宁的话,像一根根毒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金思曼的心间。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当时对自己‘情迷’,只不过是他复仇的一种手段罢了。
“姐夫……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吗?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儿?”金思曼不死心的问道。女人,总是那么的爱做梦。或许直到梦碎的那一刻,她们都依旧在不停的憧憬着,希冀着。
温贤宁讥讽式的冷哼一声,“爱你?你觉得有那种可能么?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微顿,温贤宁深深的嗅上一口气,“金思曼,其实你本不应该把楠楠生下来的!”
想到这个话题,温贤宁便是满腹的怒意,“你竟然敢瞒着我偷偷摸摸的生下楠楠?金思曼,你脑子进水了么?你明知道你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是个私生子,你竟然还那么去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金思曼含着泪,却笑了,“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当初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义无反顾的给一个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或许,金思曼所追逐的,并不是温太太这个称呼,而是他的一句暖心话。一句就好。
温贤宁微微吁出一口浊气,“金思曼,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希望你能为了楠楠的幸福生活,三思而后行!即便你跟楠楠相认了,你也不可能带走楠楠的。因为你没有条件也没有资格来跟我争楠楠的抚养权!到头来,你依旧是一无所有!”
金思曼呆滞着神情,只是哼哼的笑着。温贤宁恐吓的话,深深刺痛了她的灵魂。自己历尽千辛执意为这个男人生下了女儿,可他却还是这般的冷血无情!其实金思曼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因为从那天晚上自己去找他,并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时,这个男人已经是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还凶残的要拉着她要去医院打掉……
“这是一百万,你先拿着用!还要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发电子邮件。别再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是有妻有子有家庭的男人,经不得任何不利于我家庭和睦的事!”温贤宁的话,是冷血的,更是无情的。他口口声声的‘家庭’,难道就不包括她金思曼么?或者在他温贤宁看来,金思曼已经不是金家的一员?
目送着温贤宁毅然离开的背影,金思曼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流淌在了脸颊上,亦流进了自己慢慢干枯的心灵里。
姬莲景懒散着姿态拥坐在大班椅内,偶尔也会瞄上一眼时间。距离跟宫本武藏相约的九点,还差五分钟。可依旧一片静谧。他清楚宫本武藏的秉性:约好的九点,如果他不出现,那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要么得到,要么失去!
能有一个生死相随的保镖,的确是姬莲景所渴望的。就像卡洛斯跟自家老爷子那样。卡洛斯能终生未娶的相随着自家老爷子,这一点着实难能可贵。所以,在老爷子劝说他接受卡洛斯时,姬莲景却婉言谢绝了。或许卡洛斯会念及老爷子顺从了自己,可……
隐隐约约间,姬莲景听到了门外的嚷嚷喊喊声和凌扰脚步声,唇角漾过一弯很浅的笑意之后,他便起身朝总裁办公室的双拼门走去。那小子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了,还是给他点儿面子起身相迎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