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歌,那些少女来到我们身前双手举碗,把酒送到嘴前,想让我们就这喝下那满满的一碗。我们一时怔住反应不过来。突然想到苗族的习俗,便才释然,真是好热情。鬼老一见那些苗族少女手捧酒杯,到他的嘴边。早就眼睛不见眼睛,嘴不见嘴了。笑着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一副享受的模样。而一旁的苗族少女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而小童则就不同了,微缩着着身子想躲着那些少女的酒杯,就想躲在我的身后。莫绝身边也有几个苗族姑娘在劝着酒,这让莫绝身边的寒意更加重了。毕竟他不喜欢有人靠近。我知道,要进苗族,必须得和这拦路酒,以表示尊重。暗自传音嘱咐一番,免得莫绝和小童惹出事端。喝下眼前的拦路酒,闻了闻味道。一股独属于米酒的味道缠绕鼻尖,没有其他的东西,也就不担心,一口喝下,入喉轻爽,回味无穷。看着一边弓着身子微微咳喘,满脸通红的小童和皱着眉头寒意更重的莫绝。呼,还好,都喝下了。那个鬼老我就一点都不担心,看着他笑呵呵的模样,就知道这厮乐在其中了。
喝完酒后,那个为首的女子,笑吟吟的上前说道:“我叫阿朱那,今天奉苗王的命令,来迎接贵客。请。”
说着便把我们请进去了。这还真需深思了,我并不以为苗王会这么的好客,特别是刚刚那些守卫的苗人隐隐的戒备。转一瞬就成了这般模样,可鬼老却是不管这些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一只手直直的伸到我眼前,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看着脸颊泛红得意洋洋的鬼老,无奈的一笑,掏出袖中的白色瓷瓶,随手一抛。鬼老连忙接住,眼睛都眯起来,笑成一朵菊花了,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呃……这在每次运用法力后虚脱时可以迅速恢复,谁说不是呢?
随着阿朱那穿梭在苗寨之中,神秘的苗寨渐渐在我们眼前揭开了他的面纱。在苗寨中,随处都是富有特色的苗族建筑,吊脚楼似的建筑,依山而建,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多呈呈虎坐形,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屋场来建造。阁楼半干栏式的建筑,分为几层,底层一般不住人,用作家畜,家禽的栏圈以及搁置农具杂物等。屋顶除了少数用杉木皮盖之外,大多盖青瓦,平顺严密,大方整齐。
鬼老边走,还边啧啧有声的称赞着,说道:“苗寨此地位于南方,时常下雨,多潮湿。这样的建筑能让他们最大限度生活的很好。”然后他指了指远处的一所住房,接着小声说道:“看到没有?这种吊脚楼样式的房屋,能最大的利用空间。一般分为三层,下层放有杂物等,中层作为主居室,上层房屋较矮,一般放有一些谷物之类的易发潮的重要粮食。虽然苗族没有按照中原地区的风俗建造房屋,但是有着自己特定的原则。一般是研究朝向的。”
苗寨的中心有条绿色的小河流通过,微波粼粼,应是闲暇的妇女,洗衣打水的地方。河岸上有座短短的极有特色别致的小桥,连接着两岸。就像是一个亭子一般,有点类似鼓楼的建筑,还有高高翘起的屋檐,青石铺瓦,上面雕刻着独属于自己民族的图案。我不由得惊叹,也只有这里才会有这种别致的有屋顶的木桥了吧,这些都是盛京所没有的。
一路上,都会碰上一些穿着华丽苗服的苗人,他们总会偷偷地在远处瞄着我们,并不靠近,反而窃窃私语。等我们转头看他们时,又会害怕的调转偷去,一哄而散。但是他们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一种时时被人窥视,而且很不友好的感觉。究竟苗王为什么让我们如此轻易的就进入苗寨?如果不欢迎我们,大可挡在外面,又何必费心的让我们喝拦路酒?鬼老说过,苗人请远方来的朋友和拦路酒是代表友好的意思,可是看着周围苗人的神情,我并没有感觉到友好的感觉。就连眼前的这个阿朱那,在她灿烂的笑容下,隐隐有些诡异。
我想他们也有些发现了诡异之处,慢慢地向我靠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童到了我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袖口,而一边的莫绝有意无意的挡在我的身前。就连一边的鬼老,还是笑嘻嘻的跟着阿朱那,但是见着他微紧的肌肉,就明白他也暗自戒备着。他是老江湖了,这点到不必担心。
一直随着阿朱那走,走到而来一处较巍峨空旷的广场空地,在那块空地的中央竖立着一处石雕,高高的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牛头,弯弯的牛角一直指向天际,石柱上刻着祥云图案和一些象征着苗族的图腾。这些显得格外的让人肃穆,阿朱那告诉我们,这里是苗人集会活动也是祭祀的地方,只有大型的向神明传达旨意时才会用到。
再往前,就是苗王宫了,苗王就在里面等我们。苗王宫的前面守卫着一些拿着武器的苗人男子,苗王宫的大殿前是两个木质复杂牛头头像花纹的前门,是复式屋顶建筑,高高耸立在期间,让人有种属于王的景仰。苗王宫并不是很大,也是三层楼的结构,但是不失精致大气,复式的楼房屋顶,高高翘起的屋檐。
进入苗王宫的大殿,有一人在高高的王座上等着我们,那是王。苗王是一位五旬左右的老人,头发已经发白,面留虎须,皮肤有着皱纹,但依然不减属于王的风采与睿智。头戴龙帽,边袖二龙抢宝图案,上嵌双龙戏珠银饰,项有银圈,手戴镯子,身穿刺绣龙服,下着绣花“巴缎”,腰系“金显”,脚穿绣花船型鞋。显得极富有民族特色。苗王下手位站着一个身穿苗服盛装的中年人,一脸严肃的凝视着我们,看着服装。我知晓那是鬼老之前提到的在苗族仅次苗王的苗族大祭师。
“外来人,听说你们要到我苗寨寻人?”高位的苗王出声道,而此时原本带我们的阿朱那退到了大殿外。
鬼老代表我们向着苗王恭敬的行了礼,道:“尊敬的苗王陛下,我等从中原而来,只是想寻一个朋友。他已有几个月未有音讯,家人担心,故而打扰了苗王。请恕罪。”
苗王听了,却也没有一丝动怒的表情。反而和蔼的说道:“无妨,你们也是担忧朋友罢了。前些日子,苗地倒是真的来了个外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只是此时外出,说是采药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等可以在苗寨中住下,安心等他回来。”