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起什么来,温贤宁侧头宠爱的盯看了女儿一眼,“楠楠,爹地跟你说件事儿。”
小家伙乖巧的点了点头,“爹地你说,楠楠听着呢。”
“今天遇到这个有点儿像你妈咪的阿姨的事儿,回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好么?”温贤宁再次侧头过来睨了女儿一眼,目光很认真,亦很诚恳。
温楠顿怔了几秒后,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连妈咪都不能说么?”或许在小家伙看来:这个阿姨长得跟妈咪有些像,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谈论话题才对。
女儿这一问,倒是问住了温贤宁。对啊?为什么呢?这故意的遮遮掩掩,岂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这会让女儿更加的产生好奇心!
可温贤宁毕竟是个老剑巨猾的商人,忽悠人是他的基本功之一。
“因为爹地想考验一下我家楠楠保守秘密的能力!如果你能不说出去,那爹地就奖励你……一样你最最想要的东西!或是满足你一个心愿,如何?”温贤宁波澜不惊的说道。
温楠撅了撅小嘴巴,“这个嘛……成交!我还真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嗯?那说来听听吧……”温贤宁见女儿来了兴致,眉宇也跟着松然了一些。
“楠楠七岁的生日想去小鱼哥哥家过!”温楠有些担心爹地会拒绝,所以说得小声软语。
“为什么非要去小鱼哥哥家啊?我们还是可以把小鱼哥哥邀请的我们家来的。”温贤宁被女儿的这个心愿给好奇上了。
“爹地,你别问为什么了……你就说你肯不肯答应吧。”小家伙似乎并不想解释其中的缘由。
“这个嘛……楠楠,你要知道,你小鱼哥哥家最近有点儿乱……你表姑夫又患了失意症,也不知道记不记得你了……你们这一大家子人都涌过去给你过生日,好像有那么点儿小小的不妥吧?”温贤宁说得还算在理。
温楠小朋友没有撒娇着跟爹地温贤宁讨价还价,而是沉默是金的静坐在车座里一声不吭。
“怎么了楠楠?不高兴了?”温贤宁淡淡一笑,“行了,别不高兴了,我让你妈咪去跟你晓晨表姑先商量一下,如果你晓晨表姑没问题,那就如你所愿!”
“真的?谢谢爹地!”温楠小朋友立刻高兴得眉开眼笑。
小家伙果然很守约定,回到家之后绝口不提今天放学时看到那个哭泣着追逐自己跟你爹地的那个女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做作业,陪弟弟大仔和小仔玩益智类游戏。
姬莲景赶到宫本武藏的住处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啃着苹果。在他跟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果篮,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他有喜欢吃水果的嗜好。在给姬莲景治疗的这半年里,他能两三天不吃一粒米饭,就光靠啃水果过日子!着实把姬莲景饿得够呛。
宫本武藏似乎没想到姬莲景回来;而姬莲景似乎没料到宫本武藏会守着洋房里没有离开。
他侧头看了姬莲景一眼,只是一眼之后,又淡定的开始啃他的苹果。似乎对姬莲景的到来并不感多大的兴趣,亦或是用视而不见的姿态来冷漠姬莲景的出现。
姬莲景居高临下的瞄了宫本武藏一眼,静立了三四秒后,探手过来从果篮里挑出一个芒果开始啃咬起来。姬莲景的吃相很不好看,因为芒果本生就不是连皮啃的。所以他边啃还得边剔除果肉上吃起来涩涩的皮。他把剔除的芒果皮直接吐在了茶几上,并抽过几张面纸擦拭去从嘴角溢出的汁。液……
姬莲景这样的吃相让宫本武藏微微蹙起了眉宇,他吃苹果的动作顿了下来,冷哼一声,“别糟蹋了水果!”
姬莲景不紧不慢的将手中大块的芒果核直接丢到了茶几上,不紧不慢道:“这水果被你吃了,那才叫正宗的糟蹋。”
宫本武藏不想跟姬莲景争执什么,他知道姬莲景今天是带着怨恨来的:为他这半年来对他的虐待!就姬莲景的个性,睚眦必报那将是必然的!因为此时此刻的俊脸上已经刻上了‘我来寻仇’四个大字。
“说说吧,你小子想怎么死?”姬莲景的声音染上了阴霾。
宫本武藏只是清淡淡的扫了姬莲景一眼,依旧淡定的开始啃他的苹果,“你打不过我的……别自取其辱了!”
姬莲景没有恼怒于宫本武藏的话。因为他清楚:宫本武藏说的是事实。抛开宫本武藏那诡异的用毒水准,就他的身手,也是远在姬莲景之上。如果姬莲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做到:就是宫本武藏不反抗的情况下!而现在,宫本武藏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斗热情!
“我找到了一个让你比死还痛苦的方法!”姬莲景盯看着宫本武藏的眼底,“做我的近身保镖!我需要一个能为我出生入死的人!而你,恰到好处的合适!”
宫本武藏抬起头来,不咸不淡的哼声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因为你不答应我,你就得死!死得很惨的那种!”姬莲景的话,更像是在吓唬一个小孩子。
宫本武藏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姬莲景深深的凝视着宫本武藏的眼底,神情肃然到冷清;姬莲景直视的目光,看着宫本武藏有些不自然起来,他闪烁着自己的双眼,随即便挪看去看其它地方。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原本白净的脸庞竟然染上了一丝腼腆的羞红色。
“这种事,本就应该你情我愿!明天早上九点,我想在姬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看到你!当然,你还有第二种选择……”姬莲景从身上拿出一张填好的支票送至宫本武藏的跟前,“这里是一千万!当做是你帮我恢复记忆的酬劳。我的记忆也就值这么多钱!”
言毕,姬莲景并没有给宫本武藏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健步离开。很明显:他留给了宫本武藏以选择的余地。既然是近身保镖,如是宫本武藏不愿意去做,自己也强求不得。
目送着姬莲景健硕的高大背影离开,宫本武藏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他用自己那纤纤的两根手指夹起那张一千万的支票,看了看之后,唇角撩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一个弹指,支票便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几个摇摆转身之后,便飘掉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宫本武藏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因为他并不上心那张支票!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他的一个选择。
听到门铃声后,金思曼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门外的人一定就是姐夫温贤宁;害怕的是:她强烈的意识到温贤宁此时此刻来的目的所在。以至于金思曼去打开门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和哆嗦。
映入金思曼眼底的,果然是姐夫温贤宁。他的脸沉沉寂寂的,从表面上看去,似乎读不出喜怒哀乐。
“姐……姐夫……你……你来了……”金思曼的话腔都微微着轻颤,足以证明她是多么的畏惧温贤宁这个人。又爱又怕!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抽打在金思曼的面颊上,打得温贤宁自己的手都震得生疼。
金思曼本能的用一只手去捂住自己被打疼的脸颊,泪水随之便滚落了下来。她惧怯的看着姐夫温贤宁,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或许验证了那句: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