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发现一位老太太坐在溪旁的大石头上用力地磨着什么。
李白和小伙伴们十分好奇,情不自禁地围上前去看个究竟。
原来那老太太正在磨一根铁棒。她磨得十分仔细,铁棒也被磨得光亮如镜,大石上留下了一道道凹痕。
老人的举动令李白大惑不解,他凑上前去问道:
“老奶奶,您这样使劲的磨这根铁棒干吗?”
老人这才抬起头来擦了把汗,望了望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慈祥地笑着说:
“我磨这根铁棒做针啦。”
“做针?”
李白和其他小伙伴们更加奇怪了:
“这世上哪有用铁棒来磨针的?再说这么粗的一根铁棒,几时才能磨成针呢?”
老奶奶看出了孩子们的疑虑,她坚决地说:
“能,一定能。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哪!”
小伙伴们得到了答案,不以为然地四散走开了,只有李白还待在那里,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
李白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不禁明白了老婆婆是借“磨针”来告诫自己要发愤学习。
从此以后,李白再也不和小伙伴们一块儿贪玩了。他总是独自一人刻苦攻读经书,后来终于成了一位开一代风气之先的伟大诗人。
每个人一生都会受到不少有益的教诲,收获如何,全靠各人的悟性。
小朋友们听了老太太的话都感到她的行为有些怪诞,惟独李白听懂了话里的深忘记刻含义!从而成了名垂青史的大诗人。
详称妇死韦应物了断争妻案
唐代大诗人韦应物在苏州当刺史时,辖区内发生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有一个叫常楠的商人长年在外做生意,只顾挣钱,不大过问家事,最长一段时间十余年都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写过信和寄过一分钱。常楠的妻子在家里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常楠在外不知是死是活,隔壁的单身汉****又上门大献殷勤,帮着干一些农活。常妻不得已委身于****,和他同居起来。
谁知天公好像有意为难这位苦命的妇人,两年之后,常楠突然带着许多金银回家了。
原来常楠在外做生意遇到土匪洗劫,连回家的盘缠也没有了,便重打锣鼓另开张地孤身一人在外地做起买卖来,干了十余年才赚了一笔钱回家。
他见自己孤身人在外奋斗多年,而妻子却已被****霸占,不由得悲愤万分,当面斥责这对苟合的夫妻。
妻子自然是羞愧得无言以对,可那****却不甘示弱,声称常楠十几年不回家,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只有他和常妻的婚姻才是合情合理的,而且自己这些年来为了照顾支撑这个家,付出了艰辛的劳动,还要求常楠出钱给他们补贴家用。
常楠见鸠占鹊巢,一怒之下将****和妻子告到了官府。韦应物听完原被告的陈述,觉得这个案子十分棘手。
一则常妻在大堂之上只是痛哭流涕,并不表态要跟哪个男人;二则常黄二人均互不相让,闹成一团。俗语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这种让人纠缠不清的三角恋情,韦应物见一时难以决断,就干脆来个糊涂官断糊涂案,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吼道:
“呔,无耻妇人,此案都是由你而起。丈夫外出,一人在家不守妇道,造成和第三者既成婚姻的事实。看来今天不严惩你不足以匡正妇道,整饬纲常。来呀!将这妇人枷干入大牢,两名男子各自回家。退堂!”
常楠和****一见韦应物如此断案,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但还是毫无办法地回去了。
十天之后,知府忽然发签传二人上堂。待两人赶到时,却见公堂之上用草席盖着一个妇人,看不清头脸,韦知府面色严峻地说:
“这妇人不堪羞辱,在狱中自杀身亡,你们双方至此再争执已无意义。谁把尸体领去置棺安葬?”
****见夫人已死,灰心丧气地说:
“我帮助这家抚养孩子几年,花了很多钱。现在她丈夫已回,理应由他安葬。”
常楠念及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不禁悲从中来:
“我长期在外而没有捎信回家,都是我的过错。妻子因生活所迫而改嫁,实在出于无奈。现在人已死,我情愿领回家去安葬,以慰良心。”
韦应物一听,哈哈大笑着打开苇席,原来妇人并没有死。常楠夫妻得以团聚,那****虽觉失望,后悔已来不及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当人亡气断的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韦应物正是抓住常楠和****二人的不同心理,巧妙地虚构了一个妇人死亡的假象,把二人置于矛盾的峰口浪尖上,让他们各自剖出心迹,看谁对妇人的感情深厚。妇人在苇席之下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如此奇特的案子,非用如此奇特的方法来断,是绝对难以解决的啊!
未卜先知米芾六字断输赢
米芾是湖北襄阳人,北宋著名的书画家。
因为他家境富裕,所以常常有许多人到他家吃白食,米芾决定找机会惩治一下这帮乡人。
有一天,有刘民、王志两个乡人带着一副象棋和几个橘子来到米家,要求与米芾打赌。
刘民诡谲地向米芾说道:
“听说米先生智慧过人,因此咱们今天特来登门拜访。我和王志对弈,请米先生预测一下谁输谁赢。”
“如果米先生猜对了,情愿将橘子奉上;如果米先生猜错了,则今天中午就要请您破费一下了。”
橘子在那时属稀罕之物,而且这两个人分明是有备而来,本意是要想骗一顿饭吃的。米芾对他们的表演心知肚明,于是顺水推舟地说:
“可以,可以,我这就写给你们看。”
米芾展开手,写了“刘民赢王志输”六个字,刘民和王志看米芾已经上钩,就摆开棋对弈起来,你来我往不到十个回合,刘民卖个破绽,故意让王志给“将”死了,然后得意洋洋地说:
“米先生。怎么样,该破费了吧?”
米芾早有防备。展开手一字一顿念道:
“‘刘民赢王志?输!’我写的是输。怎么样,轮到我吃橘子了吧!”
说着剥开一个橘子大嚼起来。
两人心疼得不得了,只好表示再来一盘。
这次王志输了,米芾又随口念道:
“我写的是‘刘民赢,王志输’,对不起,只好再吃一个橘子了。”
刘民和王志见米芾总是有理,不禁着急起来,只见他二人对视一下,又开始下第三盘棋。这一盘棋下得很怪。谁也没赢,谁也没输#和了。
刘民和王志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
“米先生,还有何话说?准备午饭吧?”
米芾看着这两位乡人的样子,不觉感到十分滑稽,他这次更为主动,伸手抓了最后一个橘子,边剥边说:
“我说的是‘刘民赢?王志输’?这是一个反问句,谁也没赢,谁也没输,我早就料到你们会和棋了,怎么样,请走人吧,恕不远送!”
刘民和王志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狼狈地离开了。
这个智慧故事实在有趣。刘民和王志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米芾故意装着不动声色,用六个字来应付自如,六个字用不同的语气来读,分别是三种不同的结果。而刘民、王志无论怎么变,总也逃不出这三种结果。
题诗谢媒绍翁今年七十三
叶绍翁,字靖逸,是南宋诗人,其诗词风格细腻,叙理精当。但他青年时代很不得志,一直到七十三岁才考中恩科。
所谓恩科,是统治者为了害怕选拔人才漏掉有识之士所采取的一个补救措施。就是从那些在会试中名落孙山的举子里,择优再进行复试,由皇帝亲自阅卷,以表示皇恩浩荡。
这些参加复试的举子一般都能考上。因为这只是显示皇帝高明的一个手段,说明皇上要比主考官高明。否则,考官不取,皇上也不取,不就是说皇上和主考官的水平一样了吗?
这本来是昭示圣明的一个形式,但叶绍翁倒好,赶上恩科复试,被录取了,这下总算不枉此一生,博得了功名,可惜这时他已经七十三岁了。
叶绍翁也算是封建科举制度的一个牺牲品,他为了应试,锲而不舍,年年不中年年考,一辈子没成个家,到了七十三岁还是光棍一条,以前因为穷困潦倒,也没有人肯嫁他。
现在时来运转,叶绍翁摊上好运了。
他平常写诗总爱落款为靖逸。靖逸是他的字,人们一看这诗写得好,文采飞扬,落款靖逸,误以为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刚刚高中恩科。
这下可不得了了,四里八乡一带稍有名望的绅士,都争着要和这位叶靖逸攀亲,他们委托了很多媒婆往他家里跑,说亲的一拨接着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