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哪”在希伯来文中意为“这是什么”,以色列人见营地四围落满了白色的圆物,没有见过,故彼此问“这是什么”,这句话就成了神赐粮食的名字。“吗哪”为天降食物,像露水一样落到地面。今天在西奈半岛,每逢夏季,仍可看到这种“如白霜的小圆物”,多出现在一种柽柳树上。阿拉伯人一早出去采集,煮压过后当蜜糖用。据说这是一种寄生树上的甲虫吸吮树汁后的分泌物,味甜色白,也有带棕黄色的,可以久储不坏。这种白色的“糖”多在夜间积集,白天便为蚂蚁搬走。
现今偶见野地里状似吗哪之物,虽也味甜,但不同于圣经中所描写的吗哪。《诗篇》称“吗哪”为“大能者粮食”,它虽为有机体食物,但来源是超自然的,故也称为“灵食”。“吗哪”的样子像芫荽子,颜色像珍珠,铺在地上好像白霜,味道像用新油煎的甜薄饼。以色列人在旷野四十年,神按时降下“玛哪”喂养他们。
以色列人在旷野中遭遇到的艰难,其实是神蒙了面纱的祝福,因为神的儿女们遇到的艰难,其实是神的训练与造就。自由须靠奋斗得来,把眼前旷野的艰苦和在埃及为奴的生活比较,反不如“守在肉锅边”做苦工,死在埃及,这种消极心态有一个贬意的比喻:“鼠目寸光”。如果一个人只看重眼前一时还过得去,情愿受制于人,不愿意以奋斗去获得独立,这是很可悲的。当你愿意在眼前安逸的环境中消磨自己时,你的奋斗精神和个人人格独立的思想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当你感到需要改变环境,需要改变自己的某种状态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西奈之约”——道德和准绳的量尺
以色列人在向迦南进发的路程中,在西奈的旷野停留了十一个月。在此领受了十诫。
十诫是以色列人和上帝的约,通称“摩西之约”或“西奈之约”。十诫是以色列人的伦理道德总则,因此也叫“伦理十诫”。
以色列人从迦南迁居埃及后,经过四百年的发展,成为一个大族。到摩西时代,神与以色列人立约,为六百年前的“亚伯拉罕之约”的延续,以色列人在西奈山下与神立约,正式成为“祭司的国度”,因为,“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王尊荣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
当以色列人出埃及地满了三个月的那一天,他们来到了西奈的旷野,就在西奈山下安营。
耶和华从山上呼唤摩西,摩西到了神那里。耶和华对摩西说:“你要告诉雅各家①,晓谕以色列人说,‘你们已亲眼看见了我向埃及人所行的一切事了;且看见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我。如今你们若真心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你要把这些话晓谕以色列人。”
摩西便去召了百姓中的长老,将耶和华所吩咐他的话,一一向他们陈明。百姓异口同声回答说:“凡耶和华所说的我们都要遵行。”摩西将这话回复耶和华。耶和华对摩西说:“我要在密云中临到你那里,叫百姓在我与你说话的时候可以听见,这样他们就会对你深信不疑了。你往百姓那里去,叫他们今天、明天自洁,又叫他们洗衣服。到第三天要预备好,因为这天耶和华要在众百姓面前降临在西奈山上。你在要山的四围给百姓定好界线,告诉他们说;‘你们当谨慎,不可上山,也不可摸山的边界;凡摸这山的,必要治死他。不可用手摸他,必用石头打死,或用箭射透;无论是人,是牲畜,都不得活。到角声拖长的时候,他们才可到山根来。’”
摩西下山到了百姓当中,叫他们自洁,众百姓就洗衣服。摩西对他们说:“到第三天要预备好,不可亲近女人②。”
到了第三天早晨,山上雷鸣电闪,乌云密布,响起了震耳的角声,营中的百姓个个听了都颤抖不已。摩西率领百姓出营迎接神,都远远地站在山下。只见西奈全山烟气腾腾,神在火焰中降临于山上,西奈全山烟气上腾,如烧窑一般,遍山大大地震动。当角声高而又高的时候,神与摩西开始对话。神降临在西奈山顶,召摩西上山顶,摩西就上去。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下去嘱咐百姓,不可闯过来到我面前观看,恐怕他们中闯过来的人死亡。要叫祭司自洁,恐怕我突然出来击杀他们。”摩西对神说:“百姓不能上西奈山,因为你已经嘱咐我们说:‘要在山的四围定界限,叫山成圣。’”
耶和华对摩西说:“下去吧!你要和亚伦一同上来,只是祭司和百姓不可闯过来上到我面前,恐怕我忽然出来击杀他们。”
于是摩西下山到百姓当中,把神话吩咐给百姓。
摩西复又上到西奈山上,接受神的话语,神向摩西传十诫,说:
“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么样章,形如天上、地下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为无罪。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碌做你一切的工,到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神当守的安息日。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仆婢、牲畜,以及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什么工都不可做,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以及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耶和华赐福与安息日,定为圣日。
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的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③。
不可杀人。
不可奸淫。
不可偷盗。
不可做假见证陷害人。
不可贪恋别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别人的妻子、仆婢、牛驴,以及他一切所有的。”
神向摩西传十诫之后,又颁布了有关的律法,以及以色列人处理日常事务的条例。
站在山下的百姓们看见西奈山上电闪雷鸣,又响着高昂的角声,整座山如同冒着烧窑一般的烟气,都远远地站着,浑身发颤。只有摩西挨近神所在的浓云中。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和亚伦、拿答、亚比户,以及以色列长老中的七十人,都要到我这里来,远远地下拜。惟独你可以亲近我,他们却不能,百姓也不可和你一同上来。”
摩西下山,到百姓当中,将神的命令、典章都述说与百姓听。以色列众百姓齐声说:“耶和华所吩咐的,我们都必遵行。”摩西将神的命令都写上,清早起来,在山下筑了一座坛,按以色列十二支派,立十二根柱子。打发以色列人中的少年献上燔祭,又献上牛为平安祭。摩西将血盛一半在盆中,洒一半在坛上,又将约书念给百姓听,将血洒在百姓身上,说:“看哪,这是立约的血,是耶和华按这一切话与你们立约的凭据。”
摩西、亚伦、拿答、亚比户,以及以色列长老中的七十人,都上了山。他们看见以色列的神,看见神的脚下仿佛铺着蓝宝石,如同天色明净。神的手不加害在他百姓的领袖身上,这些以色列的尊者在神面前又吃又喝。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上山到我这里来住在这里,我要将石版以及我所写的律法和诫命赐给你,留给你可以教训百姓。”
摩西就和他的好帮手约书亚起来,上神的山。
上去之前,摩西对长老说:“你们在这里等着,等到我们再回来,有亚伦、户珥与你们在一起,遇到有争讼的,可以找他们。”
摩西上了山,云彩便把山遮盖。神的荣耀在山顶上,在以色列人的眼中,形状如烈火。
摩西进入云中上山,在山上四十昼夜。
摩西领受十诫的两块法版,是神用指头写在上面的。
在旷野安营的百姓见摩西迟迟没有下山,大家就聚集在一起,去找亚伦,对他说:“起来,为我们做神像,好在前头为我们领路,因为那个领我们出埃及地的摩西,不知道他遭遇到了什么事。”
亚伦说:“你们去摘下你们妻子、儿女们的金耳环,拿来给我。”
百姓就回去摘下他们妻儿的金耳环,拿来给亚伦。亚伦从他们手中接过这些当时以色列人出埃及时,从埃及人那里要来的金耳环,用来铸了一只金牛犊。百姓看见铸成的金牛犊,竟说:“以色列啊,这是领你出埃及地的神。”
亚伦看见百姓这样说,就在金牛面前筑坛,并且宣告说:“明日要向耶和华守节。”
次日清早,百姓起来献燔祭和平安祭,然后坐下来纵情吃喝、玩乐。
百姓的一切作为神都看见了。神吩咐摩西说:“你下去吧,你从埃及地领出来的百姓,已经败坏了。他们快快偏离了我所吩咐的道,为自己造了一只牛犊,向它下拜献祭,说,‘以色列的神啊,这就领你出埃及地的神。’我看这百姓真是硬着颈项的百姓,你且由着我,我要向他们发烈怒,将他们灭绝,使你的后裔成为大国。”
摩西为百姓恳求耶和华他的神,说:“耶和华啊,你为什么向你的百姓发烈怒呢?这百姓是你用大力和大能的手,从埃及地领出来的。为何要让埃及人议论说,‘他领他们出去,是要把他们杀在山中,将他们从地上除灭。’求你回心转意,不发你的烈怒,转意不要降祸与你的百姓。求你记念你的仆人亚伯拉罕、以撒、以色列,你曾指着自己起誓说,‘我必使你的后裔像天上的星那样多,并且我所应许的这全地,必给你们的后裔,他们要永远承受为业。’”
于是耶和华转意,不降祸与他的百姓。
摩西转身下山,手里拿着两块法版,这法版两面都写着字,是神的工作,刻在版上。
约书亚远远听到百姓在营中的呼喊声,就对摩西说:“我听见营中有争战的声音。”摩西说:“这不是人打胜仗的声音,也不是打败仗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的,乃是人歌唱的声音。”
当摩西靠近营前,看见了金牛犊,又看见有人在纵情歌舞,摩西顿时怒发冲冠,将两块法版扔在地上,石版在他的脚下摔碎了。摩西到百姓营中,将他们造的金牛犊用火焚烧,磨得粉碎,撒在水面上,要那些背悖的以色列人喝下去。他责备亚伦说:“这百姓做的是什么事?你竟使他们陷在大罪里!”亚伦说:“求我主不要发烈怒,这百姓是专门爱作恶的,这你是知道的。他们对我说,‘你给我们做个神像,可以在前面为我们引路,因为领我们出埃及的那个摩西,我们不知道他遭遇到了什么事。’因此我就说,‘凡有金耳环的,可以摘下来,他们就拿来了给我,我把金耳环扔在火中,牛犊便出来了。’”
摩西见百姓如此放肆,亚伦也纵容他们,做出了使仇敌讥笑的事,不禁怒火中烧,站在营门口说:“凡属耶和华的,都要到我这里来!”于是利未的子孙都到他那里聚集。摩西对他们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如此说,‘你们各人把刀挎在腰间,在营中往来,从这门到那门,各人杀他的兄弟和邻舍。’”
利未的子孙就照着摩西说的话那样做了,那一天,约有三千人被杀。
摩西又对他们说:“今天你们要自洁,归耶和华为圣,使耶和华赐福给你们④。”
第二天,摩西对百姓说:“你们犯了大罪,我如今要回耶和华那里,说,‘这百姓犯了大罪,为自己做了金像,倘若你肯赦免他们的罪……不然,求你从你所写的册子上抹去我的名⑤。’”
摩西上西奈山为百姓代求,愿意牺牲自己为民赎罪。耶和华对摩西说:“谁得罪我,我就从我的册子上涂抹谁的名。现在你去领这百姓,往我所告诉你的地方去,我的使者必在你前面引路,只是到我追讨的日子,我必追讨他们的罪。”
因为百姓造“金牛犊”的缘故,神重重惩罚了他的百姓。
耶和华吩咐摩西说:“我曾起誓应许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说,‘我要将迦南地赐给你的后裔。’现在你和你从埃及地所领出来的百姓,要从这里往那里去。我要差遣使者在你前面,撵出迦南人、亚摩利人、赫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领你们到那流奶与蜜之地。我自己不与你们同去,因为你们是硬着颈项的百姓,恐怕我在路上把你们灭绝。”
百姓听到这凶信,心里悲哀。神对摩西说:“你告诉以色列人说,‘耶和华说,你们是硬着颈项的百姓,我若一霎间临到你们中间,必灭绝你们,现在你们要把身上的妆饰摘下来,好让我考虑怎样对待你们。’”
故此,以色列人离开西奈山以后,身上的妆饰都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佩戴妆饰⑥。
以色列人在西奈的旷野安营十一个月,这期间,摩西将帐篷⑦支搭在营外,离营地有一段距离,摩西称这帐篷为会幕,凡求问神的事,就到营外的会幕那里去。当摩西出营到会幕去的时候,各家的帐篷门口都站满了人,望着摩西,看着他进会幕。
摩西进会幕的时候,有云柱降下来,立在会幕的门前,神与摩西说起话来。众百姓看见那立在会幕门前的云柱,便都在自己的帐篷门口俯伏在地。耶和华与摩西像朋友一样地对话,说完话,摩西转身回到营里去。会幕里只有摩西的助手,以法莲人嫩的儿子约书亚不离开会幕。
摩西求神与他们同行,他对神说:“你吩咐我说:‘将这百姓领上去,却没有让我明白你要打发谁与我同去。只说,我按你的名认识你,你在我眼前也蒙了恩。’我如今在你眼前蒙恩,求你将你的道指示我,使我可以认识你,好在你眼前蒙恩,求你挂念这百姓是你的百姓。你若不亲自和我同去,就不要把我们从这里领上去,不然人在何事上搞得清楚我和你的百姓在你眼前蒙了恩呢?岂不是因为有你与我们同去,使我和你的百姓与地上的万民有分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